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說話聲離卧室越來越近,季鸩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他慌忙下床,由于太過緊張,腳下一滑,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他趕忙穩住身形,輕手輕腳地走出卧室,躲在客廳那扇玻璃牆後,偷偷摸摸地朝外窺探。
隻見沈孑和黃琥正站在客廳裡,黃琥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悅,嘴巴撅得老高,而沈孑更是滿臉寫着“怎麼會是你”的無語表情。
季鸩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他确定無疑:這倆人認識!
那豈不意味着,沈孑和黃琥發生過關系,在兩人的關系中,沈孑很可能是占據主導地位的那一方。
而自己呢,竟然傻乎乎地躺在黃琥的身下,一次次沉淪、叫喚!
想到這兒,季鸩隻覺得無地自容,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真是愚蠢至極,不僅找了個被沈孑抛棄的笨蛋,還被這個笨蛋肆意折騰了一次又一次!
季鸩當即決定換個小情人,不想再和黃琥有任何瓜葛。
他剛準備退回卧室,就聽到沈孑那低沉的嗓音:“你躲在那兒幹什麼?”
季鸩感到臊得慌,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他腳步僵硬地走進兩人的視線範圍,尴尬得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問沈孑:“你……你怎麼看到我的?”
沈孑神色平靜,淡淡開口:“是玻璃牆,能映出你的影子。”
季鸩神色不自在地點了點頭,将目光轉向黃琥。黃琥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像一隻被主人狠心抛棄的大型犬,手指向沈孑,癟嘴問道:“寶寶,他怎麼在這兒?”
季鸩隻覺得頭皮發麻,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磕磕絆絆地解釋道:“他……他是我發小,我找他幫我打掩護的。”
聞言,黃琥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露出燦爛的笑容,“咻”的一下沖到季鸩面前,雙手捧起季鸩的臉,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沈孑看着這一幕,少見地白了兩人一眼,臉上滿是嫌棄與無奈,仿佛在說:“這都什麼事啊?”
季鸩不想再和黃琥有親密接觸,打算讓黃琥回去。可誰能想到,黃琥突然抱起他,将他抵在了玻璃牆邊。
季鸩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沒給他說NO的機會,一股深入骨髓的酥麻瞬間将他淹沒。
身體像是沒了骨頭一般,癱軟下去,隻能無力地靠在黃琥身上。
他擡眼看到沈孑還在一旁,隻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當着情敵的面,被情敵抛棄的笨蛋如此對待,這是何等的社死啊!
季鸩氣得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把、手、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