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校長微微颔首,随後沉默了很久,在懷特已經快要等的不耐煩時,他終于說道“抱歉孩子,原諒一個老頭子不如從前那麼機敏”
懷特在心裡悄悄罵了句老狐狸,面上隻是淡淡點了點頭。
“那麼,我想我可以接受你的建議”鄧布利多校長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不需要立牢不可破誓言,我相信我的學生”
懷特有些意外的挑挑眉。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在布局着怎樣一盤棋,就連阿不思.鄧布利多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棋局總是風雲變化、爾虞我詐,但當棋子出現變數時,他不介意以身入局。
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密信,鄭重其事的交給鄧布利多校長,指尖因激動還在微微顫抖。
麻種斯萊特林又怎樣、不讨喜又怎樣,為了她最愛的教授和德拉科,她甯願捏着鼻子和格蘭芬多、和讨人厭的羅齊爾做交易。
别誤會,她不是什麼光明偉正之人。
鄧布利多校長看到心中内容後心裡掀起了百般洶湧,他不是不知道這個斯萊特林麻種學生的處境,但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閑心和功夫去處理學生之間的一樁樁小事。
或許不是小事,或許不僅存在于學生之間。
他将一生中的大半時間都深耕在教育行業,年輕時為了最偉大的理想離家出走,最後卻與曾經的愛人相隔兩岸,而在他最引以為傲的教育行業上,湯姆裡德爾的出現無疑是給他的當頭一棒。
他是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的,他有屬于格蘭芬多的傲氣。
沒有哪個身居高位的人能夠純白一身。
返校列車上雅典娜顯得憂心忡忡,伊莎貝拉知道好友是在為懷特信件中所提到的未來而擔心。
暑假的确有魁地奇世界杯比賽,加爾文告訴她魔法部的确正在審批三強争霸賽文件。
“我好像什麼也做不了”她顯得很憂愁。
“那些事就交給大人去解決吧”伊莎貝拉安慰道。
塞西莉亞本想找鄧布利多教授商量商量,剛到校長室和老校長碰面就聽他開口說道。
“所有魂器的下落已經找到了”
“哈?”塞西莉亞很不爽,那她每天勤勤懇懇查魂器下落算什麼,算她能查嗎?
“保真嗎?”她追問。
鄧布利多校長點頭“不出意外的話”
塞西莉亞歎了口氣,算了……至少事情是解決了。
“那麼接下來……”她抱起胳膊“您有什麼打算?”
鄧布利多校長點燃信件,将那段記憶抽進一個透明小瓶中,半晌後他才慢慢說——
“重啟鳳凰社”
“十多年了…也該是時候了”女人勾了勾嘴角“我提前說,别想着說服我加入”
“當然,莉亞”鄧布利多校長仿佛看到了十幾年前的塞西莉亞“你一直是我們的編外成員”
塞西莉亞走後,鄧布利多校長立刻給鳳凰社元老成員們寄信。
陋居裡,亞瑟面色凜然的看着信件的内容,好半天後他的視線望向灰暗的陰沉天空,不自覺喃喃道“戰争又要開始了…”
“怎麼了?”剛從外面回來的莫麗帶着一身水汽,看到丈夫憂愁的表情後不禁問。
亞瑟沒有說話,沉默着把信件遞給了她。
“想點高興的吧,至少敵人在明我們在暗”她安慰道,接着擡頭看了眼客廳的時鐘“快把信件收下去,一會兒孩子們要回來了”
塞西莉亞郁悶地回到莊園後看到了同樣表情憂愁的女兒。
“回來了”她無力的招招手,自顧自的抱怨道“你說那個老蜜蜂,事态有進展了也不通知我,讓我苦苦追查了這麼久”
“什麼事态?”雅典娜放下皮箱“魂器?”
塞西莉亞點點頭“全給他老人家找到了,我還想用複活石去誘惑誘惑紐蒙加德那位”
“格林德沃?”雅典娜坐到她旁邊“初代黑魔王,你也不怕啊……”
“這不是重點,希娜。重點是世界杯上怎麼能保證沒有食死徒使壞”
“那麼這跟格林德沃的關系是?”雅典娜追問。
“不聊這個”塞西莉亞揮了揮手“我和你父親都是必須要去的,我們有公務在身。那麼你呢?”
“我肯定去啊!”雅典娜理所當然的回答“這可是魁地奇世界杯!”
塞西莉亞無奈地看了眼女兒,她就知道是這個回答“那天去的時候,把你那些麻瓜的小玩意兒帶上,叫什麼槍還是?”
“我明白了”雅典娜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會給伊莎也說一聲,讓她多備點子彈”
“那這得給艾沃爾說”塞西莉亞說着就要給芙蕾雅寫信“這個請求不算太失禮吧?”
“呃…”雅典娜語塞了一瞬“你先寫吧,大不了花錢買”
鄧布利多校長看到滿滿當當的回信,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酸澀和暖意,十幾年前和他并肩作戰的戰友,有些死在戰場、有些或殘或傷,但在經曆了長段時間的和平生活後,卻依然會因他的一封信就毅然決然再度奔赴前線。
他收起心中的情緒,開始籌備鳳凰社重啟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