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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檸未熟,棠棠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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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專業課後,蘇念棠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公寓,而是腳步一轉,拐入一條更僻靜的小路。這條路貼着校園圍牆延伸,盡頭連着一條通往老城區的公交線。

蘇念棠沒等太久,站台上的電子屏閃了一下,公交車穩穩地停在她面前。她上了車,刷卡,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把背包放在腿上,雙手壓着。

車廂裡人不多,冷氣開得有些過,窗外的風景倒退得很慢。蘇念棠沒戴耳機,也沒有刷手機,隻是靜靜地望着窗外。

這個方向,她已經很久沒走了,沿街的商鋪換了不少,原來賣油條豆漿的早餐鋪換成了一家連鎖便利店,玻璃窗擦得锃亮,貼着三張新印的活動海報,“新品上市”“第二杯半價”“會員滿減”。

連公交站都變了。印象中這裡隻有一根歪歪扭扭的鐵杆子,上面挂着一塊掉漆的公交牌,下雨時總有人打着傘站在泥坑邊,等待遲遲未來的公交車,但現在有玻璃遮棚和電子屏幕,連座椅都是新的。

蘇念棠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裡。

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因為前幾天的那個夢。

那個夢來的毫無預兆。

自己仿佛一個局外人,一個無法介入的旁觀者,看着病床上的自己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唇色泛白,身體一點點涼下去,最後死去。

蘇念棠不知道那封信是什麼時候送到的,她隻知道這封信本該在她生日那天送到,但卻在她死去的那一天才收到。

蘇桃的生日和她的生日差了4個月。

6月15日,是蘇念棠的生日;10月23日,是蘇桃的。

也許是因為沒人察覺那封信的存在,又或許,是有人有意将它藏了起來,直到她生命的最後時刻,才以某種近乎憐憫的方式讓她知道真相。

夢中的“蘇念棠”早已陷入昏迷,連握住什麼、聽見誰的能力都沒有了,但第三視角的自己能隐約猜到那封信是被人悄悄放在了床頭櫃上,沒有人打開,也沒有人提起,留下它的人走得很快,像是完成了什麼不重要的差事。

身邊沒有人替她拆開信封,也沒人讀給她聽,那封信,從頭到尾,都沉默地躺在那裡,所以夢中的她直至最後,都不知道這封信來過。

想到這裡,蘇念棠隻感覺荒唐,甚至有些諷刺。

自己的母親葉甯選擇在她20歲的那天,用一封信告訴她真相,可等到那封信真正抵達時,自己早已沒了呼吸,連得知真相的資格都沒有。

下了車,蘇念棠走進那家連鎖便利店,在常溫區徘徊了幾秒,然後徑直走到冰櫃前,從最角落裡挑出一罐青檸味的汽水,結賬後在店門口的長椅上坐下,拉開拉環,“呲”的一聲,青檸香氣竄了出來,酸得清醒。

一口一口地喝着汽水,冰涼的氣泡順着喉嚨滑下,刺激得她微微皺眉,涼意蔓延到嘴角,蘇念棠下意識抿了一下唇,像是想用這點冰冷壓住心裡的煩躁。

可那句夢裡最後的話,還是慢慢浮了上來,在腦海裡一遍一遍回響:

“我沒能逃出去,但你可以。”

據蘇念棠這幾天的複盤,自己隻要和江執稍微親密一點,身體就會開始出現奇怪的“排斥感”,那種感覺難以形容,不是生理上的疼痛,像是全身細胞在悄悄發出警告:不該更近了。

起初她以為是太緊張,現在才發現,原來這是一種深到骨子裡的對抗,就像身體本能在抗議什麼本不該發生的事。

可從來沒有退,哪怕心跳加快,哪怕背後發冷,哪怕事後整個人虛弱得站不穩,她也從未推開江執,每次強忍着那種不适感,抱着他,回應他,她藏得很好,從不讓他知道她的身體在對抗她的情感。

她愛他。

不是簡單的喜歡,而是一種明知代價沉重也不願放手的執念。

但又害怕被杜璐發現,因為那個總是笑着說“都是一家人”的女人,表面上是好心寄養,實則另有安排。從江執搬進蘇家的那天起,杜璐便像在布一盤早就計劃好的棋局。

所以蘇念棠想守住這份愛,和江執約法三章,做地下情侶,不在家裡留下痕迹,不在公共場合眼神逗留,就連說話也避開人多的時候。

這不是膽怯,而是本能的防禦。

她曾親耳聽見杜璐在打電話:“張婉終于走了,江執一定會走上主線。”小時候的自己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以為隻是情緒發洩,可現在想起來,哪哪都不對勁。

信中提到,杜璐是趁虛而入的,母親葉甯在那段時間情緒反常,經常在杜璐照顧她的間隙,莫名地對蘇川峰發火,說一些違心又歇斯底裡的話;蘇川峰的生意突然做得風生水起,投資總是精準得像被人安排好一樣,從處處碰壁到成為行業龍頭,用了不到五年;蘇桃,常年年級倒數第一的她卻能在高考黑馬逆襲,和她一起考進全國數一數二的重點高校。

這一切,都太巧了。

蘇念棠蓦地一驚,手指微微蜷起,腦子裡蹦出一個詞:

劇本。

對,劇本。

不是生活,是設定好的劇情。

不是偶然,是早就注定要她讓位、要她消失、要她輸到底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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