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來越多的學生被石化,許多非純血統小巫師開始向給家人寄信說自己想要回家,麥格教授甚至不得不特地準備了一個抽屜來存放這些申請,陸陸續續的,每個學院都或多或少走了幾名小巫師。
“韋斯萊先生,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她有些惱火的看着弗雷德和喬治遞來的草稿紙,她不認為這張字迹潦草毫無格式的、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腌菜算張合格的申請。
“教授,這是我和弗雷德的離校申請”其中一個紅發男孩說。
還沒等他說下半句,另一個紅發男孩接上了他的話“絕不是因為想逃期末考試,你說是吧弗雷德”
“我是喬治,你才是弗雷德!”
“哦弗雷德,我知道你更喜歡名字開頭為G的毛衣,你寫封信給媽媽讓她再織一件就好了”
麥格教授面色糾結的皺起眉“安靜!兩位先生!再吵的話我不得不寫信給你們家長了!”接着她面帶愠色的扶了扶鏡框,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紙上的字迹“你們應該慶幸這不是作業,否則我一定會打一個T”
韋斯萊家的雙胞胎被麥格教授趕出了辦公室。昨晚潘西難得的又享受了單人間,此時她正容光煥發的哼着小曲化着妝。
雅典娜昨晚在有求必應屋湊合過的,這還歸功于斯内普教授半夜親自巡邏抓夜不歸宿的學生,據被抓住的卡莉斯塔親身經曆,斯内普教授直接堵在了公共休息室門口,她剛和赫奇帕奇的親親男友約會完就被逮了個正着。
至于雅典娜為什麼知道,全然是因為她恰巧躲在斯内普教授的視角盲區目睹了這一切,最後隻能費勁爬上八樓,慶幸的是有求必應屋幸好無人使用,不然她隻有去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叨擾胖夫人,然後夜闖伊莎貝拉的寝室了。
赫奇帕奇長桌上有幾人正在嘀嘀咕咕着什麼,音量不大但也沒有刻意控制,塞德裡克沒有偷聽别人說話的習慣,但他們的聲音還是傳進了自己耳朵。
“打擾一下”他禮貌的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斟酌着開口“你們說的這些是真的嗎?”
“那還能有假?”其中一個男生理所當然的飛快回答“所有人都知道羅齊爾和懷特不對付,那天你也看到了,她直接當着教授的面把懷特揍了一頓。梅林,真不敢想羅齊爾壞到什麼地步了”
塞德裡克回想起自己在溫室遇到的那個彬彬有禮,還有點傻愣愣的女孩,覺得和他們口中的罪孽重大毫不相幹“或許這其中另有隐情呢,麥克米蘭,這樣在背後說同學不太好”
叫麥克米蘭的男孩不服氣的嚷嚷起來“拜托了塞德裡克,你就是被她的表面欺騙了,連賈斯廷都覺得羅齊爾就是斯萊特林繼承人。想想看吧,純血統,斯萊特林,還和懷特關系不好,而且她一直以來都像個......瘋子。”
“那你怎麼不說馬爾福是斯萊特林繼承人呢,每天叫嚣着把麻種學生趕出霍格沃茲,不知道比羅齊爾嚣張多少呢”一個滿臉雀斑紮着長長雙馬尾辮的女孩反駁道“而且你們似乎忘了,羅齊爾和格蘭芬多關系不錯,她怎麼可能對朋友下手?”
“嘿!漢娜,你怎麼向着别人?說不定她是僞裝的呢?”麥克米蘭不依不饒的辯解“他們斯萊特林不都這樣嗎,假惺惺的”
漢娜對麥克米蘭翻了個白眼,懶得與他再争論了。雅典娜走進禮堂時就看到這幅景象,幾個赫奇帕奇面色各異,但無一例外的是目光全都死死的鎖定在自己身上。
頭發梳了,臉洗了,妝化了,服飾很得體,香水是特意挑選的。所以這是個什麼情況?
還沒等她來得及想個明白,幾個赫奇帕奇又忙不疊各忙各的起來,她簡直覺得莫名其妙。
校園裡現在流傳着三種說法,第一種也是支持者最多的一種,認為雅典娜是斯萊特林繼承人,得益于她與懷特好幾次在公共場合發生矛盾,以及此人一貫作風又極其出格。第二種說法則認為德拉科是斯萊特林繼承人,這個嚣張跋扈的斯萊特林整日叫嚣着驅逐巫師界的異類,不是他還能是誰?第三種卻堅定的認為哈利是斯萊特林繼承人,雖然這聽起來很荒謬,但他們認為一個“救世主”名号足以成為支持他們的理由。
于是走到哪都能聽到關于誰是斯萊特林真正的繼承人的讨論,身為當事人的三人雅典娜覺得好玩,甚至好幾次在衆人談論她時故意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吓他們一大跳。德拉科對此樂見其成,鼻孔都要仰到天上去,恨不得在身上貼塊牌子上面寫“我是斯萊特林繼承人”。隻有哈利被迫害的最深,雖然他是格蘭芬多,但分院帽說他适合去斯萊特林,甚至自己也奇怪的會蛇佬腔,雖然朋友們的開導讓他好受了很多,但他依舊有些憂愁。
“我說你們是作業布置少了,整天閑得發慌沒事幹”雅典娜剛修理完說她小話的幾個拉文克勞,便轉角遇到同為拉文克勞的布蘭溫。
她掀起眼簾,腦袋朝被她放倒在地的幾人偏了偏,那幾人連爬帶跑的逃走了“斯萊特林繼承人在你面前,還不跑嗎?”
布蘭溫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他主動把雙手握成拳伸到女孩面前“不跑,你抓走我吧”
雅典娜偏過頭極力掩飾住嘴角揚起的弧度,布蘭溫又慢吞吞的挪到她面前,語氣溫吞“我看到你笑了哦,雅典娜”
“說起來,你怎麼是從這個方向過來的”她的聲音還帶着些隐忍的笑意。
“占蔔課教室在那邊”布蘭溫掂了掂沉重的背包“特裡勞妮教授的占蔔課,哦......差點忘了你明年才有選修課。那你千萬不要選她的課,根本不好混學分,她在講什麼你也很難聽懂”
雅典娜隻感覺自己的反骨基因在作祟“你這樣一說,讓我更好奇了”
不是開學日,對角巷顯得些許冷清,與之相隔不足百米的翻倒巷裡,雨水将瀝青路抛光成青黑的寶石,吸引着無數貪婪的靈魂。
烏雲把低矮的房梁壓得将要斷裂,僞裝成各異形态角色的巫師藏匿在翻倒巷各處伺機而動,等待天真獵物的闖入,等待能夠搜腸刮肚的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