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宗門卻分屬鶴門宗不同院門内,沈安之是宗主門下太慶院弟子,顧疏雨亦是。而她身處清心院,兩地院門相鄰落地。
等沈安之背影化作一個黑點,姜喻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原著沒告訴她地圖……
恰巧迎面有個正下山的女弟子,姜喻快走到師妹跟前,揚起和善的微笑,可眼前不過十幾歲的小師妹瑟縮着,把頭埋的極低,不敢與她對視。
她放輕聲音打聽:“這位師妹,清心院可否給我帶個路,我以靈石回報。”
女弟子眼神躲閃,倉惶地後撤半步,眼神視她為洪水猛獸,擡指哆嗦地指向右側山路:“姜、姜師姐,沿着此路走,告辭。”
“啊,哦哦,多謝。”
女弟子如釋重負,拔腿快走,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姜喻沿着山路往上,一路避不開過路的弟子,他們極為默契,紛紛為她讓路。目測兩米的寬敞青石闆路,他們恨不得踩着樹枝桠也要給她讓路。
走了一段山路,她回眸一瞧,一個二個避如蛇蠍般離她有五六米遠。
姜喻知道原主名号在鶴門宗如雷貫耳,但真正見識到“小霸王”惡毒女配在宗門弟子無人不知的程度是相當震驚的。
總算行至半山腰,她擦了擦額頭細密汗珠,原文一筆帶過的轉場裡,都是小配角吭哧吭哧在爬山。
她擡眸,差點眼前一黑。
五個少年穿着染成不同顔色樣式不變的宗門衣裳,皮相各有千秋,細皮嫩肉,各有特色。站成一排攔在青石闆路中央,眼神複雜地瞧着她。
不會來尋原主之仇的吧……
姜喻捏緊暗藏在袖口的熾陽符。
“你們?”她試探性一問,幾人齊刷刷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圍着她轉了一圈。
其中一個少年誇張地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師姐受苦了。為何不從山腳傳送陣回來,肯定是受了氣發洩。”
不是,哥,不要随便腦補呀……
她爬這麼久純粹是不知道,頓感小醜了……
另一旁少年手腕水晶鍊化作一頭白鶴,左右兩個少年高瘦嘴角浮現谄媚地笑意,算得上狗腿,帶她坐在白鶴飛回住處。
一路叽叽喳喳說着清心院最近的趣事,姜愉插不上話,靜靜聽着。
飛鶴落地,燦爛金光漫過飛檐鬥拱,姜喻歪頭望着眼前突兀矗立的琉璃金殿,與周邊的建築格格不入。
姜喻在他們簇擁下走進去,富麗堂皇的布置差點閃了她的眼。
一旁一位唇紅齒白的師弟給她斟了一盞溫茶,按耐不住得意的笑容:“我一早聽聞掃把星回來,趕在師姐回屋前我們把他奚落一通,還又打一頓,師姐大可解氣了。”
“掃把星?”
“太慶院,姓沈那小子。”
姓沈……沈安之?
姜喻手中茶杯掉地,震驚地拍桌而起:“你們把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