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副本,談規則幹什麼?”
陸凜:“正是因為不在副本,所以更不能冒險。”
從嚴謹肅然的語氣中祁墨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怕主神會借機對我動手?”
“不排除這個可能。”
沒聽見他說話,陸凜回頭看他:“還去嗎?”
祁墨猶豫不足兩秒,搖了頭:“我都自身難保了,确實也沒多餘的善心。”
不過說完他卻歎了一口氣:“想來她們應該是可以理解我的。”
陸凜不滿他的話:“她們的理解對你很重要?”
“沒你重要。”
陸凜“……”
光會說好話。
很久沒聽見身後的動靜,陸凜手裡的活不停,趁機回頭看了一眼。
祁墨還在身後,正盯着他看。
“餓了?”
祁墨沒說話。
他這個樣子倒是讓陸凜十分不習慣。
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正想着,屁股突然被抓了一把,手裡的菜刀一哆嗦,差點切偏。
正要發火,祁墨從身後貼上來,仗着他占着手不能把他怎麼樣,犯賤地在觊觎已久的公狗腰上亂摸。
“祁墨!”
祁墨也怕惹出來火晚飯都沒得吃,終于停下遊走的手,在他腰上随便搭着,下巴放在他的肩上,就這樣的姿勢看着他切菜。
“你這樣我怎麼幹活?”
祁墨:“我又沒綁你手,怎麼不能幹活?”
陸凜吸了一口氣,聲音變得有些低啞:“晚飯不吃了?”
誰說不吃了?
但是祁墨就想犯個賤,于是用認真的語氣故意說:“辦完事也不耽擱做飯吧,畢竟你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陸凜氣笑了,他放下了刀,在圍裙上擦幹淨手,把圈在腰上的手扯開,抓緊了往廚房外面帶。
怎麼了這是?
祁墨被他扯着往樓上走,到了卧室才反應過來玩大了。
“我跟你開玩笑呢,咱們先做飯。”
“嗯,先做。”
嘴上應着,可手上根本沒停,三兩下把他剝了個精光。
祁墨被攬着倒在床上,才後知後覺他說的那句“先做”是做什麼。
四個小時後——
祁墨從裡到外都被洗幹淨了,為了證明自己不虛,強撐着裹了浴袍下樓,半邊屁股挨着凳子,坐在廚房門口看陸凜做飯。
“一點兒也不舒服。”他找茬似的說道。
陸凜吃飽餍足,心情很不錯地說:“不舒服的真實度為零。”
祁墨哼道:“咱倆型号可能搞錯了,換一下的話或許雙方都少受很多苦。”
回想那一拃的實力,祁墨眼前一黑,氣人的話一句接一句。
“尺寸不合不能強求,就跟鞋碼一樣,大了小了腳都不舒服。”
見他沒反應,又繼續說:“我聽說時間太長也可能是種病……”
嘴裡被塞了一根黃瓜,堵住了他的話。
肚子正餓着,祁墨也不作假,喀嚓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蔓延。
陸凜去客廳拿了個抱枕給他當坐墊,做完又默不作聲回了廚房做飯。
祁墨洩憤似的,咔呲咔呲啃完一根黃瓜,陸凜就端着兩碗面出來了。
“你就讓我吃這個?”
陸凜示意他看時間:“這個點兒了,還折騰什麼,湊活吃。”
“怪誰啊,誰讓你不快點兒了。”
“快點就舒服了?”
祁墨:“……”是一個事嗎你就說!
見他苦着臉老大不樂意的樣子,陸凜想到什麼,突然問:“你平時催師弟師妹做飯也這個樣子?”
“我哪個樣子?”
“可愛,想……”
“去你爹的,還吃不吃了!”
也不嫌棄面條簡單,捧着碗趕緊吃,生怕開了葷的餓狼撲過來一口也吃不到。
安然無事吃完晚飯,祁墨靠在桌子上打飽嗝,陸凜起身收拾了碗筷,回來給他端了一杯熱牛奶。
不知是不是聯想到了什麼,祁墨嫌棄地推開了。
“主神讓你殺了我,你卻把人拐到家裡來管吃管睡,祂知道了會不會殺了你?”
陸凜逃避似的不正面回答,而是說:“我能應付得過來。”
“你不是說沒人能違抗主神嗎?”
“我跟你不一樣。”
祁墨挑眉:“因為你那裡有一拃?”
陸凜:“……我拒收了主神的指令。”
“後果會如何?”
“後果就是祂會再次下達指令,在此之前你最好完成所有任務。”
祁墨輕笑:“這麼說來你的主神還挺人性化。”
陸凜沒接他的話茬。
于是他繼續說:“杜巧娘還有其他NPC很有可能是從我的世界被卷進來的,你說你是不是也一樣?”
陸凜愣住了,表情看起來有些崩裂。
原來被抹除的記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