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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天·翡翠瑤池(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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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李千馳正在喝水,差點吐落難俠客一臉。

他匪夷所思道:“草藥三百棵也就算了,你吃得下兩百隻兔子?”

“的确。”落難俠客破天荒地贊同了李千馳的說法,這反而讓玩家們紛紛警惕起來,想也知道這個麻煩精NPC不會那麼好心,果然,就聽見他補充道:“那麼便捉活的吧。”

“……”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聽到這種要求,大家還是紛紛眼前一黑。

李千馳揮舞着拳頭就要沖上去,被方叱羽扯住直喊冷靜:“别、别,再說下去等會兒那兔子都該咱們養了!”

别說養兔子,柳七刀絲毫不懷疑,過兩天他們就該給兔子大家庭養老送終了。不過翡翠瑤池的地圖這麼大,想來應該是有這個數量的野兔的,平均下來每人隻需要活捉十隻兔子,雖然任務的确是有些離譜了,但也還能接受。

他這樣想着,卻突然發現,不知為何向來最煩落難俠客的師襄這次卻格外冷靜,毫無掄琴拔劍的意願,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了。”落難俠客見沒人再反對了,一拍手又道,“既然前兩天各位似乎對我的分隊不太滿意,那麼這次也不必成隊行動了。諸位俠士大可以各顯神通,分開走嘛。”

“不滿意歸不滿意,零個人要求分開行動啊!”亓秀秀怒道,“别在這種不該體貼的時候體貼!”

落難俠客捂着心口,露出了你再說我當場死給你看的表情,顯然是不打算回心轉意的。

“單人行動。”仇非若有所思道,“這也是提升難度的表現嗎?”

師襄卻在這時候開口了:“等一下,我們有兩位朋友受傷了,怎麼也得有人留下來看護他們吧。”

“好啊,那便留兩個人在這裡。”

出乎意料,落難俠客竟然很痛快地答應了這個要求,這會兒他倒是初具人形善解人意了,好像剛剛沒要求玩家們活捉兩百隻兔子一樣。

“那就留……衛山河和裴洛川吧。”

師襄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無敵、春泥和南風,能自保也能保人,留他們倆剛剛好。”她的理由也很充分,為了防止落難俠客聽見又應激,還特地壓低了聲音,“不過這地圖兔子應該不難抓,我們沒必要所有人都進山,可以多留幾個人在營地附近,防止再出什麼意外。”

這的确是比較合理的安排了,衆人又讨論了一會兒,決定把行守和方叱羽的任務也分攤一下,他倆一個有獅嘯一個有鳥盾,關鍵時刻都能救命,就不必去抓兔子了,在營地附近守着就行。

一切安頓好便該出發了,臨行時付井儀特地提醒道:“現在是白天,大家注意不要靠近水邊,即使做任務也不要太過投入。”

柳七刀暗暗贊同,他都已經能想象出來了——追兔子結果兔子鑽進樹叢,撥開樹叢一看面前就是湖水,正好和水裡自己的倒影四目相對,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既然落難俠客已經不要求分組了,他很自然地就走過去和謝不若、祁雲縱站到一起,等着仇非過來,其他隊伍也三三兩兩各自湊到一起去,隻是缺了留在營地中的那些人,看着就總覺得有些别扭。

短短幾天,愣是讓人有一種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感覺了,比華清宮還恐怖。

仇非又和付井儀低聲說了幾句話,才朝他們仨走過來。難得又湊在一起,隊伍裡卻少了龍葵,大家都很不适應,仇非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了口氣,叮囑他們一切小心,千萬别照到“鏡子”。

昨晚發生了一連串的大事,現在沒幾個人是心情好得起來的。謝不若有意活躍氣氛,拿胳膊肘捅捅祁雲縱:“哎,你說你跑得那麼慢,怎麼追兔子啊。”

祁雲縱自信十足:“我下個吞日月,點個劍勢,給兔子拉回來不就行了?倒是你别忘了,野兔可經不起抱摔,别把活兔子都變成死兔子了。”

他倆在這一人一句地鬥嘴,很快就要走出營地,柳七刀打眼一看,落難俠客正坐在營地前面的那塊巨岩上,老神在在的,嘴角還噙着一絲笑。

前面亓秀秀他們一隊人經過落難俠客身邊後,就分别往幾個不同的方向去了,想來是這NPC又說了什麼。果不其然,等他們經過的時候,落難俠客就嘴角一撇,提醒道:“不要忘記分開走啊。”

“知道知道。”祁雲縱敷衍他。

“那就好。”落難俠客聽到肯定的回答,便又露出笑容來,滿意道,“我會看着你們的。”

他後半句話說得輕飄飄的,有一種特别的意味,柳七刀聽在耳中,明明是晴朗的豔陽天,背後卻泛起一陣莫名的寒意。

他已經走過去了,又忍不住回頭看了落難俠客一眼。落難俠客留給他一個搗藥的背影,粗布麻衣,微微弓着背坐在那裡,乍一看和遊戲中的NPC建模沒有半分區别,非常無害的樣子。

這話什麼意思?他真有能夠監督玩家的手段還是故弄玄虛?

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浪客行的規則在先,即使柳七刀有所懷疑,也不敢拿命去驗證,隻能忍氣吞聲,權當落難俠客說的都是真話;隻是這樣一來,才剛剛聚齊的餓了麼就要在此再度分别了。

“注意安全。”

仇非留下四個字,一手擎盾,一手提刀,率先走向叢林深處,很快就隻剩一個模糊的背影,祁雲縱道了聲晚上見,也選了個方向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柳七刀看着他們倆的背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心頭竟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慌亂,好像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嚨,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一把扯住準備出發的謝不若:“等等!”

“怎麼了?”謝不若一頭霧水,轉身端詳柳七刀面色,頓時就跟見了鬼一樣,“不是,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不會害怕了吧。”

“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很危險。”柳七刀無視了他的玩笑,緊張道,“bro,你——”

“我靠!你要說啥!”謝不若如臨大敵,一個馳風八步退得遠遠的,飛速捂住耳朵,“我警告你,别立flag嗷!”

怎麼把這給忘了,柳七刀一拍腦袋,有點懊悔,趕緊閉了嘴。

他和謝不若共用一個腦回路,堅信大戰之前必有預言家,聽上去像flag的話可千萬不能亂說。

想了又想,柳七刀采取了非常謹慎的措辭:“感覺事态有異啊,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感覺事态有異,咱倆都得多小心一點。”

“知道,這還用你說?”謝不若擺擺手,“倒是你,自從接到頌命的信之後你就神神叨叨的,看着魂都不知道飛哪去了,連自己照了‘鏡子’都不知道,第一個有惡面的就是你,還擱這擔心别人呢。”

柳七刀本來還想再跟他說幾句,聽到謝不若這麼說,思路又被帶着跑了。

都不用謝不若指出來,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第七天表現很差,主要是頌命那封信也太吓人了,尤其是最後那句“團隊裡的很多人都會因此死去”,就像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讓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不過,他真的照過湖水嗎?

柳七刀無論怎麼絞盡腦汁地回憶,都想不起來這段記憶。

難不成還真是在救尹有攸的時候照到了?一片混亂中不小心和自己的倒影對視到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那種緊急的情況下他也根本不會留意這種無足輕重的細節——什麼無足輕重,現在回頭再看,簡直是要害死人了。

“說你兩句,還當真了。”

謝不若看他眉頭緊皺,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這都第七天了,什麼鬼東西咱們沒見過,一個惡面就怕了?”

謝不若下手是一點力氣沒留,柳七刀被拍得魂都要從嘴裡吐出來了,聲音抖得像外星人剛來地球:“知~~~~道~~~~~了~~~~~!”

他躲過謝不若的奪命掌,擡眼卻忽然一愣。

——到了這會兒,柳七刀才注意到,謝不若鬥笠上那些用來裝點的白羽紋路裡,多了根新的藍黃相間的羽毛。它看起來明明和那些精緻的羽毛刺繡格格不入,卻又被很珍惜地黏在了最裡面,随風輕輕搖擺着,像小鳥在扇動翅膀。

不知道謝不若是什麼時候把它粘上去的,之前他一直心不在焉,竟然沒有發現。這樣算起來,謝不若其實心裡應該更難受、更複雜,沒有時間悲傷,還得反過來照顧自己的情緒。

這真得打起精神來吧柳七刀!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又松開,最後落在了新亭侯的刀柄上。

“那我走了。”柳七刀說,深吸一口氣,用最平靜的口吻放了句狠話,“如果真的遇到了另一個‘我’,我就把他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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