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小尴尬地握着筷子,說:“嗯……不是……”
夜莺往嘴裡送了口飯,咽下後才說:“算了,吃不慣就别吃了,餓着吧。”
“……”
沒一會兒,已經有其他人陸陸續續來到食堂了,夜莺大緻掃視了一眼,轉頭問剛在她身邊落座的陳思遠:“怎麼少了個人?……淩國銳呢?”
陳思遠搖頭:“不知道,管他幹什麼。”
說完便自顧自的埋頭吃飯。
此時七号不疾不徐在陳思遠身邊坐下,陳思遠默默往夜莺那邊挪了點。
夜莺看在眼裡,感到莫名其妙地問:“你們幹嘛?”
鄭晨晨忽然情緒高昂的開口:“思遠哥,我真的認識你!”
???
陳思遠臉上挂着禮貌的微笑,眼神卻是沒有一點笑意,甚至有點冷:“抱歉。我不記得你。”
“我是鄭晨晨啊。”
陳思遠無語得再度離他遠了些:“……我知道。但我現在才認識你。”
甚至不想認識你。
鄭晨晨窮追不舍的湊近陳思遠,道:“你做過家教,我是你的學生啊。”
“哎!你們再擠一下試試!我要掉地上去了!”
夜莺憤憤不平地看着他倆。
陳思遠控制住力度推了他一把,讓他不至于被推到地上,他往鄭晨晨這邊移回來,終于寬敞了。
“……能不說現實的事了嗎?咱現在就好好吃飯,行嗎?”
鄭晨晨活像一個被訓話的小孩,乖乖開始低頭吃飯。
夜莺在他們之間來回巡視,昨天晚上怎麼沒覺得鄭晨晨這麼奇怪?夜莺不在陳思遠身邊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離譜的事?
鄭晨晨這樣的人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誰讓陳思遠一個男人長得跟朵花似的到處招蜂引蝶呢?陳思遠也不算是長在夜莺的審美上,在夜莺看來隻能算不醜,這才認識的陳思遠。
這場遊戲裡夜莺能看得上的也就隻有餘小小了。
在他們對面的餘小小則在想着他們怎麼都吃得好好的……真的是自己太矯情了嗎?于是她硬生生往嘴裡送了幾口飯,咽下之後歎了口氣,算了,實在難以下咽。
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
吃不完的飯菜,夜莺讓餘小小直接放在食堂桌子上就好了,說是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會消失的……
餘小小滿腦子的:好、詭、異……
夜莺第三次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像回自己宿舍一樣直奔四号房,反倒是餘小小像進别人家一樣畏畏縮縮……
看着夜莺直接進了浴室,餘小小躺在床上,時不時翻看夜莺寫的那張紙。
不久時,浴室傳出流水聲,夜莺就這麼在好歹算是自己的宿舍的浴室裡洗澡了?
還真是,自來熟。
餘小小無聊地坐起身,眼神随意的到處看,随即看到了床頭櫃。
她一早便好奇床頭櫃的抽屜,在夜莺手裡就像個百寶箱一樣,餘小小曾看到過夜莺在裡面拿出紙筆,抽屜裡似乎還有其他物件?
随後她小心翼翼拉開抽屜查看,嗯……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
什麼基本用具都有——梳子和各種紙筆,占地最廣的屬吹風機。奇怪的是最裡面似乎還有部手機?怎麼也沒見她用過?但因為角度問題她也看不大清。
直覺告訴她那是夜莺的東西,不能動。于是餘小小拉上抽屜,抽屜裡的東西她都原封不動。
畢竟那都是夜莺的隐私吧。
窗外烈日灼心。
餘小小時不時看向窗外時不時看向那張夜莺寫滿字的草稿紙。
餘小小不太關心這場遊戲,畢竟她覺得輸不了,她相信夜莺。捏着答案去玩一場遊戲真的沒什麼意思。
好無聊啊,她想着。以前在家裡的時候也是一個人怎麼沒覺得這麼無聊?餘小小想起往常這個時候她在看電視劇……
好吧,别想了,連能不能活着都是個迷,居然還想着娛樂?
過了約莫半個鐘頭,餘小小沒有時間觀念的想着。直到夜莺赤着腳,穿着對于夜莺來說有些寬大的薄得似紗的純白浴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