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就算戴着面具,除了夜莺和許言卿,其他人皆是不可掩飾的露出麻煩的表情。
夜莺解釋着:“他們沒來是因為還被困在幻境裡。我們可管不了他們的幻境,能不能走出幻境還不知道。所以用不着等他們。”
随後又感覺她會聽不懂的試探道:“你知道什麼是幻境吧?”
餘小小想起昨晚詭異的夢境,奶奶似乎提到過“幻境”這個詞?
“唔……知道一點。”
這玩意還分幾點?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遊戲已經開始了。
夜莺點了點頭,系統式的發言道:“昨晚六号玩家出局,請發表遺言。”
“……”
六号是被困在幻境裡的玩家之一。
現場一片寂靜……隻有餘小小背後那個挂鐘時不時發出“咔嗒咔嗒”的秒針轉動聲。
規則裡,他人發表遺言期間不可發表任何言論,但是這種情況怎麼算?發表遺言的人都沒來……
一分鐘後,桌子中央的布谷鳥開始叫喚。
夜莺下達指令:“現在可以開始自由發言。”
但并沒有人想開口說第一句話。
都說槍打出頭鳥,原來在這裡也适用嗎?顯然并不适用。
不發言的話,對好人一定是不利的。
直到終于有人坐不住了,不想把僅有的這麼點寶貴時間浪費掉,說:“預言家在吧?都說句話啊。”
陳思遠和他左邊的小姑娘同時開口:“我——”
随即在聽到對方的聲音都是戛然而止。
陳思遠瞥她一眼忽然微笑道:“三号是狼人。”
三号小姑娘滿腦子問号。
不過片刻後她便反應了過來,喊道:“二号才是狼!我是預言家,四号是我昨晚的查驗對象,她是好人。”
“……”
安靜了片刻後,夜莺出聲道:“站邊吧。”
十号許言卿默默發出了第一天白天發言期間的第一個問題:“站哪去?”
餘小小本來想問什麼是站邊,被他搶了先。
夜莺對于他的問話有點迷:“……别站起來,不然違規被淘汰不要怪我頭上。”
夜莺解釋着:“覺得誰更符合你心目中的預言家就站誰那邊。”
結果許言卿往右一轉頭,越過九号去問八号:“許峰哥哥覺得誰是預言家?”
其他人略微詫異了片刻,包括餘小小也在想,他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嗎?
在餘小小的記憶裡許峰不是拒絕了許言卿的“同居”請求嗎?
在昨晚停電的時候,沒人注意到,許言卿再次提出了請求,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樣執着,許言卿說自己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是不是真的也隻有許言卿本人才知道,但許峰竟然信了。
在現實裡這話可能沒有人信,但這裡不能用現實來評判,如果不答應,估計許言卿昨晚就該被吓死了。
被夾在中間的九号弱弱的咳嗽着,似乎從昨天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副病怏怏的狀态。
許峰略作思考後忽略掉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回答:“三号。”
“我跟許峰哥哥一樣。”
“……”
其他人:真是有被膈應到。
“那我站二号。”
夜莺這句話不像是真的在站邊,更像是故意在和許峰他們對着幹。
“那……我也站二号。”
餘小小看着夜莺開口道。
夜莺勾了勾唇問道:“理由呢?”
“因為你站他。”餘小小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道,“我跟你一起。”
其他人:“……”
更膈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