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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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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沈安甯和陸綏安前後腳踏出錦苑。

這還是自那個夢境後,兩人第一次見面,短短幾日,卻仿佛隔了一生。

在她生命倒計時的那一年裡,陸綏安已以雷厲風行的鐵血手腕聞名朝野,不到三十歲的他就被破例提拔為大理寺卿,正三品,掌管天下刑獄,他是新帝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寶劍,所到之處,令滿朝官員聞風喪膽。

他意氣風發,青雲直上,他的未來大有作為。

他行事越發威嚴沉穩,甚至蓄了短須。

與眼前這個年輕到甚至還能看出些許故作老氣橫秋痕迹的年輕人相去甚遠。

今日一整日,夫妻二人都并沒有任何身體和眼神接觸。

什麼怕過病氣,隻有沈安甯知道,不過是些嘴上的托詞罷了。

隻要在這侯府一日,隻要未曾和離一日,他們夫妻二人就是一體,夫妻相見、相處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隻是,沈安甯到目前都還沒有徹底想清楚,到底該如何面對她的這位冷漠到令人發指的丈夫,今後究竟是該與他虛與委蛇,逢場作戲,還是該兩面三刀,撕破臉皮?

其實,今日房氏的崩潰,沈安甯尚在意料之中,或許在這一點上,唯有沈安甯能夠同她感同身受吧。

那種被漠視到宛若空氣般的存在,曾是沈安甯長達七年的婚姻生活中感到最為絕望的事情,相比知道他陸綏安注定日後會同孟安然珠胎暗結這件事情,那種始終不被愛,不被在意、不被接受,和甚至費勁任何力氣始終不入對方眼底的這種卑微和低落,才是最大的殺人誅心。

他陸綏安本就是一個沒心沒肺,薄情寡義之人,他是一塊永遠都捂不熱的石頭,他身上僅有的一絲溫情或許也早已留給了心裡的人,愛上一個這樣的人,注定唯有死路一條。

可是,除了不愛你,不在意你,眼裡壓根沒有你以外,陸綏安并不算是個苛刻的人,他不會動手打罵女人,不會羞辱斥責女人,他看重禮教臉面,始終保持風度,亦不算風流好色,至少在他們婚後的頭五年裡,在她無所出的頭五年裡,他既沒有納妾,亦從不流連風月場所,亦是直到她生病後才與那孟安然苟合到一起的。

至少,前五年裡,他們能夠相安無事罷。

何況,在男人堆裡,陸綏安是屬于上乘中的上乘貨色。

罷了,那就這樣吧,再也不去捂了,不去愛了……

誰都别礙着誰,先這樣相安無事罷。

沈安甯本以為自己會歇斯底裡,會憎恨厭惡,可是闊别一場宛若生離死别後的夢境長河,如今靜靜地站在白玉蘭樹下,看着陸綏安一步一步走近的畫面,沒想到,她竟出奇的平靜。

陸綏安看着白色玉蘭樹下的那抹淡綠身影,步子頓了片刻。

從前,他的這位妻子殷切小心,局促忐忑,甚至有些畏手畏腳,唯恐行錯事說錯話,時時看着他的臉色行事,對他關懷備至,生母房氏那番話固然傷人,卻并不無道理,若非陛下賜婚,她永遠夠不上忠勇侯府世子夫人這個位置,哪怕她是首輔之後。

可是,今日她隻是靜靜地站着那裡,第一次并未曾主動向他靠近。

仿佛與往日有些不同。

陸綏安是大理寺之人,有一雙狠毒又犀利的目光,他習慣以看待犯人的目光掃視所有人,任何人的任何變化,輕易逃不過他的眼。

他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妻子的一絲細微不同。

不過,卻也并不在意,他對沈氏本就不算了解,亦不算多麼在意。

她變或不變,在他眼裡,沒有任何區别。

轉眼,幾步便已到了跟前,便見對方率先沖他平靜開口道:“方才一氣之下妾身口不擇言,這才說了那許多置氣話,世子若覺得不妥,一會兒我便再去同太太賠禮緻歉,收回方才的那些渾話便是。”

沈安甯神色淡淡的說着,細看之下,又仿佛并無差别。

隻是,話音剛落,忽見她輕輕皺了眉,而後捏着帕子的手撫了下裙擺。

一旁的白桃立馬警覺問道:“夫人,可是腿還疼?”

陸綏安順着視線看去,掃了眼她的雙腿,随口淡漠問道:“腿怎麼了?”

沈安甯輕輕搖頭,說無事,下一刻,便被憤憤不平的白桃插話搶話道:“還說無事,雙腿早就腫了罷。”

說着,隻見白桃雙眼發紅,忽而噗通一下跪在了陸綏安面前,重重地磕了一頭,咬牙道:“世子莫怪奴婢亂嚼舌根,挑撥是非,實則今日夫人不過晨昏定省時晚到了片刻,便遭了太太教訓,當着三夫人、四夫人甚至羅夫人等外人的面出言訓斥不說,竟還讓夫人當着全院上下所有丫鬟婆子的面罰跪,足足跪了半個時辰之久,世子爺,奴婢想問問,太太和三夫人四夫人在屋子裡頭開開心心用膳,咱們夫人卻在外頭跪到險些昏厥,這究竟是個什麼理?夫人大病初愈身子本就還沒好透不說,至今還滴水未進,太太這哪裡是在教規矩,分明是在誠心折騰羞辱人!”

白桃心裡頭早就積攢了一肚子的委屈,如今火被點着,一經出口,隻見她越說越氣道:“其實今日這些折辱又算得了什麼,這大半年來,太太從來對夫人張口即罵,動辄打罰,連三夫人都不曾受過這等對待,難道就因為咱們是出生鄉野,就該平白無故的受到這等淩辱麼?夫人身世本就夠可憐的了,原以為總算是柳暗花明,沒想到沒想到——”

“若早知道嫁到侯府日日過這樣的日子,還不如回鄉下快活呢。”

白桃将積攢了大半年的委屈一下子悉數道出。

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如何都攔不住。

直到沈安甯闆着臉,呵斥道:“小桃,不得胡言亂語。”

白桃揚起紅腫的雙眼看向沈安甯,梗着脖子一臉委屈倔強道:“是不是胡言亂語,夫人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着。

陸綏安那雙斜入鬓的劍眉頓時微微蹙了起來。

他對這些确實并不知情。

前世,沈安甯因顧忌房氏是他生母,從不在他跟前袒露分毫,又因自己本身低微,萬事不懂萬事不知,不能為他分憂不說,反倒怕日日生事惹他厭棄,往往受了委屈都是打斷了牙往肚子裡咽。

府裡便是偶有傳聞,也傳不到他陸綏安的耳朵裡,他每月就一兩日的時間在府上,偶爾聽聞,也知道他那生母的德行從來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并未曾多想。

陸綏安雖并不在意妻子,可并不代表他不願袒護他陸綏安妻子的體面,一時,那雙漆黑犀利的目光掃了那婢女一眼,最終穩穩落在了她的臉上。

微眯着,定定的将沈安甯端詳着。

臉色依然沒有半分變化,卻讓沈安甯的心輕輕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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