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琥回到卧室時,季鸩已經睡着了,暖色窗簾透進來的柔光淺淺描摹着安靜的睡顔。
黃琥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将臉埋于季鸩頸窩,貪婪地汲取那抹清幽蘭香。
滿足的歎息在心裡落下,黃琥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緩緩睡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季鸩徘徊于混沌的夢境邊緣,仿若置身火海之中,四肢百骸被極緻的燥熱包裹,渾身綿軟無力。
半夢半醒間,一聲壓抑又模糊的輕哼從他唇齒間溢出。
濃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視野從模糊漸漸清晰,是一張棱角分明的野性臉龐。
這家夥什麼時候進的卧室……
黃琥微微低頭,正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目光凝視着季鸩,眸中燃燒着的熾熱欲望仿佛要将他吞噬。
季鸩微啟唇,想要說點什麼,身體卻毫無征兆地竄起一股電流。
他猛地抽搐了一下,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又松弛,幾乎是本能地,一股被爽翻天的羞惱沖上頭頂,咬牙切齒地罵出聲:“黃琥你個混蛋,簡直就是随地發情的禽獸!”
黃琥聽着略帶顫音的罵喊,心中生出了怪異的優越感。
他手臂收緊,把季鸩往自己懷裡箍了箍,溫唇擦過對方耳畔,呼出的熱氣撩動着柔軟青絲。
“寶寶,你說我是禽/獸,那你喜不喜歡被禽/獸這樣對待?”
季鸩的身體誠實地追逐着滾燙的牽引,完全背離了主人的意志。
然而,那張利索的嘴卻絲毫不肯示弱,氣息不穩地控訴着:“你那手糙得很,我不舒服!”
話音剛落,黃琥變本加厲,力度帶着懲戒的味道,極具侵略意味。
季鸩頓時驚叫出聲,慌亂之中,狠狠咬在了黃琥的肩頭。
“哎喲!”黃琥疼得抽了口氣,肱二頭肌繃緊,臉上卻挂着滿足的笑容。
“寶寶,你下口好重,痛死我了!”
季鸩看着黃琥肩上的牙印,心裡十分解氣,得意地嘟囔着:“活該,誰讓你亂來……”
黃琥嘿嘿一笑,換了個動作,将季鸩困得更牢靠,帶着點惡意的親昵追問:“寶寶……還要不要繼續?”
“……”
季鸩被燙得渾身不自在,奮力從霸道的懷抱裡掙開些距離,混亂的思緒裡隻抓到一件事。
“……幾點了?”
黃琥瞥了一眼床頭的鬧鐘,答道:“快五點了。”
“五點?!”季鸩猛地坐起身,沒好氣地往黃琥腰上狠狠掐了兩下,“都這麼晚了,還做個屁啊!趕緊收拾收拾,待會兒還要出門!”
“好吧……”黃琥不情願,但還是乖乖收拾起來。
待他倆整理妥當,來到客廳時,沈孑早已坐在沙發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