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真的很生氣。
秦燃下半身不敢動,上半身不能動,全身肌肉都緊繃得快要廢了。
“你讨厭我?”唐意皺眉。
秦燃震驚擡眸。
現在有一億點無語,誰家邏輯是這麼順的?
“那你被綁着,我坐你身上,你願意嗎?”秦燃沒好氣道。
“願意啊。”唐意坦蕩又真誠說。
秦燃氣笑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她定了定心神,遲疑道:“所以……你是真的,喜歡我?”
“不然呢?”唐意撚起秦燃的一縷頭發,繞在手指上玩,“人魚印戒那個叛徒說得不全對,它是有監控你位置的功能,但這也都是屬于保護你的一種方式,除此之外,它還可以保護你身體免受一切法術傷害的。”
“那我為什麼腦袋還是挨了一下?”秦燃忽然硬氣道。
雖然現在是沒有很疼,但那人直接給她砸暈了呀,如果可以,她還想去醫院拍個片,看看有沒有内傷,有沒有瘀血。
唐意嗫嚅着低頭,心虛道:“那個……它不是傷害類的法術,是緻幻的,而且那個鏡子是高階幻器,我的人魚印戒……比不上。”
唐意抱住秦燃,解開繩子,“不過姐姐放心,它沒有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
“那就好。”秦燃松下一口氣。
被解開身子後,秦燃先活動了一下手臂,唐意還坐在她身上,沒有挪動的意思。
她無奈舉起兩隻手,宛若繳械投降道:“你可以先下來嗎?我絕對不跑。”
唐意遲疑半刻,終于緩緩起身,秦燃等不及,大着膽子推了她一下。
唐意立馬癟起嘴,仿佛剛剛被綁着的,被欺負的人是她。
秦燃連忙舉起兩隻手,無辜道:“……我就輕輕地推了一下,很輕。”
一天天的,活着好難。
“嗯~”
唐意一臉委屈地點點頭,走到沙發邊坐下。
終于解放全身的秦燃,隻能把氣撒在剛剛綁在她背後的椅子上,一腳踹開。
小發雷霆一下。
然後秦燃癱倒在旁邊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活動着四肢。
她看一眼唐意,确認道:“你真的,不會傷害我?”
“不會。”唐意漫不經心地擺弄着桌子上的水,仿佛在喃喃自語,“我既然喜歡你,又怎麼會傷害你,而且你還救過我,”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最後這幾個字,唐意說得格外鄭重。
像是在和秦燃立保證書。
秦燃躺在沙發上,握着手腕,來回揉捏,放松着肌肉。
她用餘光看了唐意一眼,又火速收回來,假裝冷靜道,“那之前那個夢……”
“是我。”
唐意點頭,把排列整齊的水碼成一個三角形,多出來的一瓶,唐意放在桌子邊緣處。
孤立它。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又不承認?”秦燃問。
唐意手反握在被孤立的那瓶水的瓶口上,愣了愣道:“因為那時你眼裡,寫滿了隻想要珠寶。”
“啊?”秦燃坐起身來,“那你也太摳…了吧~”
她不過是說要個小珠寶而已……
秦燃不禁心裡直打鼓。
如此看來,想要唐意主動送她海心蓮是不可能了。
她得自己去偷。
可前提是她得先能去深海。
事情兜兜轉轉又繞了回來,秦燃還是隻能寄希望于唐意。
要麼想辦法把唐意弄哭,要麼忽悠唐意想辦法帶自己回深海。
目前來看,秦燃上下打量了一下唐意的身闆,勻稱有肉,腰腹有力。
打,她肯定是打不過了。
“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秦燃猝不及防開口道。
可……騙感情,好像有點不道德。
秦燃立馬搖頭,“還是算了。”
唐意猛然擡頭,剛秦燃說試試,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會,秦燃搖頭說算了。
她反應過來了。
“不可以。”
秦燃扯了扯嘴角,心虛道:“嗯,我不該這麼說,對不起,這對你不公平。”
“不是。”
唐意興奮地跑到她面前,一頭撲進她懷裡,“我說,不可以算了,可以和我試試。”
唐意原本還在想,身份已然暴露,她該怎麼展現自己有多少漂亮的珠寶,才能打動秦燃,并約束秦燃,不能把她的珠寶送給别人。
是用鎏聲螺展示,還是直接讓唐時給她寄點漂亮大珍珠過來。
現在——她一定要送秦燃,很多很多漂亮的珍寶。
唐意終于知道,為什麼她剛才不管怎麼看秦燃,都覺得今天的秦燃格外漂亮。
被綁在椅子上,倔犟望着她的時候好看。
得知她是美人魚,小心翼翼試探她的時候也好看。
還有認真和她說今天遭遇的時候最好看。
怎麼看怎麼順眼,明明穿着一身黑,卻好像散發着光芒一樣,讓她怎麼也移不開眼神。
唐意腦海裡滿是如果能牽手,如果能親親,如果能……
該有多好。
哪怕是秦燃抗拒她無賴行為的那一刻,唐意都隻覺得溫柔,想一直耍賴地粘在她身上。
原來是今天的秦燃,對她有一點動心。
她以後一定要多多耍賴,多多粘着秦燃。
秦燃問她,“那我還是喜歡珠寶怎麼辦?”
唐意抱住秦燃的頭,偏過頭去,直接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全都送你,隻要你不送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