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在全息影像的幫助下釋|放出來，她的指尖染上顔色，哎，這可不能讓路遲看見。

會暴露性别的，她想。

所幸，Alpha青年還沉浸在初次嘗試的羞|恥|中，低着頭，沒有看她。

‘奇怪。’這是他對于這次行為的感受，他不覺得有多麼快樂，他隻感到他的尊嚴在被剝奪。

事情比他想象得艱難，可他又不敢表現出來，他害怕她不理睬他。

他想着這些事，心情矛盾，濕|淋|淋|的黑發下，棕色的眼睛快變得和頭發一樣濕|潤。

林安猜到他現在的心情，Alpha嘛，很正常，他隻是需要她給他幾句誇獎。

“小遲，你做得很好，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得這麼好。”

“真的嗎……”

他擡頭，表情茫然地望她，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做的對不對。

“真的，你剛才看起來好美，如果我在你的身邊，我會忍不住親你。”

“那您……會親我的哪裡呢？”

“你希望是哪裡？”

“吻我。我想要和長官交換信息素。”

仿佛是氛圍所緻，他說出了比平常大膽的話，他連初吻都沒有過竟然還妄想熱|吻。

可她說：“可以啊。”

他抿唇，腼腆地笑了，可還是不确定地問：“您說的是真的嗎，長官？”

她點頭，“嗯，我會擁抱你，和你交換信息素，也不會再用到你的手，我會幫助你。”

猶如暗示，她的雙手已經置于影像中央，她蔥白的指尖泛着剛剛清洗過留下的水珠。

他盯視着她的手，腦海中浮想聯翩，蓦地，他的嘴|唇、某個部|位同頻地翕|動了下。

他被自己吓到。

尊嚴進一步喪失，可一種隐秘的快樂也同時流進了他的心裡。

他還是覺得，這是好奇怪、好奇怪的事。

他不知道，下一次，有她在的時候，事情會不會變得清晰一點。

……

林安結束和路遲的通話，委托小粉對車内做徹底的清理、打掃。

她仰頭，看着視野裡Omega所不該有的色彩，不禁自語。

“他如果知道我的真實性别，會怎麼想？”

【您在意嗎？】

車内的AI，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她有三種性别的存在，問她。

她想都沒想，就搖頭。

他人對她的好惡是他人的自由，她不是那種喜歡幹涉這種自由的人。

不過，問題是，自從她意識覺醒後，她偶爾會自己陷入一種哲學上的惑然。

“我有三種性别，那麼我到底是Alpha還是Omega還是beta？”

她沒有在等待AI給她一個答案，她還是在自我對話。

它卻開口：

【主人，我的母親為我制造的不是一顆精密的心髒，它不足以讓我處理複雜的命題。】

【可是，如果您允許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從我淺顯的認知回答您的這個問題。】

“你說吧。”

【主人，對我來說，您既是Alpha也是Omega也是beta。】

【可最重要的事情是——】

【您是林安。】

機械音譜成的四字回答跳躍在空氣裡。

随後，存在于三個劇本中、被迫擁有了三種性别的炮灰女性彎起了嘴角。

她經常笑，笑意卻很少像這一秒鐘這樣抵達眼底。

“我喜歡這個說法。”

她說完，眼睛向下合起，她困了，今天對她來說又是忙碌的一天。

她的夢裡，性别、職業都離她遠去，可是她依然存在，依然是林安。

-

今天還該死的沒有結束。林安從車上跳下，氣鼓鼓地邁向前方的大樓。

這裡是她過去租住的公寓，她還未退租，但也很久沒有回來。

她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找來這裡。

他，葉黎，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這個點來找她。

她看了眼時間，夜晚十點，她早該到家睡覺……她明天還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