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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天·???(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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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财政大計,幾個人都有點困了。

客棧大堂裡就放着碩大的漏刻,也就是水鐘。用以計時的水一點點漫過醜寅交彙之際,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從晚飯後,他們連做鐘帶推銷折騰了整整大半晚上,現在都有些打不起精神,裴洛川便問:“回去休息麼?”

“走吧。”方叱羽道。連孟秋都回去睡覺了,大堂裡基本上已經空空蕩蕩,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在。

便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淩晨三點,竟然有一行人從二樓下來了。

亓秀秀擡頭看去,發現這是昨天下午坐在他們附近的那個隊伍。抱着琴的長歌姑娘與面容沉靜的衍天并肩而行,身後是表情漠然的淩雪閣與大步流星的純陽,明教走在最後,步伐無聲無息,幾乎要隐入燭光照不亮的黑暗中。

這一隊人目不斜視,彼此之間也幾乎沒有交流,似乎對“蓬萊哪裡得罪你們了為什麼要被分到這一隊”為何此時還留在大堂毫不好奇,隻有那為首的長歌姑娘向他們微微點頭示意,擦肩而過時,純陽的鶴氅廣袖掀起一縷雪一樣冷的風。

這隊人氣勢很足,一看就不太好惹,要不是之前進入客棧的時候看到他們坐在一樓大堂,亓秀秀會以為這些人其實是住在三樓那些通關了二周目乃至更多次數的老玩家。她和其他隊友交換了一個眼色,心裡好奇極了。

葉九溪猛然發現交換眼色的衆人中沒有李千馳:……

“哎——兄弟們,這大半夜的,你們要去哪?”果然,就聽見李千馳揚聲問道。

同隊的幾個人齊刷刷轉頭看他。

都半夜行動了,人家怎麼可能告訴你啊!

本以為那隊人不會理會他,沒想到隊伍中的明教停下了腳步。

“去第二天咯。”他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道。

“現在?這個點?”亓秀秀忍不住又确認了一下水鐘的刻度,确實是淩晨三點,“蔣玉鳳不是說可以在客棧停留一天嗎?”

“睡夠了就起來了呗。”那明教一笑,露出尖尖的犬齒,“再說了,難道你們不好奇嗎?既然可以自由決定去第二天的時間,那麼所有隊伍通關回到客棧的時間還會一樣麼?”

說完這句話,他本以為能看到幾個人臉色大變,沒想到這隊伍還是五臉茫然地看過來。

“一樣或者不一樣很重要嗎?”葉九溪問。

“……”明教語塞。這時候,那走在前面的衍天宗回過頭來。

“走了,陸厭。”他說,聲音很輕,背在背後的魂燈輕輕搖晃着,微茫的燈光落在肩頭。

陸厭朝他們聳聳肩,轉過身跟上了隊伍的腳步。蔣玉鳳就站在客棧櫃台的斜後方,無論白天黑夜,似乎一副不知疲倦的樣子,應該也是為了方便玩家随時找她開啟新的一天。

這支隊伍走遠了,走廊裡還能隐隐地聽見他們低聲的對話。

“多說無用……沒有立刻想到這一點的人和我們不會有競争關系……”

“大家都卷起來才好玩嘛。”

亓秀秀收回目光,說:“人家好像嫌棄我們笨。”

“無所謂,笨就笨。”李千馳打了個哈欠,“老人都說,傻人有傻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睡覺啊,困死了。”

亓秀秀看向裴洛川,裴洛川微微點了點頭。

誰也不是真的沒腦子,就算之前沒想到過,那個叫陸厭的明教提出來時,他們便也能想到這一點了。既然玩家可以自由決定何時進入第二天,那麼不同隊伍之間結束第二天、回到客棧的時間,還會一樣嗎?

如果一樣,就說明浪客行有意讓大家保持相同進度,這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不一樣,那玩家們之間的進度會不會越差越大?

會不會别的隊伍已經到第四天了、自己的隊伍還在第三天?

更準确地說,自己的第三天,是别人的第四天;如果這樣的兩支隊伍遇見了,那孰強孰弱,真是一目了然。

“我們要卷起來嗎?”葉九溪問。

“不卷。”裴洛川立即道,“我做了一晚上鐘,現在很疲憊,這種狀态進入第二天隻能拖大家的後腿,請睡覺,立刻,馬上,謝謝。”

他們往二樓的房間走去,方叱羽說:“我覺得他們也不是很确定,不同隊伍回到客棧的時間究竟會不會一樣,所以這次可能也隻是做一個實驗。我們不妨等等看他們的實驗結果。”

亓秀秀也點點頭,隻是還有個疑問:“他們為什麼選擇在這個點出發?我想想……大家進入客棧的時候差不多都是下午四點左右,完全可以睡到今天早上再走。”

“也許大多數玩家都是這麼想的,大家都今早再走,就拉不開時間差了。”裴洛川道。

“其實,我覺得那個明教說的是實話。”李千馳推開房間的門,對大家說,“他們也許是真的睡飽了就出發……畢竟留在客棧也沒什麼事做。”

“睡飽了就出發。”亓秀秀沉默了一會兒,說,“好樸實的理由,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她腦海裡邪魅狂狷狠人話不多的四位高手帶着一隻小貓咪的形象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明教身後藏着四個社恐。這印象太詭異了,亓秀秀趕緊甩甩頭,忘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咱們最多在客棧待到今天下午四點。”她進了裡間,準備關上房門,特地提醒了一下,“到時候大家都别忘了啊,早做準備,别稀裡糊塗地就被送走了。”

“這怎麼可能忘。”李千馳說,眼皮都快掀不開了,“晚安晚安,快睡吧,别一進圖就吓哭了。”

亓秀秀瞪了他一眼,關上了門。

外間的四張羅漢床以绮羅人物四牒屏風做隔斷,每張床頭放有一盞雕花小燈,此外,房間中央還有盞明晃晃的大燈籠,方叱羽站在床上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這燈該怎麼吹滅。

“算了,讓它亮着,就這麼睡吧。”裴洛川道,從背包裡取出他的特制香篆鐘,放在床頭。

——為了将香篆鐘做成方便随身攜帶的樣子,必須舍棄容量,大多數香篆鐘隻能讓木盤香燃燒四小時,也就是說,這鐘表的計時上限就是四小時,超過四小時就得重置。

但裴洛川特制的這一隻香篆鐘,它的計時上限卻足足有二十小時,外表看上去當真是極其碩大,與其說是鐘,更像個帶蓋子的碗。這樣的鐘自然是不能貼身攜帶的,所以平時都放在小隊背包裡,需要的時候再取出來。

裴洛川審美很好,這大型香篆鐘外觀上看上去完全不輸于富貴人家精心鍛鑄的香爐,木盤香也是氣味清淡,很适合放松心神。他随手點燃了一盤香,放進那隻大型香篆鐘。

“好精緻啊。”葉九溪隔着屏風打趣。

“都這麼倒黴到這兒來了,隻能盡量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了。”裴洛川道。

累了一天,其實幾人的精神都已經到了臨界值,随便聊了幾句有的沒的,聲音便慢慢低下來,各自先後進入了夢鄉。

哧、哧、哧……

迷迷糊糊中,方叱羽翻了個身。

他睡得極其不安穩,朦胧中似乎一直聽到有什麼細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隻是潛意識中,方叱羽記得蔣玉鳳說過,客棧是絕對安全的,所以他也就沒在意,隻是閉緊了眼睛,試圖陷入到更深的睡夢中去。

哧、哧、哧……

但那瑣碎細微的聲音一直不停,終于将他吵醒了。

方叱羽睜開眼,發現房間裡那盞大燈籠不知什麼時候滅了,入眼一片黑暗,隻有床頭的小燈亮着幽幽的白光。隔着屏風,其他人均勻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他還聽到葉九溪在夢中咕哝道:“就定五十玉簽……成本價……不能再少了……”

還成本價……他們那十幾隻鐘的成本也就不到三十玉簽。

方叱羽失笑,但是很快,他就聽見房間的門被什麼東西不停地磨蹭着。

哧、哧、哧……

方叱羽面色一冷,原來那半夢半醒中聽到的聲音真的存在。

“李千馳?葉九溪?裴洛川?”

他小聲叫道,但那三個人睡得很死,完全沒有醒過來。

哧哧聲還在響着。這到底是什麼動靜?

方叱羽端起床頭的小燈。客棧裡絕對安全,玩家們也不能相互攻擊,那東西除了一直在摩挲他們的房門,也沒表現出任何破門而入的傾向來;所以,他暫且認為,制造怪聲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是安全的。

他端着燈,輕手輕腳地走向門口。這段距離在平時也就四五步路,但在黑暗中,仿佛被無限地拉長了。越接近門口,那婆娑的響動就聽得越清晰;不是哧哧聲,是很大面積的摩擦音,有什麼東西一次又一次地拂過門闆,制造出了這樣的聲音。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在裝神弄鬼。

方叱羽微微伏下身,在那東西又一次靠近門闆時,猛然拉開木門!

令他沒想到的是,聲音明明是在門闆中間響起來的,但那東西本身位置很低,他矮下身,卻正好和它撞了個滿懷;失去了門的阻隔,那東西直直地撲到了方叱羽的臉上!

方叱羽卻愣住了,這熟悉的觸感……

“雕兄?”

那一頭紮進他懷裡的,可不正是他的海雕。原來之前的怪聲,是海雕的翅膀摩擦門闆發出的聲音,它大概一直在門口徘徊,想要進來。

“你怎麼找過來了?和羽房的小夥伴相處得不好?誰欺負你?”方叱羽抱着雕兄,連說話聲音都柔和了起來,絮絮叨叨,并且完全無視海雕是羽房中體型最大的禽類這一事實,“哪隻鳥欺負你了?我幫你揍回去!”

雕兄卻一聲不吭,隻是拿翅膀急急地扇他,兩隻鈎爪在地闆上來回快速摩擦。方叱羽一愣,終于察覺到不對。他端起燈,赫然發現,海雕明亮的橙瞳裡竟然充滿了焦急和驚恐。

“怎麼了?”

方叱羽按住海雕,一手端着燈,一手扒拉着它的羽毛,仔仔細細從頭到腳地檢查了一遍,也沒看到有什麼外傷。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遊戲有意為之,他這隻海雕,與他在遊戲中的雕兄“疾夜”一模一樣,黑羽金爪,平時方叱羽坐着的時候,它就喜歡把腦袋倚在他肩上。進入浪客行之後,方叱羽一直便将它當做自己的疾夜,現在看到它變成這樣,也是心急如焚,偏偏又不知道它到底怎麼了。

疾夜整隻雕焦躁不安,一會兒拿頭撞他,一會兒用鋒利的腳爪在地闆上刨來刨去,喉嚨裡發出細小的咕咕聲,不知道究竟想表達什麼。方叱羽沒辦法,隻能放下燈台,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抱住疾夜的脖頸,順着羽毛慢慢撫摸,試圖安撫它的情緒。

“沒事,沒事,我在這兒呢。”他溫聲對疾夜說,疾夜卻猝不及防一個發力,腦袋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肩膀。

那可是翼展超過兩米的成年海雕,方叱羽沒有準備,被它撞得身形一歪坐在了地上。

但正是這一倒,讓他無意中透過半掩的房門看到了外面的走廊。

不知何時,走廊上的燈籠竟然全數熄滅了,外面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黑洞洞的房門猶如一張巨口,看起來幽深可怖,不像通往走廊,倒向通往另一個世界。

那深不見底的黑暗看得方叱羽心裡有點發毛,他想過去将門關上,剛站起來,卻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疾夜的爪鈎銳利無比,刨地闆時發出的動靜也算是很大了。亓秀秀住裡屋聽不到也就算了,另外三個人未免也睡得太死了吧?

“裴洛川?”

他壓低聲音叫道,但屏風後面什麼動靜也沒有。

——準确地說,是整個房間都太靜了,除去疾夜制造出來的動靜,竟然完全沒有任何聲音,沒有隊友們的翻身聲和夢呓聲,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能用安靜來形容了,更像是一片死寂。

幾盞雕花小燈裡的燭火幽幽地跳動着,那光透過屏風映過來,竟然顯得有些發紅。疾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漸漸地平靜下來了,緊緊地挨在他的腿邊。

方叱羽心裡直犯嘀咕。蔣玉鳳這種關鍵規則NPC應該不至于騙玩家,她說客棧安全,那應該就是安全的,但現在這情況也太詭異了。

“李千馳?葉九溪?”

方叱羽慢慢地向離自己最近的李千馳那邊靠過去。微微發紅的燭火在屏風上投下了羅漢床上的倒影,被褥高高隆起,很像是睡着一個人的樣子,但那個輪廓竟然沒有絲毫起伏,就好像裡面睡着的人完全不用呼吸一般。

他繞過屏風看去,感覺心跳停了一拍,但又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羅漢床上隻有堆積的被子,李千馳已經不見了。

方叱羽伸手一摸床鋪,入手溫度冰涼,這說明李千馳早就已經不在這裡了。他又繞到其他幾個屏風後面一看,果然,葉九溪和裴洛川都不在,床上隻有堆起來的被褥。

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不見的?為什麼我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是自己起床出去的,還是……

方叱羽背後寒意直冒,他也顧不上許多了,就去敲亓秀秀住的裡間的房門。

“秀秀!”他貼着門闆低聲叫道,“秀秀,醒醒!出事了!”

門内沒有回應。方叱羽深吸了一口氣,将耳朵貼在門闆上。

還是一片死寂。

他心亂如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方叱羽一直神經緊繃,那隻手搭上來的瞬間,他頭皮一炸,條件反射般身形一動,整個人如同浪波缥缈,已經翻身到來人背後,出掌就是一招溟海禦波!

隻是那用盡全力的一掌快要打上時,方叱羽瞳孔驟縮,堪堪收住了手。掌風将來人的額發向後吹去,那人赫然是亓秀秀。

“幹什麼啊。”亓秀秀看着他,不滿道,“是我!”

李千馳等人也從她身後的黑暗裡跳出來:“哈哈!吓到了嗎!”

方叱羽的手還沒放下,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四個倒黴玩意站在他面前,每個人都一臉笑嘻嘻的模樣:“是不是被我們吓了一跳呀!”

“你們真是神經病啊!”方叱羽捂着狂跳的心髒怒罵道。他平時算是個很随和的人了,這次也真動了氣,這幫子隊友怎麼能不靠譜到這種程度!

“别生氣,就開個玩笑嘛……”

李千馳說,他還在笑着。不光他在笑,其他人都在笑,他們似乎完全無視了方叱羽的火冒三丈。

“你們把我的雕兄都吓壞了……”方叱羽還沉浸在憤怒中,他正準備挨個将他們痛罵一頓,無意間一瞥,突然一怔,目光慢慢移到李千馳身後的屏風上。

燭火幽幽地跳動着,但上面沒有映出李千馳的影子!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沒有影子,那扇绮羅人物四牒屏上隻有方叱羽和疾夜的投影。

方叱羽突然如墜寒窟。他面前,亓秀秀還在緊緊地盯着他,嘴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詭異。

她慢慢地說:“你怎麼不笑?不好笑嗎?”

“不好笑嗎?”其他人也重複道。

“你在看什麼?”李千馳緊跟着追問。紅色的燭火自下而上打在他們的臉上,顯得那笑容格外僵硬,而且越來越相似,似乎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沒……沒什麼。”方叱羽慢慢向門口的方向後退,感覺冷汗已經打濕了後背,

“那你退什麼?”李千馳挪動腳步,緩慢地朝他靠近,他一動,身後的亓秀秀、葉九溪和裴洛川也跟着靠了過來,臉上依然是那種詭異的僵硬的笑容,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我送雕兄回羽房。”方叱羽邊後退和他們拉開距離,邊飛快地回答。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劇烈,隻能盡量緩慢地深呼吸,不讓面前這幾個鬼東西發覺異常,“太晚了,你們快睡吧。”

李千馳充耳不聞,笑容慢慢地淡下來,但眼睛還是死死地看着他:“你要去哪裡?”

這特麼是什麼啊!方叱羽簡直要罵人了,這玩意絕對不是李千馳,但是真正的李千馳他們究竟到哪裡去了?還安全麼?

疾夜脖頸上的一圈羽毛忽然炸開了,它扇動雙翼,做出威脅的動作,急促地叫了一聲。方叱羽急急地看了它一眼,當他再次挪回視線時,就明白了疾夜炸毛的原因。

在他面前,恐怖的一幕發生了。李千馳的臉像是蠟燭融化那樣垮了下來,皮膚,血肉,混在一起,完全化成了黏膩的一灘液體,連兩隻眼珠也慢慢地從眼眶中滑落下來,挂在應該是下巴的那個位置,瞳仁還在緊緊地跟着他的方向轉動。

“方叱羽,你要去哪裡?”

其他人也是一樣,四個面目模糊的怪物連舌頭都融化成粘稠的血水、拖在脖頸邊上,還能發出清晰的聲音,那聲音和他的隊友們完全沒有區别;他們慢慢地向方叱羽靠了過來,作勢要将他圍在中間。

緊張和恐懼到了極點,人反而會失去感覺。方叱羽二話不說,一把扛起還在炸毛的疾夜,飛起一腳将屏風踹倒在他和四個怪物中間,沖出了房間。

客棧一樓。

李千馳單手撐住樓梯的欄杆,飛身從二樓躍下,就勢一翻消去沖擊,爬起來繼續飛奔。

為什麼這個見鬼的客棧用不了任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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