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黃歪着頭,十分不解地看着面前好像有一點死了的宋羽,他試着抱着的自己尾巴在他面前晃了晃,絨絨的貓尾巴試圖開機。
開機成功!!
恢複過來的宋羽找準機會,一把撈過姜黃的尾巴,順帶着把貓貓抗在肩膀上:“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喂!放我下來,我還不困。”
“不,你很困了,快回去,你舍友來接你了,他都打了四個電話給我了,你手機是不是又靜音了。”
姜黃沉默了,他忘記這一茬了,他的手機不是靜音了,而是被他玩沒電自動關機了。
宋羽一瞥姜黃的反應就知道這隻沒什麼心眼的貓貓在想什麼:
“總之,我先帶你回去,就算你舍友不來接你,我也會安排司機送你回去的。”
“你們都不走嗎?”姜黃擡起頭,他看向在場的衆人,宋子書在和敖枭談生意,浩磊與獒夏待在原地整理着裝,他們都沒有一個要走的。
“你也不走?”姜黃問宋羽,宋羽朝着他默默搖了搖頭,淡淡回了一句:“有事。”
“咦~”姜黃挎着一張小貓臉,他也不掙紮了,他想起來先前敖枭跟他說的話,吐槽道:
“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想要留在這裡吃宵夜嗎?”
宵夜一詞說出來,在場諸位都笑了出來,尤其是敖枭笑得最大聲,笑聲一度越來越大,搞得姜黃摸不着頭腦:
“你們在笑什麼。”
“他們在笑你吃不了今晚的夜宵了。”
處理完案件的伊諾走了過來,這位身高與胸圍都十分高大的女士手裡握着一罐啤酒,看樣子也是來赴宴:
“貓貓崽,歡迎你來到海城!别忘了明天來上我的課,我很讨厭遲到的家夥的。”
伊諾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她朝着姜黃揮了揮手算作告别。随後伊諾仰頭對着手裡的啤酒就是噸噸噸:
“前戲已經過了該去吃夜宵了!”
大門被人關上,留給姜黃的最後一幕是身着黑西裝的人們朝着大廳走去。
“拿好傘。”姜黃被宋羽放了下來,手裡被塞了一把黑傘,宋羽與姜黃一起站在台階上,姜黃擡頭來接他的人已經到了。
“喲!貓貓!”一位穿着沖鋒衣的男人朝姜黃揮手,一口白牙很是惹眼。
那是姜黃的鄰居,和姜黃一樣剛搬來不久,白天人懶懶散散像是沒睡醒一樣,但對姜黃還是很不錯的。
“原來是溫稻啊,你這個家夥晚上不應該失蹤了嗎?”
姜黃跳下台階,蹦到溫稻的傘下,他上下打量着這家夥,表情很驚訝。
其實稻溫能來接姜黃也是湊巧,他今晚沒有任務,家裡的裹屍袋也用光了了,将就着打算歇一天的,見姜黃的舍友要出門接姜黃,他也跟着來了。
當然,上面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溫稻還是知道。
“我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失蹤的,沒想到貓貓你會這麼誤會我?太讓人傷心了,嗚嗚。”
溫稻一隻手捂住眼睛,嘴角卻揚了起來,這番表演十分成功地引開了姜黃注意力。
“你這個混蛋,你又想騙我!……”
雨幕之中,姜黃跟着他好心的殺手鄰居離開了,那位好心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與宋羽交流,他們對彼此都沒有好感。
大家都是壞人,能有什麼好聊的。
宋羽站在原地目送姜黃離開後,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着裝,重新走進了身後大宅。
賓客落座,舞會可以開始了。
在那纖長的餐桌之上,伊諾坐在主位之上,獒夏,敖枭父子坐在右邊,宋子書與浩磊坐在左邊。
侍從點燃了蠟燭,點點火光照亮黃毛恐懼的瞳孔,他還戴着那張笑臉面具,隻不過面具之下的表情是哭而已。
“是誰殺死了蘇媛?”伊諾問。
“是我。”黃毛說,“我用刀在背後刺傷了她。”
“是誰将蘇媛的屍體吊在樓台的柱子上?”
“是我。”浩磊說,“我用在酒水間找到的繩子綁住了她的屍體。”
“是誰發現了案發的漏洞?”
“是我們。”獒夏,敖枭同時說,“我們在會議室内就已聞到了血腥味。”
“是誰掩蓋住了血腥味?”
“是我。”宋子書說,“我提前在酒水間調好了飲品,它可以蓋住血腥味。”
“是誰謀劃了一切。”
“是我。”宋羽說,“我聯系了所有人,規劃了這一切。”
“誰是叛徒?”
“是我。”海娜自陰影之中走出,“我接受了長輩的委托,騙得了蘇媛的信任。”
“誰是主謀?”
“是我們。”蘇家長輩推門而入,她滿懷恨意地看着躺在餐桌上的屍體:
“她不是我的女兒,她是一個可憎的小偷!”
“小偷!”衆人說,他們舉起杯子,一同呵斥那死者。
對很多人來說,舞會的意義有很多,但對于今晚相聚于此的衆人而言,這場舞會自始至終隻有一個初心:
“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