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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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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越青雨的病果真好了大半,頭腦也不混沌了,窩在窗邊小榻上,撐着下巴往外瞧,百無聊賴地撥弄肩側的頭發。

尋幽在她身側,拿着一方帕子垂眸繡花,時不時擡頭看越青雨一眼,頗為戰戰兢兢,見越青雨面色無異,方稍稍安下心來。

昨夜幸得她機智,瞧見謝滿衣便将藥摔在了地上,叫他縱是生疑也尋不到證據。

屋外有人敲門,低低扣了兩聲。

“誰?”尋幽起了身,往門口去。

她以為是合璧過來了。

合璧牢記謝滿衣的交代,唯恐越青雨夜裡發熱,幾乎一夜未眠,寸步不離地守着她,午後便去屋中休息了,并不在越青雨這裡。

半晌,來人清冽的聲音傳過來,“是我。”

尋幽開門的動作頓住,回頭瞧了越青雨一眼,杏仁般的圓眼睛眨了眨。

越青雨一愣,垂眸望見自己淩亂的衣領,迅速披了個外衫,趿着鞋,站直了身子。

随着一道‘吱呀’聲,門被打開,來人的身形高大修長,竹青色鶴氅上沾着碎雪。

“見過君侯。”

謝滿衣不鹹不淡地嗯了聲,徑自坐在了小榻的另一側。

尋幽連忙跟上,為謝滿衣斟了一杯茶。

他解下鶴氅,一邊漫不經心道:“病如何了?”

越青雨聞言擡起一點眼睫來。

兩人視線相交上,她回以一笑。

雪色與霞色一同映照進來,勾勒出郎君的面容,眉目秾麗,因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又顯得格外冷清。

“好多了。”她這樣答。

少女身上一層披風裹着,随意挽就的發髻松松垮垮,那雙眸子溫良無害,無措地站在他面前。

謝滿衣幽幽靜靜看着她,語調淡淡:“怎麼?”

“你打算一直這樣站下去?”他的視線沉沉壓在她身上。

越青雨眸光微閃,動了動手腕,緩慢擡步坐在他對面。

她在病中,未施粉黛,唇色淡淡一層粉,淺淡的眸子攝人心魄,不是平日的柔和溫婉,顯得幾分纖薄,仿若冬日一枝滿承風雪的枝條,羸弱中又添了幾抹绮豔。

謝滿衣今日始發現,她長的很像一個人。

“袁氏家主,是你的姨母。”謝滿衣輕輕提了提唇角。

越青雨略感詫異,道:“正是。”

她等他的下一句,他卻不再說了,仿佛隻是随意一問。

越青雨抿抿唇,以為是袁氏如何了,便問他,“君侯為何有此一問?”

“無甚。”謝滿衣輕飄飄地揭過了這話,頓了頓,見她眸中燦亮,又道,“隻是覺得你和她生得很像。”

“……很像嗎?”越青雨晃了晃神,下意識道。

謝滿衣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越青雨眼簾一垂,淡聲道:“我不曾見過她。”

“……”謝滿衣嗆了下。

越青雨曾在幾日前為維護袁飛梧,同蔡婉婉起了争執。

本以為,她至少該見過袁飛梧的。

卻忘了,越青雨孤居洛陽十餘年,而袁飛梧隐居世外,行遍九州,唯獨,沒有到洛陽拜見過新朝陛下。

世人因此還傳,袁氏同章明帝有些舊怨,可也不見章明帝降罪。

他見過袁飛梧幾次,世人贊她淩霜傲雪,才高八鬥,不泯然于世俗,而眼前少女雖與袁飛梧有血緣之親,卻怯弱溫吞,本與袁飛梧扯不上幹系,病中卻有幾分袁飛梧的神骨。

本隻是随口一問,如今倒像勾起了眼前人的傷心事。

細數她的親人,好似無一人同她親近,為質數年,幾乎将她的親緣盡數斬斷。

謝滿衣依舊是淡淡的模樣,語聲卻放輕了幾分,一雙長眸看着她。

“明日随我去一趟普華寺。”

越青雨似有所惑地擡眼:“……普化寺?”

“在新都城外。”謝滿衣的目光落在她面上,若有所思地道,“家中大母傳話,曾在普化寺為我求姻緣,如今我将娶妻,自要去寺内還願。”

越青雨不自在地躲過他的視線,頰上浮起兩團紅雲,心中卻很有些波折。

這不見得是一樁好姻緣。起碼,她的心思就不純。

“可以麼。”隔了一晌,謝滿衣扣了扣桌案,低低壓下眉眼。

越青雨似有所察地擡了眸,輕聲道:“君侯吩咐,莫敢不從。”

她目光有異,卻叫謝滿衣更進一步證實了某種猜測。

“寺廟肅穆,更須安靜,明日少帶些人。”他薄唇輕啟,慢悠悠地道,“早去早回。”

他的面色無異,像在同她交代。

越青雨卻輕輕窺探他的眼睛,正逢他側頭望窗外,堪堪瞥見他銳意的長眸。

應是她想多了。

不過……

她移開目光,落目在安靜守在幾步之外的尋幽身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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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疾風烈烈,普化寺位于半山腰之上,不曾多受風雪影響,沿路大約有信徒掃雪,騰出一條足夠兩輛馬車并行的路來。

隻是晨時寂靜,一路也不曾碰到旁的馬車。

寺中甯靜平和,青煙袅袅升起,佛殿内,金身佛像巍峨伫立,和藹得俯視芸芸衆生。

越青雨虔誠跪下,心中祈禱——

佛祖在上,謝您遣夢以告,别的不敢妄求,小女隻盼性命無虞。

她奉了一支香,折腰叩首。

夢中的死狀太過凄慘,叫她日日膽顫。

雖她親緣淡薄,友人寥寥,與未來夫婿更是生疏,被一道聖旨強牽到一處,諾大九州,并無她的栖身之地。

也沒有,真正稱之為‘家’的地方。

可是,人隻要活着,總會有些盼頭的不是嗎?

越青雨心中長長歎了口氣,自蒲團上起身,回過頭正與一道平淡的目光撞上。

民間說入寺着素色,他卻截然相反。

青年着一身玄黑鶴氅,自他們初次見面以來他頭次穿了黑,氣質便與往日截然不同,壓低的眉眼也顯得格外淡漠。

謝滿衣說要來還願,自始至終也隻是站在她身後,不曾開過口,這時見她轉身,收起了恹恹的神色。

他黑眸靜靜瞧着她,不知在想什麼,半晌,道了句:“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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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回程的馬車,日光漸漸明亮,沿路仍是一片寂靜。

樹林綠意盡褪,隻孤零零的落了幾道樹杈子,因而,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難以遮掩。

車廂微微搖晃,車輪碾着吱呀吱呀。

越青雨被這馬車搖得昏昏欲睡,她向前窗靠了下,悄然掀開簾子看,前頭坐着兩個人,正在低聲交談。

其中的女子,便是她身邊的侍女尋幽。

尋幽不常跟着她出門,而這次,越青雨特意點了尋幽出來,合璧為此還狐疑是否自己離去半日,娘子的心便叫尋幽勾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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