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你是我的了。”他發出滿足的喟歎聲，語氣得意得像個剛搶到糖的小孩。

蘇念棠閉上眼睛，笑着說：“你昨天不是就已經抱着我的衣服睡了一晚上了嗎？”

江執沒說話，隻是抱得更緊了點，兩人相擁而眠，睡了個回籠覺。

*

轉眼間，來到了期末周和考研沖刺周。

圖書館的自習室爆滿，教學樓的每一間空教室都坐着複習的人，就連平時人迹罕至的天台都擠滿了背書的人。

蘇念棠在這個時候進入了“全武裝”狀态。起得比圖書館開門還早，催着江執從睡夢中醒來送她，然後拉着他一起複習。

有時候她本來想放松一下，但每次看到江執，就條件反射地開始想親、想抱、甚至想……大做一場。

“這樣不行。”蘇念棠坐在書桌前，轉着筆，語氣堅定，“我不能因為美色而考差。”

江執：“那我可以把臉遮上，這樣你就看不到我的美色了。”

蘇念棠斜睨了他一眼，“你不說話的時候我還能忍，你一開口，我連你耳垂都想咬。”

“......”

蘇念棠回房間，把他的東西打包出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誘惑本人，男色禍水，學習攔路虎，今晚你回宿舍睡。”

“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呼吸就是故意的。”

江執被推出門前，還試圖挽救：“那你親我一下我就走。”

門“啪”地關上了。

門縫裡還傳出蘇念棠沒好氣的聲音：“考試周禁止色誘！”

江執站在門外，盯着那扇紋絲不動的門，半天沒動。

最後他低頭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你還有一個月就要走了，我就是想和你多接觸一會。”

走廊靜得隻剩下他低低的歎息聲。

下一秒，門忽然“咔哒”一聲打開了。

蘇念棠站在門口，情感在和理智做最後的搏鬥。

“進來，”她語速飛快，“就最後一次，你再走。”

江執怔住了，沒動。

她沒好氣地補了一句：“不然我今天晚上都複習不進去。”

江執怕她反悔，立馬扔下行李袋溜了進來。

“需要釋放壓力，是一種健康的考前調節方式。”他一邊脫外套一邊認真總結，“但我覺得一次不夠，要不把上次開的那盒全用完。”

“那我會死的。”蘇念棠伸手想要捶他的胸膛。

江執笑着躲過去，貼到她耳邊哄：“你都說了，今晚複習不進去，那我們就先解決掉你複習的最大障礙——我。”

“閉嘴。”

“好的，我隻動手不說話。”

蘇念棠：“......”

幾個小時後，蘇念棠趴在床上，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她的呼吸還不太穩，嘴唇被咬得泛紅，眼尾還挂着一點殘餘的眼淚，連一根手指都懶得擡。

江執坐在她身後，正幫她揉着腰，掌心一點一點順着脊柱往下捏，語氣卻完全沒半點悔改之意。

“怎麼樣，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讓你複習和（好）兩不誤。”

他一邊揉，一邊還不忘在她耳邊低聲複盤，“你剛剛說錯了三個單詞，翻譯錯誤了一個句子，答錯了一個知識點。”

蘇念棠臉埋進枕頭，聲音嘶啞地反駁：“我那時候根本就沒空說話……”

剛剛真的是太恐怖了，這個“複習”過程太新穎了。

在雙方準備一起攀上頂峰的時候，江執停下了攻勢，扣住她的手腕，然後在她的耳邊問：“現在回答我，‘我愛你’用法語怎麼說。”

蘇念棠渾身顫抖着，幾乎是用哭出來的聲音：“Je t’aime（我愛你）”

“沒聽清。”

“......你混蛋。”

江執在她耳邊哄，舌尖輕點她耳垂，用手指安撫着她，“再說一次，乖。”

“Je t’aime”

下一秒，兩人身軀一緊，劇烈的電流竄上脊骨，湧遍全身。

江執模仿她的發音，貼在她耳邊輕聲重複了一遍，又在她的後頸留下一個吻，“Je t’aime，蘇念棠。”

整個晚上，江執全程陪讀，幫蘇念棠複習了二外法語、翻譯學的知識點以及語言學的理論，到最後，蘇念棠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身體和大腦都因為知識而超負荷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專業課内容的？”

“我過目不忘，翻譯學、法語，還有極限。”

如蘇念棠所願，這個晚上對知識點的印象确實是前所未有的深刻，複習得很成功，而江執，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蘇念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