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難道世安也不知嗎?朕天資聰穎,學東西向來是數一數二的快,比起朕的皇兄來可謂是文曲星下凡一般的人物。”
許世安笑得意味深長:“臣自然曉得陛下如何聰慧。”
不到半日,景澤已經深深明白了自己方才所說的話有多麼得意忘形。
第一日學習,許世安沒急着教會她什麼東西,而是把所有科目順一遍,讓景澤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學到什麼。然後再按照計劃安排課程,循序漸進地學習。
語文之類的還算好說,理解了語言後景澤也無師自通了文字。所謂語文就是考些語意之類的,對于當過皇帝的景澤來說,總得不是什麼大問題。
英語可謂是另一種語言,景澤聞所未聞便有些難以接受。
數學乍一眼吓了景澤一跳,仔細一看和算籌并無不同,隻是用更簡單的符号表示數字,反而比之前學過的還要簡單。
景澤剛要得意就被許世安潑了冷水:“這等水平,大概是剛開蒙不久的蒙童所學。”
“那朕這個年紀所學的應當是什麼?”
許世安拿出一頁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着神秘的符号。景澤發誓如果是在大楚誰拿出這樣一套鬼畫符給她,她定要把那人流放邊疆永世不得踏上大楚的境土一步。
至于物理化學生物之類,更是不要再提。
“世安,朕往後真要學這些東西?”盡管還沒開始正式學習,景澤已經覺得腦袋痛了。
“陛下不必擔憂,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隻要積少成多,陛下早晚會掌握這些學識。”
許世安跪坐在景澤面前,景澤看得出她因為這樣的姿勢不太舒服,但還是盡力維持着平衡和表面的平靜。
“陛下降生之時天降祥瑞,乃是上天祝福的吉相。陛下生來便與凡夫俗子不同,自然能學得會,且學得好這些東西。”
有這回事來着嗎,景澤仔細想了想,好像是從哪聽說過自己降生時天崩地裂之類的。這,這真的算是祥瑞之相嗎?
景澤捂着腦袋:“世安,朕要更衣,還是回避一下吧。”
說罷,她逃似的趕往衛生間。
坐在馬桶上,現在景澤已經接受了千年之後的人用如此白淨的陶瓷做恭桶的現實,景澤拿出自己偷藏的遊戲機,迫不及待地打開它。
昨晚她有了新的發現,這遊戲機似乎不止有一種遊戲。
隻要長按中心的紅色按鈕和旁邊指示方向的按鍵,似乎就可以打開其它遊戲。昨晚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就被許世安半強制地要求洗漱睡覺,真是可惜。
新的遊戲比原來的還要有意思,景澤立馬把用塊塊搭建築的遊戲抛之腦後,全心全意地研究起這個接小球的遊戲。
這一玩就忘了時間,或者說,景澤沒有意識到過去了很久,實際上她已經在衛生間蹲了很長時間了。
“我說陛下為何遲遲不肯出來,原來是有了新歡。”
景澤入迷到連開門聲都沒有聽見,等許世安走到身前就已經晚了。
一瞬間心好像跳到了嗓子眼,景澤猛地擡頭,遊戲機已經被許世安收走了。
“怪不得人常說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呐。陛下有了此物,怕是早就将臣抛到爪哇國去了。”許世安拿着巴掌大小的像素塊遊戲機,心想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麼老的遊戲賣,還真不知道景澤是從哪個角落淘到的玩意。
景澤死死盯着許世安手裡的遊戲機,新的遊戲是一關接着一關的,難度越來越高。她好不容易闖到很高的層次,就差最後一點便能通到下一關,這下被許世安收走遊戲機,一定都完蛋了。
從沒接觸過這種新鮮東西的小皇帝自然是上瘾的不得了,猛不丁被許世安拿走遊戲機,連害怕心虛都忘記了,急着要把東西要回去。
“還給朕!”
她伸手要搶,沒搶到,轉而有些惱羞成怒。
“你,你不要戲弄朕!”
許世安一愣,景澤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許世安身為師長,在她開小差不認真的時候訓斥她是理所應當的,自己情緒這樣激烈可是不應該。
“臣逾矩,望陛下寬恕。”許世安眨了眨眼,露出落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