“蘇媛是誰殺的?”
“是我殺的,我用刀子在他後面捅了她,我先是僞裝成舞會的侍從混進來,我知道她在會在103的房間裡休息,所以我就拿着刀躲在103房間裡等她。”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104房間,又是怎麼幫那個貓希人引走蘇媛的?她為什麼會聽你的話乖乖跟你走的?”
“是我騙了他,我告訴她,東西已經不在那個貓希人那邊了,海娜已經把那個東西偷走了,把它藏在了二樓。”
“然後你就趁着她火急火燎去找那個東西的時候,用刀殺害了他,并用繩子把她綁在二樓樓台的柱子上?”
“......是的。”
“那麼那個海娜是你的同....”
正當白瀾問話之際,舞會的大門再度被人打開了,來者是海城管理局的本土人士,也是今天早上負責教授姜黃第一堂課的任課老師,伊諾,這位大熊老師摘下雨衣的系扣,露出了裡面的黑色西裝。
伊諾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對着大廳的衆人,一點都不見怯,反而頗有豪傑氣概地露出白牙,她喊道:
“抱歉諸位,路上有些堵車,我沒有來晚吧。”
看到能在海城管事的正主到了,白瀾十分自覺地卸任了,他沒有去管被他問得額頭冒汗的黃毛,而是把自己工牌收起來,揣進兜裡,走到審問室到大廳,與伊諾握手:
“不算晚,這邊的進展可以說是才剛剛開始,你來得正好。”
“那我就放心了,在受到消息過後,我可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生怕這邊的局勢鬧得不可收拾,您知道的,我們海城這邊情況不太一樣。”
伊諾用力地與白瀾握了握手,笑容愈發熱情,她沒有說話,隻是等着白瀾接下來的話。
白瀾說到底是一個客人,一個被邀請來參加舞會的外人,現在,舞會結束了,他該走了。
“交給你了。”
“您慢走——”
白瀾走了,接他的車早早停在門口,接上人就走。
等到姜黃回過神來,白瀾的車已經開遠了,遙遙隻能看到雨幕之中閃爍着的車尾燈了。
“這就走了啊。”姜黃說,浩磊此刻已經帶着外套走到他面前。
“伸手。”
“哦。”
獒夏也走了過來,自知自己弄不來姜黃那套複雜的衣服,隻是站在一旁看着,等到姜黃被他盯得尾巴毛毛得直發癢時,他才抿唇說了一句:
“這套衣服很适合你。”
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在這場幾乎全員黑色西裝的主調舞會當中,姜黃這位身着白色西裝的貓耳少年站在他們中間,就像是一片漆黑的穹頂之上照進了一點白光一樣。
“宋總的品味着實令人羨慕。”浩磊也誇獎道。
獒夏一言,浩磊一語的誇獎讓姜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頭頂絨絨的貓耳很是可口地彈了彈,其主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對着面前兩人回了一句:
“那什麼,你們也很好看。”
這句也是實話,浩磊因為職業原因,特意穿着一身标準執事服裝,袖口的銀扣,尾擺的燕尾很好将秘書先生高挑的身材顯露了出來。
“就像是淋了一層黑芝麻的淋面蛋糕一樣。”某吃貨貓貓發出了很符合人物設定的評價。
浩磊:“……”
獒夏身上則是極其标準的黑西裝,内襯一件白襯衫,沒有領帶,服裝中規中矩,不過其挺拔的身材是加分項,加上獒夏那對紅色的狼眸,可謂是少年感十足。
“像是酒心巧克力一樣。”
獒夏:……
“我好像聽到了很多吃的,我們這裡有人餓了嗎?”
在獒夏,浩磊兩人說不出來話來時,敖枭走了過來,他手裡還端着一杯綠色的酒水,看上去其還沉浸在舞會的旋律當中。
“我聽說待會兒有夜宵,好像是吃牛排,今天早退的客人估計有很多,廚房的餘額很充裕,留下來的人有福了。”
綠色的苦艾酒被敖枭一口飲下,點點溢出的酒滴在他紅色的領帶上染出宛如血滴一樣的污漬,污漬的主人朝姜黃眨眨眼,發出邀請:
“怎麼樣,要一起留下來吃夜宵嗎,我的甜品可以留給你。”
聽到這裡,獒夏與浩磊無聲地對視了一眼,他們默默用身體擋了擋姜黃,獒夏不動聲色地用手指勾了勾姜黃,暗示他不要答應。
“我……”
“不用了。”又是一道男聲,宋子書與宋羽一起走了過來,叔侄二人都是穿着商務西裝,隻不過一個是黑色領帶,一個是灰色胸巾,一個略顯正經,一個略帶深沉。
說起來,原本宋羽是打算給姜黃打一條黃色領帶的,也算與他的瞳孔眼色相配合,但在執行時被宋子書給截了胡,那位品味老派的紳士檢查給姜黃打一條黑色薄領巾,為姜黃的一身白綴上了着眼點,手法可謂高超。
“貓貓崽今天吃得夠多了,天色不晚了,太晚睡覺影響身高的。”
宋子書挑挑眉,他舉起手中香槟與敖枭朝着緻意,兩人達成默契,彼此一笑,走到一旁聊起了生意。
宋羽對繁文缛節沒那麼多的在意,他走到姜黃跟前:“困了嗎?”
“還好,這裡的東西還蠻好吃的,就是這身衣服穿着有些緊。”
姜黃回應道,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在白瀾走了後,大家夥明顯都活躍了不少,遠處的賓客們也漸漸有了動靜,大家紛紛有說有笑起來。
他們好像都忘了距離自己不遠處,還躺着一位蘇家大小姐的屍體。
“所以,今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姜黃朝宋羽問到,貓貓從房間裡偷跑到大廳裡吃東西,再到被白瀾詢問案情,從一開始到結束,姜黃都不知道舞會裡發生了什麼。
姜黃墊腳,往遠處的人群看去,他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這一好奇的樣子引起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
宋羽咳咳兩聲,吸引了姜黃的注意力:“沒什麼事情,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對了,你今天見過蘇媛了?”
“你是說那個紅頭發,長得很臭屁的家夥?”
“對。”
“見過了啊,我還踢了她一腳,大晚上不睡覺跑到我房間裡,叽裡咕噜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哦對了,你知道未婚夫是什麼不,可以吃嗎?是甜的,還是鹹的,亦或者.....哎,你怎麼不說話了?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