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抽取大量腺液,工作小狂人顧星痕也有點撐不住,上線和隊友打招呼解散視頻會議,就準備去睡覺。
線上隊友A驚奇:“啊?什麼?剛人齊了,又不開了?總隊,你耍我們呢?剛去幹嘛了?半夜三更搞什麼,把你累的都學會怠慢工作了?……難道!!是我想的那種事嗎?!!”
隊友B接話茬:“從來不開葷的男人,難道休假偷偷藏了小O,半夜幹翻了?!”
隊友C:“總隊是這種人麼,你們不要造謠!就是全天下的A都藏了小O,他也不會!”
隊友D:“很難想象,還有什麼别的事,能把精力過剩的總隊半夜榨幹……”
隊友A再次急呼:“總隊,别下!交代清楚!不然你眼一閉一睜,造謠就發酵上熱搜了喲!你想發公文辟謠嗎??”
顧星痕沒理他們,沒解釋,冒頭表達了散會,就下線隐身了。
會議群也沒解散,任由下屬們繼續蹦跶出一片猜疑文字海。
半夜把人召集起來開工作會議,他不會有任何負罪感,現在把群裡兄弟晾一邊,說消失就消失,他照樣睡得心安理得。
典型管鬧不管收拾,沒心沒肺。
顧星痕睡前又沖了澡,他這人十分講究,容不得自己有一絲纰漏,不在軍營時,過的是格外精緻的生活,吹幹頭發、護發、護膚、香氛、漱口,一樣不馬虎,還有點嚴重潔癖。
用完的洗浴間,和酒店打掃過的一樣。
由于他對儀表嚴苛的要求,部下們常調侃他Alpha的身子,Omega的心。
顧星痕對此類調侃不屑笑笑。
也許是近朱者赤,也許是物以類聚。
顧星痕認為,自己的潔癖病,是從認識晟時餘以後,逐漸變嚴重的。晟時餘不但自己有張極為漂亮的臉,顧星痕知道,他還極度顔控,對别人的衛生幹淨有嚴重潔癖,稍有一點汗味異味,都會皺眉遠離。
但,顧星痕的潔癖,也有可能是天生的。若非他自願,沒人可以影響他。
躺下前,顧星痕把解下的名表放床頭櫃燈座邊固定位置,然後脫了浴袍,裸着把自己塞進被窩。
這一覺,睡了四小時,睡眠質量很好。
他起床時,又感覺精力充沛,基本回滿血。
顧星痕已經十分适應高節奏的生活,身體被他鍛煉得精壯而活力充沛,可以把睡眠時間壓縮再壓縮,抗疲勞耐受度超強。
他的隊友取笑過他,是具快充規格的機器人。
把自己再次收拾得衣着妥帖,顧星痕走出卧室,視線向隔壁下意識偏了一下。
既然醫生沒來找他,說明一切在控制中。
是Alpha信息素刺激療法起效了嗎?
仔細聆聽,并沒有聽到晟時餘叫痛的聲音。
隔壁房間安靜異常,也意味着一切順利,晟時餘安好無恙。
想到自己的信息素已融入某人血液,正被用來刺激精神力發育,顧星痕微蹙了下眉頭,有種說不清的心理不适。
他沒有想過再去嘗試進那個充滿Omega信息素的房間挑戰自制力。
他是個比較謹慎的人,不會做預知有不可控風險的事。
刻意回避去觀察隔壁房間的動靜,他利落轉身,去往書房。
沒解散的會議群已經刷到999+條新消息,不過顧星痕的賬号一顯示上線,群裡就像應激似的消停了。
顧星痕進群,就是一副工作刻闆模式,講究效率至上。這期間,群裡都是一本正經的工作對話,沒人敢插閑話。
畢竟半夜屬于超綱工作,允許隊友抱怨,白天正常工作時間,就不允許插科打诨了。
處理了遺留的會議,接了兩通軍部人事的電話,升任少将,顧星痕在軍營的職位和部隊都有大調動。
這幾天圍繞他的人事安排正在大洗牌,各方态度暧昧虬結,陣營重組,暗潮洶湧。雖然在休假,他仍有不少事要及時處理。
做完了手頭緊急的軍務,他将注意力轉移到晟時餘的過往病例調查。
晟時餘雖是他的發小玩伴,但從不在他面前提個人私事。
沒有哪個Omega,會主動和Alpha說自己的成長發育經曆。
Omega和Alpha有着巨大差異,無論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在年少時期,成長階段中,身邊有個熟識的Alpha,對Omega的心理建設不是什麼好事。
Alpha天性是張揚外放的,天賦強,從體格到性格,都有體現。自信、高貴、恣意、跋扈,這些标簽天然伴随Alpha,落地便與衆不同,高人一等,不可一世。
相對天生柔弱的Omega,會在Alpha天然的強大光環下,敏感、自卑、甚至可能扭曲。
但那時候,顧星痕的母親和晟時餘的母親關系密切,往深裡說,顧母對晟時餘母親有着非比一般的感情,她們有意讓兩個孩子加深來往,盡早培養出認定對方就是此生伴侶的意識,以緊密聯結兩個家族。
兩邊家族都有着複雜人脈盟友,變數随時會出現。也許那時候兩位母親認為,隻要兩個孩子之間足夠牢固,就能排除各種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