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而,她想到原因,是因為溫晚吧?
在那種柔軟、可人的Omega的對比下,他這種beta确實毫無競争力。
思考間,林安起身邁向門口。
“您要去找少爺嗎?”beta低聲、不抱希望地問。
“不,”她很快回答,“我還沒有想好要去哪,你可以為我帶路嗎?”
-
慕夏是他的名字,他癱|軟|在她的懷裡的時候,她才想到問他這件事。
“慕夏,”她咬着他的|耳|垂,叫他,“我該早點問你的。”
“您忘記了也沒有關系,您隻要記住我的|身|體|就可以。”
慕夏嬌笑着說,他在這裡和在外面判若兩人,啊,怎麼說呢,他真實的一面好燒啊。
林安有點承受不住他這麼燒,究其原因,是她無法和他做|全|套|。
一是她的性别不能暴露,二是他也不允許她再繼續。
“他們如果發現我們的身體不再純潔,會把我們開除,或者更糟。”
慕夏的臉上眼睛神經質地眨了眨,像看見死亡。
林安覺得他的說法不可思議。
“這裡是什麼修道院嗎?”
“這裡比修道院更恐怖,他們逼迫我們純潔,這樣少爺才能不受影響地保持純潔。”
慕夏說到這,停住,目光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那天您幫了少爺。”
“是啊。”
慕夏不高興她反應這麼平淡。
他追問:“您是怎麼幫他的呢,用您漂亮的手嗎?”
他說着抱起她的手,一|根|一|根|地|舔|過|去,眼睛像貓一般上瞟偷看她的反應。
她垂眸,獎勵給他一個笑容,手卻從他的|口|中|抽|離,她還有問題要問他。
“所以,把這裡做成修道院是為了保證溫晚的純潔。”
他讨厭她又提起他。
“是。”
“可他們新找的廚師不是一個Alpha嗎?這很矛盾。”
慕夏沉默,他似是覺得這是一個秘密,不可以輕易說出口,除非……他的手|指|在|胸|口畫|圈。
林安懂他的暗示。
她做了。
他後|仰|身|體,顫|抖|着把秘密說給她。
“加百列是夫人為少爺挑選的未婚夫,他們讓少爺保持純潔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天。”
“為了把純潔的他獻給一個Alpha?他是她親生的嗎?”
“不,夫人很愛少爺,她隻是知道,少爺不适宜接觸Alpha,他的身體對信息素過度敏感。”
“……”
林安咽下一口唾沫,眼睛心虛地望向天花闆。
慕夏渾然未覺地說下去。
“所以,夫人希望他遇見的第一個Alpha就是他的丈夫或者妻子。
“這樣對方就能永久标記他、永遠陪伴他。”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在這之前已經遇到其他Alpha了呢?”
“那個人願意标記他、一直陪伴他嗎?”
“如果不願意?”
“嗯,可能,他會瘋掉吧。他會得不到那個人的撫|慰就無止境地發|情下去,哈哈。”
慕夏忍耐不住地笑出聲音。
他好像已經不準備在她的面前掩飾他對溫晚真實的情感。
他讨厭他,他嫉妒他,他恨不得他落得最最凄慘的下場。
他哪裡猜得到——
她話裡的如果不是如果,她說的Alpha也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林安聽完他的話,頓時失了一切興緻,她感覺自己像個罪人。
固然她也沒有做錯什麼。
她隻是來上班,隻是性别錯亂,隻是貼了抑制貼、也阻止不了他|發|情……罷了。
算了,事情已經如此,想什麼都沒用了。
林安整理完衣服、頭發,和慕夏一前一後錯開時間從閑置的空房裡走出。
她走了一段路,聞到玫瑰花香,她轉身,在幽靜的走廊裡和溫晚對上眼睛。
他剛睡醒,發絲散亂,纖弱的、倚着牆壁的身子像一朵凋零的花朵。
他和她對望了一會,才開口。
“林安,家裡要聘請新的廚師,你會和他比賽,誰輸了誰走。”
“我聽說了。”
“他是一個Alpha。”
“嗯,這件事我也聽說了。”
溫晚停頓,鸢紫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他的下一句話已經寫在他的眼睛裡。
‘他是一個Alpha,你是什麼呢?’
他問不出口,他怕得到一個讓他失望的回答,而且,這似乎已是必然。
伏特加的氣味不在這裡。
Alpha的氣味不可能時有時無,他也想不到,會有Alpha在非易感期給自己注射抑制劑。
所以,他隻能得出一個結論:她是一個beta。
‘即使如此,’他心底有聲音在說,‘我還是希望她勝利。’
他咬住嘴唇,懲罰有這種想法的自己。
溫晚,你這才是真的瘋了。她有什麼好?她隻是一個什麼都給不了你的廢物beta!
一個不可能……赢過Alpha的beta。
是啊,他在期待什麼?
溫晚的身體如要進一步凋零般,朝後傾倒,林安及時趕到,擁抱住他。
“少爺,我會勝利,我會把那個Alpha從這裡趕走。”
林安一向讨厭說此類承諾,可氛圍已經到了這,她不說點什麼實在太尴尬。
這話很管用。
溫晚站穩了身體,情緒也慢慢平複,他想要把她推開,她卻執意要再抱他一會。
溫晚覺得她好|色:她就這麼想要和他身體接觸嗎?
那不是的。
林安隻是突然發現,她的頸間有一枚慕夏留下的吻|痕,她在想辦法拿頭發遮住。
在雇主家和人亂|搞這種事果然還是太危險了,下次不了,下次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