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闆娘隻是大嗓門,并不是大喇叭,不會把他的秘密公之于衆。
正這樣想着,沒想到老闆娘突然說:“主神要殺你,誰也攔不住。”
祁墨淡然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老闆娘起身,走出幾步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回了房間。
鄒逸軒好奇:“她什麼意思?”
所有人都看着祁墨,有人已經猜到了,表情沉重。
祁墨倒是無所謂一般笑笑:“大家這是什麼表情?”
陳雨欣擔心:“主神要殺你,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誰知道主神在發什麼瘋。
皮昊:“你不害怕?”
“害怕啊。”祁墨聳肩,“誰不怕死啊。”
“那你……”
祁墨扯着嘴角,說:“都跟你說過了,我是大裝貨。”
說完他起身:“大家去休息吧,晚上還要跟怨女打交道呢。”
高林看着他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嘀咕道:“是不是我們總拖後腿,讓他使用玄學的次數太多,所以被主神注意到了。”
周子涵冷嗤:“你拖的次數最多。”
高林無言以對。
“我們不能讓祁哥出事!”鄒逸軒突然站起來。
“當初在筒子樓,如果不是祁哥,我可能早就死了,就算是拼了命我也會保護祁哥,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說着他瞪向高林:“還有你,沒有祁哥你早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你也不能袖手旁觀。”
高林嘀咕:“這事得心甘情願,哪有像你這樣強迫别人的。”
“難道你想見死不救?難道你不記得欠祁哥幾條命了?”
高林臉熱:“我什麼時候說不救了,你咋呼什麼。”
鄒逸軒哼了一聲,追着祁墨上樓了。
他緊張地敲響了的祁墨的房門,沒有得到回應,于是輕輕推了推,沒想到房門打開了,裡面并沒有祁墨的人。
“祁哥?”
鄒逸軒整個人石化在門口,想到某種可能臉上血色盡失,踉踉跄跄往樓下跑。
“祁哥沒了!”
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齊刷刷變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沒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周子涵邊說着邊往樓上跑。
“房間裡沒有。”鄒逸軒說。
周子涵突然停下,撐着樓梯扶手破口大罵:“這他媽叫不在房間,不是沒了!”
鄒逸軒面無血色:“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神他媽一個意思。”周子涵白了他一眼,同時長長松了一口氣。
鄒逸軒不明白,他看向也同樣不再緊繃的其他人:“祁哥不見了,你們不擔心嗎?”
陳雨欣:“他應該去其他地方休息了。”
“去哪兒?”
客棧統共就這麼大。
皮昊提示他:“他男朋友可能不喜歡他跟其他男人同床共枕。”
鄒逸軒馬上就明白了,神色暗淡。
正如他們猜的一樣,祁墨确實在陸凜的小洋樓補覺,而他對此絲毫不知。
因為他躺床上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陸凜做了什麼。
等着睡醒了睜開眼,這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樓上樓下沒有找到陸凜的身影,他應該還在工作,正想着陸凜下一秒就出現在了跟前。
“我餓了。”祁墨毫不客氣,像是他們之前根本沒發生過争執一樣。
陸凜一聲不吭去了廚房,一個小時後,把做好的飯菜端出來。
祁墨大快朵頤,而坐在他對面的陸凜沒有胃口,吃了兩口就停下看着他吃完。
“你打算用什麼辦法除掉我?”祁墨吃飽了,放下碗筷打了個飽嗝說道。
他像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讓陸凜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等确定了他的意思氣不打一處來。
“你覺得我會殺你?”
陸凜感覺自己的心都喂了狗。
被他受傷的眸子盯着,祁墨小聲反駁:“你不是把主神的命令當聖旨嗎?”
陸凜還在用受傷的眼神看着他,祁墨終于敗下陣來:“别這副表情看我,我又沒說錯什麼。”
陸凜想堵住他那張氣人的嘴,這麼想着他确實也付諸了行動。
十分鐘後。
祁墨摸着破了皮的嘴唇,幽怨地出現在了客棧的客房。
狗東西,每次生氣都咬嘴唇!
同時腦海中還回蕩着陸凜臨行前缱绻難舍的聲音。
“主神那邊我來應付,不要擔心。”
他怎麼應付?
祁墨擔心的同時又覺得安心。
雖然不清楚陸凜對主神的忠心,但是陸凜是站在他這邊的,這一點就足夠了。
而且最讓他放心的是方才算出來的盤局結果。
值符生用神,官貴把命扶。
他相信這個貴人一定是陸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