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上前把她抱在懷裡,纖長的手掌按在她後腦勺上,讓她靠在自己肩窩。
“别怕,無論你有什麼秘密,你不願意說就不說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隻要你一直在我身邊,不離開我就可以了。”
沈時宴輕輕說完這些話,顔汀蘭原本無處安放的雙手漸漸收攏,環上了沈時宴的腰。
一室靜谧,兩人的呼吸在彼此耳邊,此刻顔汀蘭突然有種沖動,想把一切都告訴沈時宴。
她環在沈時宴腰上的手緩緩收緊,纖長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裳,思緒掙紮最後顔汀蘭松開了手指。
自己的秘密,對于顔汀蘭來說一切都還不是時候和盤托出。
如果大實話真的打算帶着沈時宴回到原本的世界,顔汀蘭一定會告訴他所有的事情。
當然,到最後還是沈時宴先妥協,他松開顔汀蘭,伸出手捧着她的臉。
“哎,我真的該拿你怎麼辦呢?”
“你一定要問清楚你的身體狀況,到時候給我一個答複,不要讓我整日裡提心吊膽的好嗎?”
“嗯嗯。”顔汀蘭艱難的點點頭。
“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不要想其它亂七八糟的。”
“好,你也是,這幾日你肯定沒有休息好。”
“這會兒再回去睡一覺吧。”
沈時宴從群芳閣離開後讓箬竹把李大夫喊來了泮水院。
李大夫詳細向沈時宴說明了顔汀蘭脈象的情況,沈時宴聽到瀕死,随時有可能,沒有辦法解決這些話的時候,他并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而是讓箬竹送走了李大夫。
箬木看着自家王爺就知道他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就把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
沈時宴就這樣坐在窗前,看着天邊的朝霞一點點褪去,直到太陽占據整個天空。
箬木端着茶進來,輕輕喚了一聲王爺。
“小顧将軍的信。”
沈時宴看着箬木遞過來的信封,接了過來。
箬竹遞上拆信刀,沈時宴打開信封看着信上的内容。
箬木和箬竹飛快對視一眼,又看着沈時宴無任何變化的表情,心裡直打鼓。
“箬木,你去給小顧将軍帶個話,讓他明日來府中找我。”
“是。”
箬木外出辦事,沈時宴就帶着箬竹去了宮中,這幾日沈時宴一直守着顔汀蘭,歲供的事情都交給了朝中的大臣。
沈時宴到勤政殿的時候,并沒有立馬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小皇帝和幾位大臣辯論治國之道。
聽了一會兒,沈時宴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陛下既然如此懂得治國之道,何必藏拙,讓本王勞心勞力呢。”
背對着門口的小皇帝聽見來人的聲音,吓得兩股戰戰要不是有宮人及時扶着,估計得直接跪下了。
大臣們齊齊跪下,“參見攝政王。”
沈時宴不緊不慢的走到小皇帝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剛才說的關于處理北邊蠻夷的法子挺好的,繼續說,讓本王也聽聽。”
小皇帝此時哪裡還說的出來話,身子都不敢直起來,就這樣保持着行禮的姿勢。
“都起來吧,去給咱們皇上搬個椅子來,這樣站着算什麼呢,倒是顯得本王有多不近人情似的。”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誰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咱們這位攝政王可是名聲在外的,當年跟着先皇的官員們死的死退的退,現在朝中幾乎是無人敢為這小皇帝說一句話。
宮人們搬來椅子放在皇椅旁邊,沈時宴坐下後看着一動不動的小皇帝。
“難道皇上是需要本王來請你坐嗎?”
盡管沈時宴的語氣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小皇帝就是從中感受到了森然的語氣,忙不疊的跑到沈時宴旁邊坐下。
“各位都繼續吧。”
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後為首的兵部尚書看了一眼小皇帝。
小皇帝站起來向沈時宴抱拳施禮,“既然皇叔都這樣說了,那朕就獻醜了,還望皇叔多加提點。”
沈時宴就這樣面無表情的聽着小皇帝和大臣們議論,小皇帝說站在沈時宴身邊,汗如雨下,不一會兒袖子都打濕了半截兒。
大臣們也是覺得氣氛十分壓抑,根本就不敢暢所欲言。
直想着趕快走吧,下次這叔侄倆鬥法再也不要被卷進來了。
眼看着天色漸晚,天邊的晚霞都已經鋪滿了天空,小皇帝已經餓的手腳發軟,嘴唇煞白,喉嚨都要冒煙了。
大臣們更是在心裡叫苦,恨不得立馬暈過去被擡出去。
但是鑒于上一個裝暈被擡出去的人再也沒上過朝,就是想暈也不敢暈。
最後還是箬竹給沈時宴端了一杯茶,沈時宴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哎呀,諸位的辯論聽的本王入了迷,這都忘了時辰,那今日就先到這兒,諸位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