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後他又開始焦慮不安,現在已經兩點鐘了,按理說他心中挂念的人應該已經來到這裡了。
“小叔叔,他們怎麼還沒到?要不我去打電話問問。”
陸時寄喝了杯酒,擺手道:“他們肯定已經出發了,你就算打回去也不會有人接的。景翊,不用擔心,應該快了吧。”
陸景翊低頭看着桌子上的禮物盒子,他最終還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陸時寄見他不聽勸,也沒再管他。看着桌子上的禮物,他心中感慨,景翊這次看來是認真了。
陸景翊在飯店附近找到一個電話亭,他進去後撥打了洋房的電話,但是卻和陸時寄說的一樣,沒有人接聽。
這證明他們并不在家,而是在路上。隻是為什麼還沒到……
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
陸景翊将話筒放下,離開了電話亭。
另一邊,江煦珩他們跟着男人上了山。
男人在前面帶着路,指着幾十米外的山寨說:“我們村子裡的人都住在裡面,你們先在這裡等我,我回去安排好後再來接你們。”
待男人走後,唐醉酥讓江煦珩把她放下來。她扶着江煦珩的胳膊,指着山寨問:“哥哥,那裡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你大概不知道,現在世道艱難,有不少人會選擇上山為匪。這座山地勢險要,荒僻安全,更适合匪徒的生存。”
如果說之前是懷疑,那現在他可以基本确定,他們被騙了。
唐醉酥雖然對現在的匪徒不了解,但也知道他們意味着危險。“那我們還是趁現在趕緊走吧,不然等那個男人出來就遭了。”
她瘸着一條腿,拽着江煦珩的胳膊打算離開這兒。
江煦珩把她攔下來,“你現在的樣子,我們也走不了。倒不如見招拆招,以不變應萬變。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聽到江煦珩這麼說,唐醉酥也開始相信他。隻是若不是她的腳崴了,他們也不會被騙到這裡。“哥哥,是我拖累了你。你早就察覺到這個人的不對勁,但是因為我還是選擇了上山。”
“不僅僅是因為你。即使你的腳沒事,我們還是會被帶上山。”
“是啊,我們隻有兩個人,而他們人那麼多。所以他們一旦有讓我們上山的想法,就會用盡各種方式把我們帶到這裡。”
所以無論他們怎麼選擇,結果都是相同的。
沒過多久,男人便從山寨裡走了出來,并且後面還帶了一個人。
“兩位久等了,這是我們的村長,司遙。”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不同于其他人的衣衫褴褛,他身上穿着夾克衫,留了一頭到腰間的長發,看起來英俊潇灑,倒是别有一番姿色。
“你們的事我都聽司山說了,不管怎樣,歡迎你們來到這裡。”司遙對着唐醉酥笑了笑,随後他看見眼前的姑娘竟然沒有穿鞋子,便吩咐司山:“回去找顔顔拿一雙鞋子出來。”
唐醉酥開始懷疑,這真的是匪徒嗎?
人的相貌果然極具欺騙性,竟然會動搖她内心的判斷。
待司山回去後,司遙問唐醉酥:“你們是兄妹?”
江煦珩瞧見這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唐醉酥,看來是不懷好意。
所以他就替她答道:“不是。”
“那我怎麼聽說她叫你哥哥。”
江煦珩把唐醉酥擋在身後,讓她避開他的視線。
“哥哥也分許多種,有誰規定隻有妹妹才能叫哥哥?”
司遙的眼珠子轉了轉,目光來回落在這兩人身上。
“那你們是什麼關系?難不成是戀人?”
唐醉酥正想開口,但江煦珩示意她不要說話。既然他這樣認為,那不如順水推舟。
“是。”
唐醉酥不可思議地看向他,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
司遙笑出了聲:“兄弟,你們兩個看起來可不是一個年齡段的,況且這個小姑娘跟你也不像戀人的樣子。是兄妹又怎麼了?不妨告訴你,我也有個妹妹,等會兒你們進去後互相認識認識。”
正說着,司山就拿了雙紅色的鞋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