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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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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許昭甯話音一頓。

他反應過來裴晝隐在說什麼。

是跟他說過的,讓他和他出去。

不能惹怒他。

他們現在是獨處,裴翊不在,沒人能束縛他,酒店裡沒準也有他的人脈。

許昭甯垂眸,含糊道:“你總要給我兩天時間考慮吧?”

“現在裴翊是兩天之後回來,”裴晝隐道,“我不确定,你多拖幾天的話,他回來的時間會不會再往後延期。”

“——你!”果然是他!

裴晝隐的聲音充滿蠱惑,“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就當是人生的新體驗,之後,什麼人都不會知道我們做過什麼。”

許昭甯發着抖,不知道是氣還是害怕。

裴晝隐嘴裡沒幾句實話,他憑什麼要相信他?

可他也知道,擺在他面前的,不過這一條路了。

他無處可逃,從答應和裴翊出來那一刻,就掉入了裴晝隐的陷阱中。

裴晝隐微笑,“我明天早晨八點鐘來接你。”

他維持紳士風度,“晚安,好夢。”

*

許昭甯失眠了一夜。

早晨,亂七八糟穿好衣服,也顧不得穿着得不得體,就坐上了裴晝隐的車。

裴晝隐似乎對于兩人的“約會”很在意,車裡換了新的香氛,把許昭甯的座位改裝得很舒适。

隻是上車時還是不方便,需要裴晝隐扶着。

許昭甯的手搭在他手上,不安地坐進去。

他的手心出了汗,被裴晝隐反手向上握了握,“放輕松。”

出乎意料的是,裴晝隐竟然還算“正常”。

除了對許昭甯過度的“照顧”。

他很清楚該如何照顧一個盲人,盡量不讓他落單,像是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風度翩翩且有禮貌。

而他帶着許昭甯來的地方,許昭甯也沒料想到。

是觸覺藝術展。

這種展覽和昨天的密室逃脫不同,是切實面對盲人群體的,在許昭甯被帶進去時,已經聽見了周邊很多和他一樣的人。

還有些是其他方面的問題過來湊熱鬧,有的隻能在輪椅上,有的口不能言,哼哼着打手語,更多是和他一樣眼盲,低聲交流觸感。

——曾經的許昭甯,是不孤獨的。

特殊學校裡,特殊學生更能報團取暖,他還有幾個偶爾聯系的同學。

隻是生活不同,不能時常見面。

這還是他頭一次畢業後,接觸到這麼多的特殊人群。

在許昭甯觸摸到第一個作品時,有些眼熱。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過“雨”的樣子,“草地”的樣子,“藍天”的樣子。

每一幅作品都有各種物品的肌理,顔料在上面靜靜凸顯,等待着人的觸碰和“看見”。

裴晝隐沒有煞風景的打擾他。

隻是偶爾解說兩句。

“這一幅的主題是‘新生’,主要用的色調是綠色,就是你現在‘看’到的綠草。”

“這個有點複雜……是一種莫蘭迪色系的抽象風暴畫,你‘看’到的是風暴之眼,色調有點奇怪。”

接着,許昭甯摸到了一個雕塑。

和其他的觸摸展不同,這個展會并沒有給展示太多的藝術雕塑。

他覺得這個和石膏雕塑的手感不一樣。

裴晝隐聲音溫和,“這是一顆,縮小版的椰子樹。”

手感和形狀都非常還原的椰子樹。

樹幹上還有凹凸不平的紋理,粗糙的樹皮有點劃手,然而就是非常真實的,宏觀之下的椰子樹。

旁邊的牌子用盲文寫着——

裴晝隐輕聲給他念:“所有材料來源于大自然,請輕觸輕碰。”

他一頓,加了一句:“弄壞了也沒關系,可以買下來。”

他溫熱的呼吸灑過許昭甯耳邊。

許昭甯的眼睫一顫。

還是很壞。

這是别人的作品,如果弄壞了,也不是錢能衡量的。

裴晝隐慢慢帶他走遍了整個展覽。

這幾乎是一個僅對盲人開放的世界展覽室,隻有盲人才能通過觸摸來還原出來作品的意義,這些作品也在為盲人介紹世界。

還有熱情的殘障人士和許昭甯搭話。

“小哥哥,你和你男朋友好相配!”

許昭甯像是沉浸在美夢中被人敲打了一下。

他結巴道:“這、這不是……”

裴晝隐卻攬住了他肩膀,語氣帶着笑意,大大方方道:“謝謝。”

“哇,真的好帥,小哥哥,你品味不錯,能找到這麼耐心又靓的男友。”

裴晝隐禮貌道謝。

等人走了,許昭甯掙開他,惱羞成怒,“你在胡說什麼?”

“别太緊張,”裴晝隐道,“難道你想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站在這裡和他結巴半個小時來解釋我們之間的關系?”

許昭甯:“那你也不能……”

不能直接承認是他男朋友啊。

“那下次我再誠懇一點?”裴晝隐道,“直接告訴他們,我們是兄長和弟媳。”

許昭甯啞然。

可怕的是,他們還真是這種關系……太荒謬了。

說不過他,他扭頭就想走,實在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

然而走出去沒幾步,裴晝隐又來拉他的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裴晝隐靠近他,兩人的距離已經有點超出社交距離,“出來玩是為了開心,不要生悶氣。”

許昭甯不适應他這種、彷佛兩人關系很親密、故意哄他的語氣。

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

他推開了裴晝隐,不自在道:“我沒生氣,你不是要帶我去其他地方?繼續吧。”

他聲音刻意保持冷淡。

*

回去後,許昭甯似乎放下了對裴晝隐的戒備。

他們關系特殊,可能裴晝隐還是顧及弟弟的。

也可能今天裴晝隐表現出來的太溫和紳士。

許昭甯不想給他加“好人”的标簽,可還是對他放松了警惕。

起碼——他和裴翊在一起時,沒被這麼面面俱到的照顧過。

這并非是說裴翊不好。

隻是說,裴晝隐的同理心強,隻有同理心強的人,才會注意到很多别人注意不到的小細節。

而同理心強的人,是否也會為對弟弟戀人産生關系而糾結痛苦?

這麼一想,許昭甯又天真地覺得,裴晝隐沒那麼危險。

隔天,裴晝隐一天都很安靜,沒再叫他出去。

再過一天,裴翊就回來了。

許昭甯也真的相信了裴晝隐的那句,不會對他做什麼。

傍晚,酒店的工作人員來敲門。

許昭甯通過可視門鈴和他對話。

“您好,有位裴先生讓我告知您,我們酒店傍晚會有舉辦的派對,如果您不想悶在屋裡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裴晝隐讓過來傳話,那就是非去不可了。

許昭甯悶聲道:“好。”

他換了身舒适的短袖出去。

這種戶外光明正大的派對,必定是清清白白的,在許昭甯過去後,工作人員還給他拿了一把椅子。

遠處都是一些不相關的人在嗨。

桌子旁邊是酒,許昭甯沒有碰。

他身旁沒有人。

片刻後,有一道和裴晝隐有點像、又不太像他的腳步聲過來,坐在了他身邊。

他判斷出來,是裴晝隐,隻不過他穿了拖鞋,和平常的皮鞋聲音不一樣。

許昭甯道:“你今天沒穿西裝了?”

“嗯?”裴晝隐聲音難得有點不清醒,“你想摸摸我的衣服料子?”

昨天和許昭甯相處,他也知道了,盲人的一切都是靠“摸”來“看”。

隻不過和不了解盲人的普通人相處時,貿然的觸碰對他人是冒昧——這對盲人同樣也是,所以他們的感知并不完全。

他們隻能判斷,通過呼吸判斷别人是否緊張,語氣判斷是否生氣。

裴晝隐的視線落在許昭甯臉上。

依舊還是那張漂亮的臉蛋。

根本藏不住情緒,被人說了會難過,被忽略會失落,發脾氣時嬌嬌氣氣,就如此刻,被說中了眼珠飄忽。

蒙了一層灰翳的雙眼,還能看出幾分靈動。

許昭甯否認:“不……我不摸。”

“哦,”裴晝隐逗他,“那你叫我來幹嘛?”

許昭甯果然又中了他的圈套,疑惑道:“不是你叫的我嗎?”

裴晝隐道:“沒有啊。”

片刻後——許昭甯才反應過來。

他生氣時,雪白的臉頰升起兩坨淡淡的紅,與害羞别無二緻,分不清是真的生氣還是嬌嗔。

“既然你沒叫我,我就走了。”

“等等。”裴晝隐叫住他。

許昭甯竟然還真的乖乖暫停了。

裴晝隐遞給他拿來的東西。

許昭甯一時沒反應過來,摸到昨日讓他驚豔的觸感時,才确認,欣喜問:“椰子樹?!”

他有點不好意思了,腼腆道:“你就這麼買下來了?作者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應該很舍不得賣吧?”

裴晝隐微笑:“沒有,他很高興自己的作品能有人喜歡。”

在絕對的金錢面前,這個算什麼?

作者當然是幹幹脆脆就賣了。

許昭甯咬唇,問:“很貴吧?”

裴晝隐的視線凝固在他嘴唇上。

許昭甯緊張時,很喜歡咬唇。

本來是淡淡的水紅,每次被他咬完,都變得豔紅。

裴晝隐的視線又順着掃下去,打量他纖細的胳膊、腰。

明明露出的地方都沒肉。

為什麼屁股那麼翹?

不怪他弟弟準備那麼多的套。

他确實能勾着人用完。

“不便宜,”裴晝隐淡淡道,“不過你男朋友可以打工還給我。”

他驟然提起裴翊,許昭甯一滞。

他如夢初醒,對椰子樹的喜愛也降了,不舍地遞回去,“不行,我不能……”

忽地,裴晝隐攥住了他的手腕。

力氣太大,許昭甯毫無防備,直接坐在了裴晝隐的膝蓋上。

周圍人聲嘈雜,卻沒人注意他們,隻以為是情侶調.情。

許昭甯呼吸急促:“——放開我!”

“噓,别動,就最後一晚了,”裴晝隐的下巴搭在他肩上,語氣溫柔至極,臉上面無表情,“抱一下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裴晝隐側頭,唇隻差幾毫米就吻上。

“人們對于唾手可得的東西并不珍惜,也并不覺得是天賦,就像視力,就像愛,”裴晝隐意有所指,“裴翊不懂你,他不會理解為什麼你會為了椰子樹哭泣,也不明白愛意是會被消耗光的。”

許昭甯輕輕顫抖。

裴晝隐揩掉他眼角的淚,隻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一如往常,有分寸的點到為止。

随後,他的呼吸向下——許昭甯鎖骨附近傳來痛意,小聲叫了一下。

“現在,我們有了屬于我們的‘小秘密’,”裴晝隐摩挲着牙印,“不想被他看見,就不要和他上.床。”

他攥住許昭甯的力氣松了。

許昭甯推開他,從他腿上艱難爬起來。

然後哭着扇了他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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