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YO視角)
靖王的信在晨光中泛着潮氣,墨迹被江南的雨暈開些許。
「皇姐:銀鈴近日嗜酸,晨起必嘔,大夫診脈後确認——已孕兩月。」
朕的指尖在“已孕兩月”四字上重重一按,朱砂護甲刮破紙面。
——成了。
“宣太醫來。”朕将信紙貼近燭火,火舌卷過靖王潦草的筆迹。
“恭喜陛下,陛下‘有孕’已一月。”太醫院按孕脈調方,尚服局備制嬰物。
朕傳出有孕時,無人有半分質疑——畢竟,明貴君侍寝最勤,靜貴君也頗得聖心,陛下有孕,不過是早晚的事。
朕摩挲着腰間玉佩,想起她離京前夜,朕咬着她耳垂說的那句:“朕要一個流着你血脈的孩子。”
當時她以為朕瘋了。身為女子自己怎麼可能讓朕有孕。
現在,這瘋念即将成真。
靖王的第二封信來得極快,字迹罕見地淩亂:
「皇姐!銀鈴今晨發現茶中異樣,持刀抵頸逼問,臣弟隻得坦白……她聽完竟笑了,說‘你們姐弟,果然一脈相承的瘋’。」
朕挑眉,幾乎能想象那丫頭冷笑的模樣——像極了菲依當年得知朕偷藏她發簪時的神情。
「她提出三個條件:一、孩子歸您,但她要随時探視;二、靖王府不得限制她行醫;三……她要見王菲依。」
朱筆在第三條上懸了許久,最終批下:“準前二,第三條待北疆戰事平定後,朕親自帶她見。”
——朕要王菲依活着回來,親眼看看這個孩子。
朕要她跪在朕面前,承認朕曾說過的話定會實現,包括終有一日會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她給銀鈴的書信随着軍報依舊被準時送到,字裡行間透着北疆風雪的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