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後的大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他們三個的名字的。
前綴是:新娘。
與此同時,婚禮進行曲從音響中流淌出來。
祁墨和陳雨欣對視一眼,馬上想到了規則。
播放婚禮進行曲時候要大叫新娘的名字——
“跟着念。”祁墨說。
很快,他們照着屏幕上念出三個人的名字。
鄒逸軒有點不服氣:“為什麼沒有我的名字?”
周子涵氣憤之餘還能跟他開玩笑:“可能隻叫長得好看的人。”
鄒逸軒背過身去不搭理她了。
此時,所有賓客都念了一遍他們三人的名字,卻見術士得意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僵硬。
沒有反應?
他不敢置信,突然看見祁墨朝他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假的!
他們的八字都是假的!
術士終于反應過來,目光如炬,額頭青筋暴起。
祁墨:“他應該會換其他人。”
剛說完,術士的行動驗證了他的話,隻見他重新拿起名冊,點了三個陌生人的姓名。
婚禮進行曲還在繼續,在場所有人都跟着術士念。
然後就看見被念到名字的三個人慢慢遠離他們,朝着樓上走去。
三人眼睛空洞沒有焦點,如同行屍走肉,直愣愣朝着一個目标前進,踩着婚禮進行曲的背景音樂,一切都十分詭異。
“他們幹什麼去?”有人問道。
術士笑着說:“去極樂世界。”
然後繼續念名字,于是有越來越多的人變成了被操控的木偶,朝着一個目标前進。
祁墨眉頭蹙起:“他要讓所有的賓客陪葬!”
不是他們以為的隻要三個人。
陳雨欣表情沉重:“我們得阻止他。”
祁墨沉思片刻,突然對陳雨欣和鄒逸軒說:“你倆阻止賓客。”
“我呢?”周子涵問。
祁墨讓她貼耳過來,在她的耳邊嘀咕幾句。
“沒問題,交給我吧。”她保證道。
三人分頭行動,祁墨快速上了二樓,沖進睡衣鬼的房間取了紙和筆,在上面寫了姓名和生辰八字。
睡衣鬼見他急沖沖,十分好奇:“你怎麼了?找到放我出去的辦法了嗎?”
祁墨放下筆看向他:“殺死你父親的兇手想要用配陰婚的辦法超度你,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睡衣鬼蓦地一怔,森然的陰氣突然暴漲。
“先别激動,你要是想出去就聽我說。”
浩然剛正的聲音直擊心靈,睡衣鬼眼睛逐漸清明,茫然看着他。
“你也不想他們得逞對不對?”
睡衣鬼點頭,被安撫的它像個聽話的孩子。
祁墨循循善誘:“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必須保持冷靜,不要散發任何陰氣,不要讓壞蛋得逞。”
睡衣鬼似懂非懂:“可是……陰氣不是我控制的。”
“你能,隻要你可以。”
祁墨慢慢引導他:“閉上眼睛,想你最開心的事,想你的哥哥,無論聽見什麼都不要分心。”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睡衣鬼不理解。
祁墨心道真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因為你的陰氣會成為幫助術士成功的關鍵,隻要你們穩住,你的哥哥和弟弟都會平安。”
“哥哥……”睡衣鬼突然堅定起來,“我做到了,你就會幫我找哥哥嗎?”
“會的。”祁墨給他堅定的回答。
睡衣鬼答應了他。
祁墨拿着寫了姓名和八字的紙下樓。
“毛大柱!”
婚禮進行曲戛然而止。
正在超控賓客的術士突然愣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他:“你說什麼?”
祁墨把手裡的紙拿給他看:“你看這是什麼?”
術士表情頓時難看。
“你……你怎麼有我的八字?”
祁墨一本正經道:“自然是我算出來的。”
其實是在登西電腦裡發現的,在員工信息資料中,就有毛大柱的基本信息。
術士眯縫着眼,舉棋不定。
一方面害怕他拿着自己的八字會對付自己,另一方面又僥幸地想他或許根本不會這門法術。
“毛大柱!”祁墨又叫了一遍。
“胳膊!”
“啊!”術士突然捂着胳膊發出痛苦的聲音。
“肚子!”
“啊!”
“腿!”
祁墨每念一個部位,術士哪個部位就疼,針紮似的,疼得他很快蜷縮到了地上。
皮管家和保镖吓到了,警惕着祁墨的一舉一動。
他說:“我有你們所有人的八字,我看誰敢動。”
在見過了術士疼痛之後,他們不敢不信,更不敢再動。
祁墨又對不敢置信的毛大柱說:“現在,去把樓上三間房間的禁忌解除。”
“你瘋了?”毛大柱說他,“它們都已經變成了厲鬼,把它們放出來我們都得死!”
“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辦法應付。”
毛大柱為難:“不行,沒有登先生的指示,我是不會解除的。”
祁墨:“登先生在哪裡?”
毛大柱視線亂飄,就是不看他。
“登先生在現場?”祁墨問。
毛大柱很明顯頓了一下。
“毛大師。”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登夫人靠在二樓的挑空欄杆旁,看着樓下的鬧劇,表情有些疲憊。
毛大柱忍着疼痛是站直了身體,恭敬地叫她:“夫人。”
登夫人擺擺手:“帶人出去。”
“可是先生……”
“出去!”
毛大柱看祁墨一眼,帶着保镖離開了。
祁墨擡頭,對上登夫人意味不明的注視。
“祁先生,你真是壞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