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在這等你，你還回來？不怕撲了個空啊。”

顧承啟想，這有什麼好怕的？他隻怕自己傾其一生，也與她無緣相見。她來了，存在于他可以觸碰到的世間，他便沒什麼可怕的了。

“我不怕的。”顧承啟右手握上傘柄，隔着漫天飛雪，與趙觀雪靜靜相望。

男人眼中的感情太過沉重，趙觀雪下意識地把眼神落在别處。

“就算是隻有一點可能，我都要來。”

風雪把男人的聲音吹到趙觀雪的耳朵裡，她神色動了動，再開口時，嗓音帶笑，“我倒是不知道，原來阿啟對我這般心心念念。”

“對，我對你一直抱的就是這樣的心思。”顧承啟擡眸，“我是一直喜歡你，不是旁的什麼意思。”顧承啟想，他的昭昭啊，哪裡知道他的陰暗心思。心心念念哪裡夠，他從上輩子開始便肖想她，他喜歡她，隻能是她，不能是旁人，他本來對她抱着的就不是什麼單純的心思，他也沒什麼不敢認的。

雖然顧承啟内心想的轟轟烈烈，說的也是聲勢浩大，可擋不住耳朵不争氣，一句話說下來，已經完全變紅了。

盡管趙觀雪早有察覺，卻沒想到顧承啟竟然就這樣承認了，她張口，“顧承啟，我…”

趙觀雪看着面前對她表明心意的男人，她想告訴他，她好像是喜歡他的，但是她好像忘不了記憶裡的少年，她不知道顧承啟會不會介意，所以，她想要問一問他，若是他不介意，或許他們可以給彼此一個機會，若是他介意，那便再等等。隻是還未說完，便讓顧承啟打斷了。

“不要拒絕我，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要就定我死罪吧，好歹給我留個念想呢。”顧承啟眼神暗了一瞬，“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趙觀雪心中好笑，想說你能做出什麼？但是看着顧承啟緊張的樣子，趙觀雪還是決定把話說完。

“你再考慮考慮，我不着急的。”顧承啟飛快地打斷趙觀雪，生怕趙觀雪說出什麼他不想聽到的話。

趙觀雪猝不及防被表白，雖然面上鎮定，可心中其實也很亂，見顧承啟這樣，她咽下要說的話，想着過幾日也好，至少，他們都能冷靜冷靜。

“昭昭，過幾日燈會，你有時間嗎？”顧承啟手指攥緊，對趙觀雪是否會答應自己并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