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孑擔心真把人踢骨折了,強忍着頭暈帶來的反胃感,蹲下身,在黃琥的肋骨上按壓檢查。
“沒骨折。”
他責備地瞪了黃琥一眼,說道:“你趕緊出去,不然我真下狠手了。”
黃琥仰面看着這張被酒意徹底蒸透的臉,因為蹲姿和酒精的雙重作用,脖頸上清晰地繃着淡青色的血管。
他不自主地吞咽着唾沫,嘴唇極輕地蠕動了幾下,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來。
“&#……”
沈孑沒聽清,以為黃琥不信他的話,頭痛地說:“我沒騙你,沒骨折,我現在很不舒服,你聽話些,先出去。”
“不是……我是想說……”黃琥坐起身,揉了揉被踹疼地肋骨,一臉認真的說:“揍了我,你……就不能再生我的氣了。”
不能再……生氣?
沈孑有那麼一瞬的恍惚,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象征性的警告,就被一股粗暴的力量按倒,後背砸在了地闆上。
這下,沈孑是真的怒了,剛要開口斥責,黃琥眼疾手快,撬開他的嘴,把酒灌入了他口中。
酒液流進氣管,沈孑嗆得劇烈咳嗽起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黃琥見狀,連忙扶起他,為他順背。
沈孑的耳根都染上了淡紅,這抹顔色向下蔓延,消失在浴袍領口深處。
黃琥将手貼于沈孑臉頰,灼熱的溫度令他心驚,擔憂地問道:“你還好嗎?”
沈孑此刻頭暈得厲害,無心搭理黃琥。
黃琥有些不知所措,求助般看向門口,便見季鸩在門外給他比劃手勢。
黃琥轉回視線,目光落在沈孑身上,緊抿了抿嘴,一咬牙,準備抱沈孑上床。
他樓住沈孑,清晰的感覺到強韌的身體之下是不正常的僵硬。
記憶深處忽然翻起幾乎被他遺忘的碎片。
沈孑曾提過自己酒量不好,可他從未見過沈孑飲酒,如今看來,沈孑似乎是知道醉酒會引發諸多麻煩,一直都在刻意規避。
黃琥心中騰升起懊悔的情緒,他覺得自己不應如此對待沈孑。
沈孑和他在一起時,不曾勉強他,可他現在……
他将沈孑箍在懷中,嘴唇幾乎貼上對方滾燙的耳廓,滿是歉意地呢喃着:“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不知沈孑聽見了沒,也許聽見了,又或是已經醉迷糊了。
黃琥抱起沈孑時,懷裡毫無動靜的身體似乎是感受到了不适的箍縛,極其微弱地動了一下。
他将沈孑安置于床,自己則坐在床沿,靜靜地看着意識模糊的前金主。
心中湧起的沖動引誘着他——鬼使神差地擡起了手。
指尖落在耳垂上,一圈一圈地揉按着柔軟又滾燙的肌膚。
這裡是沈孑的敏感點,是在戀愛期間,他和沈孑歡好時,無意中發現的,沈孑會刻意避開。
“别碰那……”
沈孑抗拒地别過頭,拿手擋住耳畔,氣息不穩地低語着:“黃琥,我很不舒服,你先出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