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叙白把裴硯辭趕出去之後窩在沙發裡緩了緩。
不用看鏡子,他知道自己一定耳朵紅了。
“……”
都怪裴硯辭那隻狗,故意逗他。
等緩過來後,溫叙白的大腦遲來的意識到,剛剛他好像把裴硯辭的腦袋砸出血了。
溫叙白抿了抿唇,雖然他兩前二十幾年一直都是死對頭,覺得自己就這樣對裴硯辭不管不顧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
最主要的是,裴硯辭的傷是他造成的。
心裡糾結了很久,溫叙白還是打算去隔壁看看裴硯辭。
嗯…去看看他傷的嚴不嚴重,死沒死。
兩人都互相有對方别墅的指紋密碼,溫叙白平時來的時候也是直接刷指紋進去的,根本沒有顧及太多。
客廳沒有人,溫叙白一路走到卧室,直接就推開了門。
溫叙白大大咧咧的喊:“裴硯辭……”
剩下的話被咽了回去,眼前的人居然隻穿了條短褲,腰腹線勻稱緊實,散發出獨屬于Alpha的磅礴張力,那上挑的眉眼微微差異的看了過來,似乎沒想到溫叙白會過來,随即很快露出釋然。
裴硯辭拖着長長的尾音,帶笑的語調打趣道:“隔壁的小貓咪怎麼跑我這裡來了?”
裴硯辭轉了個身,讓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溫叙白的視線之下,漫不經心道:“對硯辭哥哥念念不忘?來找哥哥投懷送抱?”
溫叙白:“……”
這人的嘴裡怎麼就吐不出象牙呢?
張了張嘴,溫叙白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
和一前一樣罵他怼他嗎?還是轉身就走。
就在兩人僵持之下。
“砰”的一聲。
溫叙白把門給關了。
看不見裴硯辭了,他故作鎮定同手同腳下樓梯,一邊往客廳走一邊默默告訴自己,眼不見心不亂。
裴硯辭沒一會就收拾好下樓了,溫叙白正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他的頭發顔色是白金色的,瞳孔顔色淺淡,單純無害,呆呆的看着前方某一處,像安靜乖巧等着主人來揉捏的布偶貓。
“小白?”
裴硯辭又換了身衣服。
溫叙白聽見動靜淡淡撇了他一眼,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在他開口之前略帶歉意問:“你額頭的傷不要緊吧?”
裴硯辭微勾了勾唇,心中雀躍,小白還是關心他的。
還以為是來質問他的,也對,要是來質問自己為什麼在網上那麼說,就不是這麼平和的态度了。
裴硯辭捂着自己腦袋上的傷口,一副自己馬上快死的了架勢,坐到溫叙白身邊靠着他,微弱道:“疼,疼死了,小白你剛剛是不是要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