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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天·???(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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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幾道傷口還是火辣辣的痛,李千馳沒來得及看傷口有多深,但一定是見血了,迎着跑動時帶起來的風,能感到一片冰涼。

太離譜了,他們明明已經養精蓄銳完畢,打算在金大廚那吃個午飯就找蔣玉鳳進入第二天,但不知怎麼的,幾個隊友突然一反常态,對他噓寒問暖。方叱羽給他端來各種餐點,亓秀秀在身後給他捏肩膀,葉九溪往他碗裡放親手剝好的雞蛋,裴洛川則在一旁進行詩朗誦:偉大的馬王天策。

李千馳當即就覺得不對勁了,科幻片都不敢這麼拍!

他剛要起身,誰知道身後的亓秀秀忽然用力掐住他的脖頸,尖利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皮肉中。李千馳忍痛打開她的手強行掙脫,回頭一看,哪還有什麼亓秀秀,分明是一頭流着涎水、腐爛了半邊面孔的屍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絕對安全的客棧裡會出現屍人,李千馳還是沒有猶豫,迅速從背後拔出長槍,将面前的屍人用槍杆撞開,沖上二樓,直奔他們的房間尋找隊友,但房間裡空空蕩蕩,仍是他們走時的樣子。

一不做二不休,他幹脆把旁邊幾間房的門一起撞開了,可是裡面也沒有人。孟秋和金大廚他們也不見了,整個客棧就像隻剩下他自己一樣。

那些屍人已經追上了二樓,李千馳便直接越過樓梯的木欄杆跳了下去。他一邊跑一邊想任馳騁,但怎麼吹口哨也不見浪客行給他發的那匹勁足小綠沖來,于是腳下一轉,朝馬廄跑去。

他的小綠一進入有間客棧這個地圖,就變得不能收進坐騎列表了。那樣一匹可憐的柔弱小馬,手無縛雞之力,根本沒法自保,被屍人咬了可怎麼辦啊!

然而,等李千馳跑到馬廄,裡面竟然一匹馬都沒有。所有的栓馬繩都是松開的,食槽裡空空蕩蕩,連根草葉子都不見,像根本沒有過馬一樣。

要不是脖子上的傷還在持續地疼着,他都會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

馬廄半邊連着客棧後門,半邊棚子在客棧之外。那幾隻屍人還沒追過來,李千馳單手提槍,走進了馬棚之中。

客棧外面是白天,那些灰霧已經退去,高高地盤桓在頭頂,但不知為何,遠處的景象依然是一片模糊,就像遊戲地圖還沒有加載出來那樣。他推開馬棚另一邊的小木門,走出客棧,發現外面也是空無一人,一派死寂,連一絲風都沒有,隻有黃葉簌簌地落下。

如果換其他人來,可能已經會開始害怕了,但李千馳不。浪客行給他的天賦是骁勇,恰好他李千馳就不知道怕這個字怎麼寫。面對這樣一種詭異的安靜環境,正常人應該都會小心翼翼,讓自己和環境保持一緻,不發出太大的聲音,但李千馳仗着屍人還沒從客棧裡跑出來,放開嗓子就喊:

“秀秀!九溪!你們在哪!”

那些奇怪灰霧仿佛有阻隔聲音的作用,他的吼聲幾乎沒怎麼傳開,李千馳氣沉丹田,用更大的音量喊:“裴洛川——方叱羽!你們人呢!”

他這樣邊喊邊走,竟然真的遠遠地在那茶館招牌下看到一個人影。那人背對着他,似乎沒聽到他的喊聲,李千馳快步跑過去,在快要接近的時候又放慢了腳步。

看背影,這竟然是他前不久還見過的那個淩雪閣。

不對啊,他不是和他的隊友們進入第二天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似乎是聽到了李千馳的腳步聲,那淩雪閣慢慢地轉過頭來。他的眉眼很冷,黑發散落在額前,長圍巾被拉高了,遮住了下半邊臉。

“嗨,兄弟。”李千馳和他打招呼,暗中握緊了長槍,“你看見我隊友了嗎?”

淩雪似乎并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他靜靜地看着李千馳,忽然手腕一抖,鍊刃已經滑落到手裡,緊接着他便揚起鍊刃,劈頭向李千馳抽來!

“靠!”李千馳脫口而出,在競技場打久了,他當然認得出來,那正是淩雪鍊人的起手招式血覆黃泉,這要是被鍊到了,肯定得結結實實吃一套傷害。

幸好他早有防備,一直緊盯着這淩雪的動向,險險地躲開了這一招。

一擊不中,淩雪半句廢話也沒有,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再次擡起手,輕輕抖了抖那鋒利的鍊刃。

這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隊友下落不明,這個淩雪閣又渾身透露着古怪,李千馳不想和他交手浪費時間,想起客棧裡玩家不能相互攻擊,他靈機一動,掉頭向客棧内沖去。

淩雪提着鍊刃緊跟着他進了客棧,正巧那幾隻屍人此刻也追到了大堂,李千馳飛快地翻過幾張桌子,将屍人引到他和淩雪閣中間。

“想打架就拿這些玩意練練手!”他冷笑道,卻在下一秒瞪大了眼睛。

那幾隻屍人竟然無視了淩雪,動作緩慢地轉過身,目标很明确,還是他。

“卧槽!”李千馳對淩雪大罵道,“你竟然投敵了!”

淩雪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鍊刃淩厲揮出,李千馳矮身一閃,面前的桌子就已經被抽得粉碎。崩碎的木屑在他臉上劃出些細小的傷口,他也是有點火大,長槍一橫,便将身側一張長凳挑飛砸了過去:“要打架是吧?”

長凳在半空就被鍊刃卷住碾碎,淩雪冷冷地看着他,慢慢地歪了歪頭,活動了一下肩頸。

葉九溪趕到現場時,客棧大堂幾乎已經沒法看了。

滿地都是翻倒的桌椅,大多數已經缺胳膊少腿,或者變成了碎裂的木塊兒,茶具也碎了一地,好像有一個團的藏劍剛剛在這裡風來吳山過。

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完了,這得賠多少錢啊!

大堂那堆廢墟的中間,就站着他的隊友,李千馳。葉九溪好不容易見到了熟人,剛準備跑過去,沒想到李千馳忽然側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涼中帶着警惕,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站在那裡别動。”他說,聲音很冷硬,“你是誰?”

“什麼我是誰?”葉九溪莫名其妙,“你傻了?”

李千馳微微側身,讓出了一個身位的距離,露出身後的人。

葉九溪看了一眼,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站在李千馳身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甚至此刻那個“他”臉上露出的愕然表情都一模一樣,讓他有了一種自己在照鏡子的恍惚感。

“你是誰?”那個葉九溪問,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這個小動作又讓葉九溪心裡一緊,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此時也正準備握向劍柄。

這分明就是他的習慣。

“發生什麼了?”他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看向李千馳,“我一直在找你和其他人,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了,在此之前……”

說到這裡,葉九溪卻說不下去了。他愕然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腦子裡似乎隐隐約約有團迷霧,怎麼也看不清楚。

他唯一能記得的,就是他們好像馬上要進入第二天,大家都有些緊張,在試圖通過說笑緩解情緒……再然後呢?再然後的事情,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印象了,連自己是怎麼和隊友們分開的都不記得,隻記得隐約聽到客棧大堂傳來巨響,他就朝這個方向過來了。

再看對面那個葉九溪,同樣也是面露茫然,似乎和他一樣,陷入了回憶之中。

看着自己的臉,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剛剛和一個淩雪打了一架。”李千馳和他們倆都拉開距離,長槍往地上一立,“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

他說話的時候,特地觀察着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然而他們都露出疑惑的神情,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他不是已經去第二天了麼?”

語畢,他們對視一眼,又緊接着跟上一句:“客棧裡面,玩家是不能相互攻擊的!”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李千馳竟然想到了小時候看《西遊記》裡面真假美猴王的那一集……

“淩雪人呢?”“淩雪去哪裡了?”兩個葉九溪先後問道。

“就很奇怪……”李千馳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量,“他化了。”

左右兩個葉九溪異口同聲:“化了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點!”

“就是字面意思,化了,融化了。”李千馳道。

因為不确定這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是他的隊友、或者兩個都不是,還有些細節李千馳并沒有說出來。他和那淩雪閣過招的時候還惦記着客棧裡玩家不能相互攻擊的規則,以格擋為主,幾乎沒有進攻過,但對面淩雪的出招卻很怪異。

這種怪異是隻有李千馳這種幾乎住在競技場裡的PVP玩家才能察覺出來的;他的招式太套路化了。

遊戲裡的招數,放到現實中,沒有了監控buff和頭頂氣勁,想要分清淩雪出的是什麼招式,李千馳幾乎隻能通過他的動作來判斷。但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應付得很輕松,甚至還有空閑順手料理一下那幾個遊走的屍人,因為淩雪下一招要出什麼,他竟然全都知道。

為什麼?因為這就是競技場裡PVP淩雪最常用的那個套路,打習慣了就知道了,尤其李千馳還是個天策,平時也沒少挨淩雪的毒打。

遊戲和現實畢竟不一樣,遊戲裡選中目标再放技能基本上會中,但現實受玩家出招的精準度和身體素質影響,再加上目标玩家想怎麼躲就怎麼躲,也沒有公CD,反而會導緻技能沒有那麼高的命中度,而這淩雪似乎隻會放技能,呆了吧唧的,五招裡有三招根本碰不到李千馳。

越打,他就覺得越不對勁——這淩雪怎麼好像有全技能啊?

這樣看來,他幾乎不像一個玩家,這種表現,這種表現簡直就是……

一個詞突兀地出現在李千馳的腦海裡。

NPC。

也就是在産生這個想法的同時,他突然感覺腦袋猛地一痛,産生了一陣莫名的心悸和窒息感。但這種疼痛和感覺隻持續了不到幾秒鐘就煙消雲散,同時煙消雲散的,還有那個淩雪——他當着李千馳的面,連帶着衣服和武器一起,整個人化成了一灘水,慢慢地蒸發了。

李千馳目瞪口呆。

剩下的事就很簡單了,在大堂被毀得差不多之後,葉九溪姗姗來遲。看到兄弟,李千馳很是驚喜,但他剛要沖過去時卻又聽見身後有動靜,一轉頭,便又看到一個葉九溪。

“這也太像了吧……”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兩個人都完全一模一樣,神态、微表情,包括不經意間的小動作,完全就是葉九溪會有的樣子。

李千馳看了半天,還是分不出來,幹脆嘿嘿一笑,揮舞起他從馬廄順來的栓馬繩。

都綁了算了!

很遺憾的是,他的隊友不會站着讓他綁。千葉長生劍芒一閃,兩把輕劍直直地指向地面,李千馳扔了麻繩,退後兩步,舉起雙手。

……好,又是一個細節,李千馳确實有點焦頭爛額了。第一天的時候他就發現,葉九溪的性格其實很謹慎,即使沒有友傷設定,劍刃也從來不會朝着隊友。他本來以為能通過這個方法進行判斷,沒想到還是分不出來。

他突發奇想:“有沒有可能你們是一個人分裂成兩個了?”

兩個葉九溪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

李千馳抱頭,在心裡無聲長嘯——腦子到用時方恨少啊啊啊啊啊!

“要不你們打一架!”他随口亂說,試圖通過細小的反應來區别二人。

“客棧裡不能對敵對玩家出手。”左邊的葉九溪冷冷道。

右邊的葉九溪甚至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你真的是李千馳嗎?”

眼看再多說就要把自己搭進去了,李千馳趕緊收聲。他搜腸刮肚,努力在腦子裡回憶着自己看過的各種有類似橋段的小說和電影,試圖從中找出能做參考的解決方法來。怎麼區分、怎麼區分……

他忽然靈光一閃。

假如面前的某一個葉九溪和那個淩雪一樣,也是NPC,那麼他為什麼能和真正的葉九溪如此相似呢?而且這種相似,簡直就是完全将他記憶中的葉九溪複刻了一個出來。

以往看過的大量小說告訴李千馳,這個NPC很可能就是根據他自己的記憶生成的,甚至可以在他提出問題時從他的記憶中直接搜索答案,所以他當然無法分辨。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們來做一組快問快答!”李千馳嚴肅宣布,“給你們的思考時間不會超過三秒,超過三秒了我直接動手,反正真正的葉九溪一定能在三秒之内答出來,開始!”

他也不問兩個人的意見,火龍瀝泉的槍尖往面前一橫,表示立刻動手的決心:“淵的距離最短是幾尺?”

兩個葉九溪滿臉無語,但還是配合地答道:“六尺。”

“我們的33隊伍叫什麼名字?”

“以前叫快跑不要被奶到,後來改名成秀秀和她沒用的兩個男人。”

“我打得最多的本是哪個?”

“燭龍殿。”

“穿過來見面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這誰記得住啊!”

李千馳幾乎沒有停頓,腦子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假思索地一口氣問下去,語速越來越快,但兩個葉九溪的答案也幾乎沒有任何差别,即使有時候會有細微的不同,也并不足以判定真假。

但是這樣問下去,一定有能讓那個假貨露出破綻的問題出現……

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那麼這場快問快答,真正考驗的,其實是李千馳自己。

他問得越來越快,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都問出來了,而葉九溪“們”也答得越來越快,雙方都幾乎沒有了思考的時間。

“藏劍的倒數第二個奇穴是什麼?”

“探梅!”

“劍鋒百鍛!”

話音剛落,三個人的眉頭都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來了!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問題!

長槍如虹,直直地刺向右邊那個葉九溪。然而槍還沒到他面前,那個葉九溪就突兀地化成了一灘水,連帶衣服一起,迅速地消失了。

“唔!”那種感覺又來了,李千馳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他立刻就感到了腦袋中猛地爆開的痛感,那種疼痛令他完全無法思考,一瞬間以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而亡。

李千馳試圖大口地呼吸,但下一秒,那種感覺又像從來沒來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看向那個真的葉九溪,發現他似乎也經曆了這種疼痛,隻是看起來要比自己輕不少。

“可以啊。”葉九溪緩過來了,打趣道,“我以為你會選那個說‘探梅’的。”

“會主動點探梅的藏劍隊友隻存在于我的内心裡。”李千馳幽怨道,“你愛的隻有打鐵,哪次不是我苦苦哀求才不情不願地點一個探,打完立刻換回去……”

他賭對了,那個假葉九溪果然是根據他的記憶生成的。在那種他們都無暇思考、全靠本能的時候,假葉九溪隻來得及讀到他對藏劍倒數第二個奇穴選擇的最簡單、也最深刻的印象。

“所以客棧裡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東西啊。”他抱怨道,“蔣玉鳳說的絕對安全難不成真的是在驢我們?”

葉九溪的面色卻很奇怪。

他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條斷裂的桌子腿,看接口處的木紋。

“客棧桌子是什麼木材做的?”

“不知道。”李千馳一愣,“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看這紋路像是梨花木……”葉九溪把那條桌子腿遞給他,“你看看,梨花木的木紋是圓圈型的,這個是嗎?”

李千馳接過來一看,那木頭斷開的地方一圈一圈的木紋,可不就是再标準不過的圓形。

他随口道:“厲害啊,你對這東西還有研究呢。”

“不,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木頭,木紋也是亂說的。”葉九溪卻表情一冷,他奪過李千馳手裡的桌子腿看了一眼,将它扔在地上,“我剛才看這東西的時候,花紋還是空白的,因為你根本就沒注意過,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木料……”

“啊?”李千馳呆住,“這啥意思,我不是我?我也是假的?”

“你腦子剛才不是轉得挺快的嗎!怎麼這會又不知道用了!”葉九溪簡直無語了,恨不得上手撬開他大腦看看,“我覺得這裡根本就不是有間客棧!我們在以你的思維為基礎構成的幻覺裡!”

幾乎是在這句話話音落地的同時,李千馳猛地捂住腦袋。那種炸裂般的疼痛又來了,而且這次持續的時間格外長,疼得他忍不住想要在地上打滾,冷汗瞬間就把銀甲的内襯打濕了。

在疼痛和窒息的雙重折磨中,他看到的卻不是客棧一片狼藉的地面,而是黑黝黝的一個地方。

那是什麼?

李千馳強忍疼痛睜大眼睛,試圖看得清楚一點。他轉過頭,卻被吓得一個激靈!

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葉九溪雙目緊閉,站在那裡,臉上呈現出因為窒息而缺氧的绀青色,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死去。

疼痛消失了,李千馳眼前的景象消失,又變成了客棧的樣子。他渾身冷汗,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好像多了一些模糊的記憶,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着實将他這個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人也吓了一跳,一時間竟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他眼前的這個葉九溪也是臉色蒼白,冷汗涔涔,但看起來要比他好一點。他看向李千馳的眼睛裡,是相同的驚恐。

“那是哪裡?”葉九溪咬着牙,聲音微微發顫,“那是現實中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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