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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天·翡翠瑤池(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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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先前的猜想就能說得通了——為什麼頌命會那麼了解我們……”

“頌命?怎麼了?”亓秀秀不解。

“這就說來話長了。”付井儀道,擡頭看了看仍然昏黑的天色,“邊走邊講,還是先把柳七刀找到。”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無論他現在還是不是柳七刀。”

夜更深了,山坳裡偶有咕咕怪聲響起,分不清是鸮叫還是蛙鳴。

白狐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聲音中也帶上了幾分愧疚:“大俠見諒,當時情況緊急,為了吓住那道士,讓他以為咱們本是一路,我才信口扯謊的。”

不是什麼隐藏線索,柳七刀有些失望,但也差不多猜到了。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那個道士為什麼對這地方反應這麼強烈?”

“大俠果真不知道麼?”白狐卻反問了他一句,不等柳七刀回答,就自言自語地點頭道,“若是誤入此地,那便不奇怪了。”

“還是我來說吧。”

一直杵在一旁像個背景闆的梁生開口了。

這個書生打架的時候全程狀況外夢遊,到這時候就派上用場了,說起話來一闆一眼,比白狐有條理多了:“大俠可能有所不知,那道士之所以稱此地為妖地,實是因為此地确有古怪,但若是平日裡注意便可躲開。我們留戀美景,在此小心盤桓了幾日,沒想到卻招來了那道人,讓他誤以為阿諾是害人的妖物。”

柳七刀精神一振,知道重點來了:“什麼古怪?”

“古怪就在這瑤池之中。”梁生到底是個讀書人,文绉绉道,“翡翠瑤池白日間長虹垂彩、飛瀑淩雲,如人間仙境,但夜裡卻恰恰相反,稱之為無間罪獄也不為過。古人雲,‘水盈□□,平則成鏡’,而鏡這一物,合于乾坤,日月厚盈則精朗,薄蝕則昏昧,人至照影,鬼到燭形,立鏡于天地之間,則可以照妖鎮邪、啟善封惡。瑤池四湖方位本是天地造化的吉相,後逢貞觀十二年松洲地動,山移水改後,卻暗合了絕命、五鬼、六煞、禍害這兇門四煞方位,橫絕于天地,鏡面際天、鏡背際地,貫通陰陽裂隙。”

他正滔滔不絕,就突然發現柳七刀從一開始的全神貫注逐漸變得面無表情,有點心虛地停下了:“……呃,大俠聽不懂麼?”

從他說到一半突然開始咬文嚼字地掉書袋時,柳七刀就不知道他在叽裡咕噜些什麼了:“你猜呢?快說啊!”

“就是說啊,這翡翠瑤池就好像四面大鏡子,鏡子照人照鬼,連接陰陽,本來是辟邪的東西。”梁生被迫放棄引經據典,繼續道,“但松洲地動,把原本的絕妙格局震反了,現在變成了招邪的模樣了。這‘鏡子’,如果白日在其中照出過身影,那到了夜裡,便會生出人之惡面來,那可是人心中至陰至邪的一面,悖德狡詐、恣睢無忌,所以我和阿諾在此遊玩幾日,都不敢接近那湖邊。”

“我靠。”

柳七刀這回終于聽懂了,喃喃道,一時間感覺大腦嗡嗡直響,竟然有些天旋地轉起來。

夜晚、鏡、惡面,梁生透露出來的信息,和頌命的信,全對上了。

惡面、惡面,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寒毛直豎,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

來到翡翠瑤池這兩天,落難俠客的每一個任務,都在刻意地讓他們接近湖邊!原來這才是這些繁瑣無聊的任務的危險之處!

握着刀的手都有點顫抖了,柳七刀慌得不行,強行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憶。

雖然那些任務要求玩家們在湖邊采集藥草,但他白天似乎沒怎麼接近過湖水,唯一一次有可能在湖中照出身影的時候,就是飛躍瀑布救下尹有攸那次,但那時他也先劈斷了崖邊的幾棵老樹做橋,樹葉稠密,誤打誤撞,應該剛好将他們倆遮住了。

但是其他人呢?他們白天是分頭走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在湖邊照過“鏡子”!

“如果被照出了惡面會怎麼樣?!”

他滿頭冷汗,一把抓住梁生,驚慌之下忘記了控制力度,梁生被他捏得龇牙咧嘴,倒吸着涼氣答道:“我、我也不知道!關于翡翠瑤池的典故,我都是從雜書殘卷上看來的,也沒有親眼見過……”

白狐看到梁生吃痛,也待不住了,趕緊插嘴:“大俠千萬冷靜。自貞觀十二年那次地動之後、惡面傳說肇起以來,這附近的人都已經陸續搬離,要了解惡面的事,或許可以去松州問問。”

還松州,浪客行有地圖限制,他們這些玩家根本就走不出翡翠瑤池。柳七刀咬牙切齒,又實在沒有辦法,松開鉗住梁生的手,低頭問白狐:“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之前白狐隻覺得這個霸刀弟子長得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才大膽利用他吓跑道士,現在被他這麼一看,隻覺得眼神淩厲,恍惚中有種刀鋒迫人的感覺,半點和氣也沒了,不由得一陣心驚後怕。

“翡翠瑤池已經久無人迹,惡面自然也無現世的緣由,不過剛到此地時,倒是從一位老前輩口中聽到過一些相關的事情。”它也不再廢話,趕緊答道,“世人都說,我們狐妖陰險狡詐不是善類,是以我等拼命修行,隻為脫去‘獸’的惡名,像人一樣知禮義、曉廉恥,俯仰不怍。”

辛酸之處不願多說,白狐話鋒一轉:“但惡面的可怖之處卻在于,即使是最善良無邪的孩童,他的惡面也一定是極陰險暴虐的,它們狡詐多段、殘忍成性,甚至像獸一樣,以戲耍玩弄獵物為樂趣。”

瀑布的聲音震耳欲聾,尹有攸有點不适應地甩了甩頭,還是不習慣這種環境。

隊伍一路搜尋着柳七刀的蹤迹,不知怎麼又繞回到這裡來了。他不太喜歡瀑布,水聲太大,對于聽力特别敏銳的人來說,好像有種突然失去了眼睛的感覺,心裡十分不安,頻頻回頭打量其他人。

“我盯着呢,沒人跟着。”唐逐星在旁邊道,“你頭還暈麼?”

“已經好了。”尹有攸摸了摸頭上的繃帶,幹脆擡手拆掉,露出亂糟糟黑發下剛剛長好的血痂來。唐逐星在一邊看着,便問他:“你感覺像是被萬靈恐懼了嗎?”

“那時候好像沒有意識,不知道被恐懼是什麼感覺。”尹有攸歪着頭,仔細回憶,“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恐懼,恐懼應該不會讓人直接失去意識吧。”

“确實,在這裡也沒見過萬靈,誰也不曉得被恐懼的感覺。”唐逐星壞笑道,“不過失去意識倒也不是沒得可能,恐懼的效果放在現實中不就是被乘黃吓呆了麼,正常。”

“不是恐懼。”

尹有攸堅持道。

他倒不是為了面子,而是真的有充足的理由:“當時祁雲縱就在我身後不遠,另一邊是付井儀。距離應該有二十尺吧。如果是恐懼,要麼祁雲縱會被群恐到,要麼萬靈來單獨追擊我的時候就會被付井儀看到,不可能隻有我失去了意識。”

唐逐星一琢磨,倒也是這麼個道理。他再打量尹有攸,越看就越想不通了。

“既然敵人的行動根本就聽不到,那你對他們就沒得威脅。奇怪哦,咋個就偏偏選到你第一個動手?也不怕遭看到。”

“他倆聊什麼呢?”

方叱羽拔起路邊的傷陽草放進倉庫,看向落後幾步的唐逐星和尹有攸。

一派混亂中,他還沒忘記落難俠客的任務,見縫插針地尋找着藥草。

“不知道,畢竟是謎語人。”

亓秀秀搖搖頭,示意方叱羽看隊伍最前端,付井儀和曲小蕨也在低聲交流,夜色太濃,看不清兩個人的神情,更聽不到聲音,隻能看出他們好像是在談論什麼非常嚴肅的話題。

她歎了口氣:“都到這個時候了,什麼話不能讓我們一起聽啊。”

“付老師那麼謹慎的人,能說出襲擊者是頌命這種猜測已經很激進了。”方叱羽道,把她手上的傷陽草也接過來,剛要往倉庫裡放,動作卻突然一頓。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倉庫,後半部分的格子本來整齊地碼着精制繃帶,但此刻那些繃帶竟然莫名其妙地少了很多,顯得倉庫都跟着空空蕩蕩起來。

意識到這代表着什麼,方叱羽幾乎是立刻就點起了前面格子中凝血精的數量,越看臉色越差。

“出事了……秀秀。”他說,聲音發顫,“營地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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