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眼神?”
睡衣鬼不喜歡祁墨看自己的表情,好像在看一隻可憐蟲,他怎麼可能會是可憐蟲!
祁墨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說:“我隻是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睡衣鬼皺眉:“你要走了嗎?”
祁墨點頭:“我得去想辦法把你救出來。”
睡衣鬼眉頭慢慢舒展:“那好吧,我等你好消息。”
又突然想到什麼,說:“你能幫忙找我的哥哥嗎?”
“可以。”
“你都沒問我哥哥是誰。”
“我認識他。”
祁墨面不改色:“我去想辦法,三天之内給你回複。”
睡衣鬼對祁墨已經是完全的信任,它對祁墨點頭,滿懷期待看着房門被關上。
“你在樓上發現了什麼?”确認睡衣鬼聽不見了,陳雨欣問道。
一行人回到了樓下,祁墨把自己得到的線索分享給他們。
對于登西的所作所為幾人無不痛斥,周子涵更是罵到口幹舌燥才停下。
“無恥的老東西,真他爹的不要臉!”
陳雨欣也十分氣憤:“也就是說這場婚禮是登西為了安息三個兒子的陰靈做的冥婚?”
“我聽說過!”周子涵憤憤,“我聽說有的地方,未婚而死的年輕男子,家裡人會給其配陰婚。”
鄒逸軒:“我也聽說過,但是通常用同樣未婚而死的女人的屍體配。”
“難道這個家裡還有女鬼?”
他腦海中已經想象出一群女鬼出來索命的畫面。
“不是女鬼。”祁墨聲音笃定。
三人不解,就聽他繼續解釋:“是用活着的女人,使其在棺材中窒息而死,用新鮮屍體配陰婚,而棺材,就是那三間房。”
他的視線看向宴會上的所有女性賓客。
陳雨欣:“所以邀請的都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更容易配陰婚,對不對?”
祁墨緘口不言,默認了她的猜測。
周子涵恍然大悟:“生辰八字原來是這種目的嗎?”
祁墨:“民間有種巫術,知道姓名和生辰八字,可以對人叫魂,輕則大病,重則猝死。”
鄒逸軒疑惑:“那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男人?”
“因為有的男人不喜歡女人啊。”周子涵說。
鄒逸軒看了一眼祁墨,馬上明白了,就像他跟祁哥,他們不喜歡女人,如果讓他們跟女人配……不對!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配陰婚就是不對!
“這些賓客還以為自己是被邀請來見證喜事。”
哪裡能想到自己是别人的獵物。
“副本的任務是保證婚禮順利舉行。”陳雨欣突然說道,像是在提醒什麼。
完成任務意味着即便這件事不對,他們也必須得助纣為虐,讓鮮活的生命去給死人陪葬,不然死的就是他們。
想到這一點的鄒逸軒憤然咒罵:“那我們不就成殺人幫兇了嗎?”
三人一時拿不定主意,齊齊看向祁墨。
他絲毫沒有糾結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祁墨微微挑起眉尖:“任務說讓婚禮如期舉行,也沒說新郎新娘是誰。”
三人齊齊一愣。
陳雨欣嘶了一聲:“确實有漏洞可鑽。”
周子涵:“……還得是你。”
鄒逸軒關心的卻是:“我們四個人來扮演新郎新娘嗎?男人跟男人也是可以的吧?”
他的心思已經寫在了臉上。
周子涵無語,故意跟他作對:“我申請扮演新娘。”
鄒逸軒馬上沒了興緻。
于是她繼續說:“小墨扮演新郎。”
“憑什麼?”鄒逸軒反駁,“祁哥又不喜歡女人。”
“你沒事吧,這隻是演戲,較什麼真?”
鄒逸軒沒好氣:“那為什麼不能是我跟祁哥?”
“你問你祁哥願意嗎?”
鄒逸軒眼巴巴看向祁墨。
“我沒意見,任務要緊。”祁墨說着瞥了一眼宴會廳,若有所思的樣子。
鄒逸軒給周子涵一個得意的飛眼:“祁哥同意了。”
周子涵癟嘴:“行行行,讓給你行了吧,演演戲就行了,你可别當真了。”
鄒逸軒已經暢想着跟祁墨舉行婚禮了,根本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
觀察室——
陸凜下巴緊繃着,盯着大屏幕上祁墨不拒絕的樣子,内心複雜。
隻是演戲,沒關系的。
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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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欣見祁墨若有所思,疑問:“你在想什麼?”
祁墨示意她看向熱鬧的大廳:“婚禮要開始了。”
看來他們觸發劇情成功。
管家宣布了婚禮開始,術士就從外面走了,剛剛摔得鼻青臉腫的樣子還沒消。
他進場先瞥了一眼祁墨,腳步堅定地上了台。
“名冊在誰手裡?”祁墨突然問。
三人都說不知道。
之前看完的名冊就放在了沙發上,然後他們上了樓,一直沒仔細注意。
祁墨看見台上的術士對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然後從懷裡掏出了那本名冊。
“不用找了。”他對正在找名冊的三人說。
三人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周子涵凝眉:“要去搶過來嗎?”
“你有把握?”
周子涵思量片刻:“可以試試。”
祁墨卻搖頭:“他可能早就有準備。”
被搶了一次,他不會再給被搶的機會。
“那怎麼辦?”
祁墨剛要說什麼,術士翻開名冊,開始念名字。
“周子涵。”
“叫我?”周子涵指着自己,被氣得不輕。
“祁墨。”
祁墨呵了一聲:“叫我呢。”
“陳雨欣。”
陳雨欣暗暗搖頭。
術士看着他們的方向,嘴裡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