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哭聲漸行漸遠,一旁的陳堯向許适之投來了欽佩的目光。許适之笑了笑:“這樣看我做甚。”
陳堯:“早聽聞許大人才華博弈,本以為隻會是個書呆子,沒有想到斷起案來也如此……之神。”貌似突然意識到自己多錯話了,捂住了嘴,底下了頭。
許适之被他逗笑了:“無妨,你不必與我如此拘謹。書上的知識繁多,很多都會涉及一些,我其實也沒太多的經驗,以後大家還要多一起學習、學習,對了你名甚?”
陳堯對許适之産生了濃濃的好感堅定道:“我名陳堯,以後大人有何事都可以我吩咐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陳堯用拇指了指自己,許适之笑了笑。
忙完縣衙的繁事後已是黃昏之際,許适之騎着馬往家中的路上,正好對上了剛剛從山上采藥回來的沈芝意。
許适之看着沈芝意的背影,翻身下馬喊道:“沈二娘子。”
沈芝意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停住了腳側頭望着後方下了馬的許适之:“許郎君。”沈芝意促狹低頭用手掩住唇輕笑了下,再看向他:“不,應該稱許大人了。”
許适之牽着馬走向她,眼神閃爍,仿佛翻湧着無數情絲,想要把她繞進眼底深處:“你我之間不必那麼客套。”
沈芝意笑了笑,她承認是帶着一絲惡趣心理想來逗逗他,見他真的認真了起來,沈芝意問道:“今日忙壞了吧。”
“是有一點忙,對了沈二娘子可想好經營什麼啊。”
沈芝意神秘的笑了笑:“猜猜看?”
“開茶坊?”
“不對哦。”
“開醫館嗎?”
“哎呀,不對。”
見許适之神情有一些苦惱,沈芝意笑了笑道:“我想開一個糕點鋪,想向令堂請教請教如何能做出這般可口的糕點。”說完目視着許适之的神情。
“不知道能否有辛能嘗到沈二娘子做的第一塊糕點。”
“你不怕我毒死,你就吃吧。”沈芝意玩笑道。
許适之嬉皮笑臉道“能被沈二娘子毒死,那也是榮幸至極。”
沈芝意無奈得笑着搖了搖頭,許适之望着她也笑了笑。
黃昏之際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街上稀疏紛雜的人群都為許适之的馬讓了一條道,這一刻仿佛隻屬于着他們兩。
兩人走到了沈府門口,許适之猝然開口道:“今日我斷了一案,餘家縱火案。”
沈芝意并不是很清楚這些瑣事,也不是很愛去瞎打聽,每日也沒時間去聽這些閑話。便停下問道:“怎麼了啊。”
許适之看出了沈芝意并不知情餘家起火,便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複述了遍。
沈芝意見說完的許适之面帶怒意,她從未見過許适之如此生氣,暖暖的笑着說:“我們清廉正直的許大人莫要生氣。”語必,沈芝意帶着心疼的神色伸出了蔥白的手輕輕摩挲許适之的臉道:“氣壞了身體許大人如何繼續為我們除害啊。”
指間的溫度使觸到的臉頰迅速升溫,沈芝意望着許适之被她調戲而泛出了紅暈的臉,笑了笑放下了手。
可愛!羞赧的許大人甚是可愛。
許适之有些失落看着她放下的手,思了片刻輕輕将她放下的手抓了住,指間相扣:“我定護你一世周全,不放過任何傷你之人。”
沈芝意被許适之猝然的煽情話聽愣了,看了看眼前青澀的少年,皺着眉頭笑道:“許大人說起情話的樣子也甚是可愛呢。”
“許大人。”一聲男聲打破了兩人的對話,沈陽青沖着許适之行了個禮笑容可掬道:“許大人好本事啊,真是恭喜恭喜啊!近日藥鋪實在是忙,沒來得及向你恭賀,真是慚愧啊。”許适之笑着:“沈大夫言重了。”
沈陽青慈愛的笑了笑轉頭看向了沈芝意手裡已被草藥填滿了的籮筐,伸手接道:“今日真是辛苦啦!”
黃昏已落了下來,沈陽青側頭沖着許适之拱手道:“今日天色已晚,先帶小女告辭了。”
許适之溫和的笑着拱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