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李澄玉轉念一想,其實這操作也不算奇葩,畢竟對方都能和弗青玩上愛思愛慕和四愛了,而且瞧上去不止一回的樣子想來思想一定相當開放。
送新婚同學情.趣用品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畢竟她以前就幹過生日給閨蜜送成人小玩具的事,畢竟探索自身快樂嘛,又不違法亂紀。
還安全又衛生。
如今不過是從給一個人送快樂玩具變成了兩個人而已。
李澄玉不得不承認,有時候送禮不僅能窺見收禮者的喜好,也能瞧出送禮者的一些性格特點。
嗯,原主是個性情中人。
害怕一不小心再将自己和歡天陷入尴尬境地,剩下的路李澄玉沒再問什麼問題。
臨近正午時分,馬車終于駛進了東王府大門。
得知随春放婦夫已在亨陽廳等自己,李澄玉禮節性地換了身衣服後便匆匆趕了過去。
幾乎是李澄玉的身影剛出現,甯靜的廳内便接連響起了兩聲驚喜呼喚。
“玉娘——”
“澄澄!”
随春放與成蘭君同時自檀椅上站了起來,前者明顯比後者速度更快,幾乎是彈跳般蹦到了李澄玉的面前,一下用力抱住了她。
李澄玉被她這麼一抱,有些猝不及防,反應過來後受其熱情感染,也親熱地拍了拍随春放的後背。
即便她不認識對方,但好姐妹嘛,一個擁抱自然就熟了。
許久之後,随春放才放開李澄玉,一雙虎眼望着她亮晶晶的,顯然是很高興。
“你們怎麼來了,怎麼不早些通知我?”
說着,李澄玉又擡手拍了下随春放的小臂,姿态表現得熟稔又自然。
而後目光掠向她身側站着的成蘭君,險些被對方吓了一跳。
事實上,少年長得并不可怕,甚至有些男生女相,小菩薩似地秀氣得令人驚豔。
烏發雪膚、纖眉颦颦、鼻梁小巧、唇紅齒白。
隻是那一雙點漆如墨般的丹鳳眼,沉靜似深潭水一般,瞳仁烏青得使人心驚。
而此刻,少年正拿這雙漂亮得有些詭異的鳳眼,直勾勾地凝着李澄玉。
瞧得李澄玉是毛骨悚然,懷疑自己是不是欠了對方錢。
哪怕有些發毛,可對方畢竟是同學的夫郎,李澄玉還是友好地朝對方點了下頭,收回了視線。
前者随春放被李澄玉這麼親昵一拍,受驚似地瞪大了眼而後又咧開了嘴,笑得愈發開懷,而後者的目光則一瞬間冷了下去,如劍鋒般刺向被李澄玉觸碰過的随春放,其上塗着似淤泥般的忮色。
然而李澄玉并未發現此二人的異常,又将視線轉向随春放,笑盈盈地等對方的回答。
好半晌,随春放才猛然反應過來,撓頭疑惑道:“我們、我們不是先前約好的嗎?”
“今日澄澄要和放放一起去書院。”
李澄玉聞言神情空白了幾秒,而後朝對方點頭,笑着附和道:“哦哦,想起來了,一起去上學是吧!”
“那你們再等我會兒,我去收拾收拾東西。”
說着,李澄玉轉身便要往外走。
爹的,怎麼穿書成了女尊郡主還得上學啊,說好的一輩子錦衣玉食一帆風順呢?
怎麼還得吃學習的苦!
誰知身後的随春放一把拉住了她,笑得憨态:“不用,蘭蘭都幫咱們收拾好啦!”
說着,她指了指地上放着的兩個超大木箱。
李澄玉見狀愣了幾秒,随即淡定表示:“我自己還有别的東西要帶。”
真實情況是她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冷靜一下,她不想去上學,她鹹魚日子還沒混夠呢。
随春放聞言立刻松開了手,連連恍然哦了幾聲,非常聽話。
“好、好,那我先把這些東西都搬到馬車上去,然後在車上等你,澄澄記得早點來啊!”
說罷,随春放一手拎起一隻巨大的木箱,神情輕松,兩步三回頭地走出了廳,臉上還挂着笑,周身喜氣洋洋的。
李澄玉見狀一邊感歎随春放的巨力,一邊忍不住在心裡給随姐豎了個大拇指,這位是真愛學習啊。
随着随春放的離開,李澄玉被她帶起的情緒也落了下來。
她一下卸了力氣,哭喪着臉,拖着腳步緩慢地朝自己寝屋方向走去。
像每次放假返校前一樣,身體精神由内而外地蔫了下來。
現在李澄玉唯一的念想就是這裡的書院别像自己以前的高中似的,動不動就一個月才放假一次,假期還短得要命。
其實李澄玉也想過要不要找借口拖延上學,但一想到原主若是那種對朋友格外信守承諾之人,自己這麼做豈不是ooc了?
思來想去,隻好作罷。
大不了撐幾天後就請假回家,誰讓她的人設是個不學無術但錦衣玉食的閑散郡主呢?
她天生就吃不了苦,活該享福的。
自我調理幾分鐘後,李澄玉心裡的不舒坦緩解了些,開始打起精神收拾自己的行李物品來。
先帶幾身自己的貼身衣物,零食必不可少,當然解悶用的話本子也得有......
期間,李澄玉身後一直有人跟着,對方挨得有些近,幾乎是與她前後腳的距離,一直沉默着就連呼吸都十分清淺。
李澄玉以為對方是歡天,便沒怎麼往後看過。
直到入了寝屋,被人一把抱緊了腰。
陰柔濕冷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染着主人濃烈的愛意與思念。
“玉娘,蘭君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