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逸辰并沒有松手,望着她一副嬌羞的模樣也懶着再裝着一副文人之姿直言道:“我瞧着陳娘子長得好是俊俏,不如随了我?”
“郎……君,恕小女無福,我早已是有夫之婦。”
一旁的男子連忙口道:“你可知你眼前之人是誰嗎?當今大名鼎鼎的姚觀文!我勸你知好收好!”
沈芝意望着說話的男子他卻并沒有說話,神色有些凝重。
姚逸辰伸着另一隻手輕輕劃過她玉如凝脂般的臉頰,輕笑了聲:“一紙和離書罷了,我會勸他同意的,你若是乖乖的随了我,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再也不用捉這些畜生,你若是不乖?”他陰恻恻地笑了起來:“終會落到這畜生般的下場。”
沈芝意強忍着心中的惡心,繼續裝作羞答答的模樣嫣然一笑,“郎君說笑了,我怎會不知好歹呢,能得姚觀文的青睐,乃是我三生有幸。”
“砰”姚逸辰直接兩手将沈芝意抵在旁邊的一顆樹上,他真很少見到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再也不想克制,剛想親上她粉嫩嫩的唇,便被她避了開。
姚逸辰目色不悅地看着她。
沈芝意望向在旁邊看戲的二人,微微低下了頭:“姚觀文當真要在滿是人的地方親我嗎?”
一個男人總比三個男人好對付,能支走一個是一個。
姚逸辰轉頭看了眼二人:“還不滾?”
“滾滾滾,這就滾。”兩人很快便離開了二人的視線。
姚逸辰道:“這回你沒問題了吧?”
沈芝意笑了笑,真是個□□小人,明搶民女,毫無半點廉恥之心!
*
正向後返回的宋慕然突然被兩個男子攔住。
宋慕然有些狐惑地看着二人。
“前方不便,郎君再另尋他路吧。”
宋慕然不屑地掃了二人一眼,繼續牽着馬走去。
兩人見他不屑一顧的模樣瞬間火了,他們本是想着等姚逸辰回來後還可以拿此事與他邀功。
加上看眼前的兩人穿得有些窮酸,底氣瞬間十足道:“你别不知好歹,好言相勸你不聽,偏要哥兩動粗是吧!”
兩人撸起袖子,剛準備上手,便被侍衛攔截,三人扭打在一起,小侍衛很快便輕松将兩人放倒在地。
兩人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其中一個還不肯罷休道:“你可知我們什麼來路竟敢打我們?”
宋慕然付之一笑與侍衛繼續向前近去,很快便聽到了沈芝意的聲音。
沈芝意輕輕扶在姚逸辰的胸口與他保持距離,另一手卻慢慢滑向自己腰間的荷包,柔柔地問道:“郎君怎如此急不可耐。”
“自然是因為小娘子實在太誘人。”
他說完剛準備再次親上那粉唇,但突然覺得眼中似有異物,閉眼間深呼吸時猛吸了幾口白粉。
沈芝意趁他慌亂之際連忙脫身,看了眼使勁揉搓眼睛的姚逸辰道:“放心無毒,這不過隻是會讓你昏睡上一會的迷藥罷了,這次你遇上的是我,算你幸運,若是他人?”她冷哼道:“像你這般卑鄙龌龊之人保不及會被人直接抹了。”
“你……你。”姚逸辰氣憤地說着,聲音卻越來越微弱,視線也越來越模糊,逐漸暗下去,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沈芝意鄙夷不屑地望了眼躺在地上的姚逸辰面若冰霜。
再轉身擡眼時便對上了宋慕然目光。
她有些微怔,宋慕然與她也是同樣微怔,有些自嘲不想她自己其實便可以脫身,倒顯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了。
沈芝意沒說話準備繞道返回,因為那條路還有兩個人,若是被他們看見了,一切将是白費,與其節省時間偷偷摸摸地穿過去,她更想要多幾分保障。
“我送你吧,此路是安全的了,但以防不測我護送你吧。”
沈芝意擡眸看着他似乎想看清他着深邃如深潭的眸子又打什麼算盤,眉頭緊蹙。
宋慕然貌似也回想起了上回的種種,“這次沒有任何惡意,我承認之前确實有自己私心,但這次我并無半分雜心。”
沈芝意向前走着道:“四皇子這般對待我都有些受寵若驚呢,不過還是免了吧。”
宋慕然跟在後面道,“馬上天都要沉下去了,我送你吧,放心等出了林子人多了我便不随你一同。”
沈芝意擡首看向昏黃的天,默不作聲,想到了父母,垂了垂眸子,若是這麼晚回去想必二人又要擔心。
“四皇子,你這次護我,之前的事便一筆勾銷,以後也不必再插手我之事,我不喜歡欠别人。”
“你便那麼不想與扯上半分幹系?俗話說多條朋友多條道。”
沈芝意輕輕笑道:“四皇子,之前那麼多的事情你讓我如何去相信你?再者,我又怎能知道你是否再将故人之影投射道我身上?”
宋慕然不知如何作答,或許或多或少是有些吧,但卻無法完全做到自欺欺人。
可對她宋慕然一開始也的确是意氣用事,想靠身份震懾她,讓她成為自己手中的棋子,但事情不如他想的那般發展。
她似乎生來便傲骨,即使礙于身份低眉順眼的模樣,卻不帶半點卑微,自始至終有主有骨。
冷靜想來,他也沒那麼想讓她也落到同蕪羽般的下場。
她上次說的話也似有些道理。
正真該死之人應是那林琴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