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下,似乎在斟酌用詞,“當時他說我是他的初戀,我才相信的他。”
季鸩聽後,更加氣憤,猛地撐起身子,卻因為牽動傷口,疼得渾身乏力,重新趴倒在床上,怒吼道:“蕭鈞說的你就信?你怎麼不來問我!你知道我為他付出了多少嗎?你知道我們做了幾次嗎!”
沈孑輕咳了一聲,臉上稍顯尴尬,“我當時年少,沒發現他在騙我,确實是我的失誤。”
季鸩氣不打一處來,尖着嗓子罵道:“你就是個裝貨!看着親近無害,實際上就是個斯文敗類,專門勾搭那些入世未深的少男,你比我這種浪蕩公子還惡心!”
沈孑并不生氣,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喜好,他隻是喜歡懵懂點的男生,乖巧可愛,不會給他招惹麻煩。
季鸩以為沈孑是在故作淡定,冷笑道:“Lunari可不比Solari欲望低,那些剛出爐的小男娃能滿足你嗎?”
沈孑微微皺眉,他不喜歡季鸩在自己面前談這些“幸”愛史,不論是關于他的,還是季鸩自己的風流韻事。
季鸩看出沈孑有些不悅,心裡卻莫名地感到一陣暢快。
他都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繼續嘲笑沈孑:“你裝得那麼矜持幹什麼?還不是被蕭鈞搞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心一意呢,還是也和别人有一腿,雙龍戲珠啊?”
沈孑臉色遇冷,他看着季鸩,漆黑的瞳眸晦暗難明。
季鸩被這眼神盯得有些發怵,但依舊不甘示弱地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你和蕭鈞在一起,應該爽翻了吧?”
沈孑移開眼,淡淡開口:“你要失望了,我隻做上位者。”
季鸩愣了愣,一臉的不可置信,“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身體會變得極度敏感,那種癢感,除非使用抑制劑,不然怎麼可能熬得住?你可别在這吹牛了!”
“信不信随你。”
季鸩當然不信,使用抑制劑會産生副作用,他從不用那玩意兒,再者沈孑深谙養生之道,估計也不會用,即便使用過,次數肯定不多。
既然如此,那沈孑總有忍不住的時候,貢獻出自己的後花園。
想至此,他朝沈孑揚了揚腦袋,“你把褲子脫了,拿我看看。”
正在上藥的手猛地一頓,沈孑看傻子似的看着季鸩,“你沒病吧?”
季鸩則是一臉認真,“我得辨别真僞,我才不信你能忍住。”
沈孑無語,懶得搭理季鸩,繼續上藥。可季鸩卻像是着了魔一樣,一直盯着沈孑的□□,眼神灼熱得幾乎要在上面燒出個洞來。
終于,沈孑受不了了,他将季鸩的腦袋扭到一邊,說道:“你别再鬧了,乖乖躺好。”
季鸩冷哼兩聲,“你就是心虛,滿口謊言。”
沈孑沒有中季鸩的激将法,耐心地給季鸩抹上特效藥後,便準備回家。
季鸩見他要走,連忙喊住他:“沈孑,你不能走!我身體不好,經常起夜,你得扶我上廁所。”
沈孑輕哼了聲,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若是平時好好養生,保重身體,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
季鸩受不了沈孑這種老幹部似的發言,撇了撇嘴,“人活一世,不圖個爽快,難道等死後,别人在你墳頭蹦迪玩啊?”
沈孑笑了笑,“人不能隻圖一時的爽快,這世上還很多更重要的事。”
季鸩嗤之以鼻,這沈孑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