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和我住了一周。秋雨綿綿的時節,兩個女孩窩在被子裡講着知心話,确是讓人心裡覺得美好。秋容說她在紐約愛上一個藝術家,分分合合兩三次,兩人還在情感拉扯中。她問我的感情情況,我說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似乎很難愛上什麼人,又好像随便誰都可以。
“喂,檸檸,你知不知道白祁一直喜歡你诶。我在紐約他和我打過電話,那次他好像喝了酒,”
“知道,可是我很迷茫。”
我像是個天生沒有愛情感知力的人。
她喊了白祁來我的小公寓一起吃晚飯。這小房子難得這麼熱鬧,秋容和白祁都是愛玩笑的性格,我笑着聽他們在客廳玩鬧,自己在廚房準備晚餐。
白祁湊過來:“檸檸,你好能幹。”
“做飯就算能幹嗎?”我白眼。
“當然算。”
他嘻嘻笑着:“下周我生日,我邀請你了哦,你可不能不來。”
我同白祁多年相識,即便沒有愛情,但友誼常在。我開心他又長大一歲,欣然應允,隻是遺憾介時秋容有事要去南方,她不能一同前往。
晚上我們一起吃了我做的家常菜,喝了點小紅酒。秋容拍了視頻,發給了紀春山。
“全都是檸檸做的哦。”秋容誇我做飯好吃。
片刻之後,我聽到她手機響。她站起來,抱歉笑笑離席接電話,說:“我哥。”幾分鐘後她回來,癟着嘴。
“怎麼了?”
我問。
“我哥莫名其妙生氣讓我明天回家住,還說我沒事做閑得慌。”
我笑笑。我知道這兩兄妹的日常模式。紀春山很少真的管教秋容,但偶爾沉下臉,秋容還是發怵的。
秋容在紀春山的高壓下回了紀家。
我迎來了忙碌的秋天,由于和白氏的項目啟動。我一直忙材料準備,答應紀春山的兩周一次去給他做蛋糕也沒能做到。他說的用物質打開局面,似乎真的奏效。當我背了昂貴的包包,戴着奢牌的手表,似乎大家對我确是客氣很多,也有女孩主動拉我進入她們的小圈子。
可我本就是無趣的人,我内向,沉悶,不會玩笑,不會接梗,很快的大家也知道了我的确就是這樣悶葫蘆一樣的性格。
白祁幾乎每兩天就有禮物送來,有次還擅做主張,請全部門人下午茶。
公司大甲方的公子在追求新來的沉悶菜鳥。很快就成了公司矚目的绯聞。
“白祁,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了。”
我終于難忍,找白祁坦白。
在咖啡館裡,他無辜看着我。
我握着溫熱的溫熱的咖啡,我本就不會說拒絕人的話,在此場景下更顯困難,深呼吸,開口:“白祁,我當你的好朋友。你知道的。”
他一頓。苦笑。好看的大眼睛垂下。
“我知道。一直知道。年少時不知怎麼戀愛,不懂你,所以白白分開,我很後悔。後來紀伯伯提過一次,有意撮合我們。我很高興的,檸檸。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系,至少不要生硬拒絕,給我個機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