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轉醒,入眼處隻有點點微光,尤塔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嘀咕了一句:“原來還在夢中”,而後便翻了個身,繼續閉上眼,準備再去睡個回籠覺。
誰知這時,帳簾卻突然被人挑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此時正站在入口處,且久久沒有進來。
可以說這時候的北方還是很寒冷的。寒風凜冽,使一向怕冷的尤塔不自禁的用被子裹緊了身體。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時不時的哆嗦兩下。
有些氣惱,于是縮在被子裡的她隻露出來半個頭,皺着眉,朝那人吼道:“有事兒進來,沒事兒就給我滾出去,省的讓本姑娘凍着!”
聞言,那人“呵呵”一笑,而後便放下了簾子,朝帳内走來。
随着那腳步聲一點一點的靠近,尤塔不耐煩的睜開了雙眸,朝那人望去。
豈料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竟是什麼也瞧不清的,隻依稀分辨的出這人穿着十分厚實,且腰間挂着一把十分熟悉的物件。
那物件上有一條鍊子,鍊子随着主人的走動不斷的發出聲響。
見到此物,尤塔立即坐了起來,沉着臉質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小丫頭,瞧清楚了,這可是本将軍的帳子!”這麼說着,那人便毫不避諱的緊挨着尤塔坐了下來。
此刻,微光照在那男子分外别緻的臉上顯得更加妖娆。
聞言,尤塔先是一呆,而後便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覺這兒的擺設竟是如此的陌生,顯然自己已不在圍獵場或是雲府了。
“這,這到底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尤塔焦急的問。
“你耳朵聾了嗎?剛剛本将軍不是說了嘛,這兒是本将軍的軍帳,至于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兒......”說到這時,突然,那男子朝尤塔探過身來。
“葉無尋,你,你要做什麼?”見此,尤塔立馬慌了,趕忙伸出小手擋住了他的意圖。
葉無尋低頭瞅了瞅那一雙白皙的小手,眼眸頓時一暗,低聲咒罵了一句:“小妖精!”
素來耳聰目明的尤塔自然聽到了他說的這句話,惱怒的剛想要罵回去,誰知順着葉無尋的目光看去,隻見她的手此刻正好巧不巧的按在了他上身的關鍵部位,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咳咳,葉将軍,葉大哥,葉兄弟,嘿嘿,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發誓!”尤塔趕忙收回了雙手,而後又伸出三根手指,煞有其事的對他說。
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往往卻事與願違。
“臭小子,這丫頭有點兒意思,難怪你與那雲家二小子都對她動了心思。這麼一瞧,啧啧,别說,這小模樣長的還挺标緻。”長情劍突然開口笑說道。
“你妄想,她是我的,一輩子都是,這一次誰也别想将她從我身邊搶走!”葉無尋立馬宣誓主權。
“竟會吹牛皮,你小子若真有那本事就證明給本尊看呐!”長情劍不屑的繼續挑唆着。
“啊......”許是不喜歡被人如此看輕,葉無尋二話沒說就将尤塔撲-倒。
雙唇相觸的那一刻,尤塔一下子就怔住了,她瞪着大大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曾經不知多少次,尤塔就幻想過自己的初吻會給怎樣的一個人。
她時常會想,或許那個人也是一個有趣的怪人。
也許他是一位胸有乾坤,但平淡度日的謀士;又或者他是一名妙手回春,但不收診金的神醫;再或者他隻是一個寂寂無名,但卻不肯将獵來的活物填腹的獵戶。
但不論是哪一種,都不會是像葉無尋這種頑劣的大人物,而且這還是她珍惜兩輩子的初吻啊!
因為在尤塔的觀念裡,像葉無尋這樣的人根本就跟她沒可能。
一直以來,尤塔始終向往的是那種無拘無束,閑雲野鶴的生活。
因此,當葉無尋強吻了她之後,她便一下子傻了眼。
雖說葉無尋一向不喜女子親近,但他當初畢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纨绔世家子,男女之事自然是通曉的。
是以,當他發現尤塔并沒有反抗時,便心頭一喜,加深了這個吻。
舌尖撬開香唇,直接闖入口腔。
“唔!”這時,尤塔終于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掙紮了兩下,卻發覺葉無尋力氣大的驚人。
此刻她的雙腕正被葉無尋用一隻手固定在腦上,整個身子被他壓在了下面。
愛至深處,總會做點出格的事。品嘗了尤塔口腔中的美好,葉無尋早已把持不住,急切的從頭開始親吻着心愛的姑娘,另一隻手也沒閑着,開啟了新鮮的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