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寒眼含熱淚握住謝景明的手:“你銀行卡密碼多少?”
謝景明面無表情抽回手。
這邊謝景明無法承受他的熱情,沈歲寒一秒都沒猶豫撲向了四肢健全的溫序言身上。
“老溫!我可想死你們了!”沈歲寒熱淚盈眶,把溫序言抱得緊緊的:“你們都不知道我過得什麼日子啊!”
“這麼久沒見看到你們還活着我就放心了。”
“橋……橋豆麻袋,有點勒,”溫序言試圖把纏繞着自己的胳膊拿開,有點勒人了,“我們也很難不活着吧。”
雖然這麼多年都還有着聯系,不過見面确實是有将近兩年的時間沒見過了。
所以現在這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戲份倒也正常。
蕭聽柏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
一個長相符合大部分人審美的男人親密地抱着溫序言,而溫序言看起來也并不排斥,笑得很是開心,倆人看起來倒是很養眼。
更不用提周圍的人都是一副母愛泛濫的慈祥表情看着他們。
他抿了抿唇,上去扶了一把沈歲寒的肩膀,跟怕人摔了扶一把似的,不着痕迹地把沈歲寒從溫序言身上扒了下來。
沈歲寒對這個動作沒什麼感覺,回頭一看一張俊臉:“哎這不蕭總嗎?你好你好。”
蕭聽柏愣了一下:“你認識我嗎?”
沈歲寒一擺手:“嗐,溫序言之前天天……”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序言眼疾手快捂住了嘴,他一臉疑惑地看向溫序言,眼睛裡寫滿了“你在鬧哪樣”幾個字。
雖然上了大學之後就沒怎麼見過面了,但哥幾個平時聊天還是經常有聊,所以沈歲寒其實對蕭聽柏的事是有所了解的。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眼熟,江在溪默默扭頭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笑容慈祥的謝景明,夢回當初在天音娛樂盛典的時候,謝景明也是這麼捂他嘴的。
怪不得能玩到一起呢。
溫序言捂完嘴後知後覺自己似乎反應有點大了,他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掐了一把沈歲寒:“不好意思啊,條件反射了。”
沈歲寒被掐的表情都扭曲了一下,但好歹是接收到自己好友傳出的消息。
以他多年經驗來看,目測這倆人還沒有完全捅破窗戶紙。
沈歲寒怒其不争地把話咽回肚子裡,從善如流把話鋒一轉:“我刷到老溫最近的事,看到天音官博發的合照了,再加上老溫之前有提起過,所以我認得你。”
蕭聽柏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溫序言看起來一臉不谙世事,還樂呢,給蕭聽柏介紹:“聽柏,這就是老沈,我和明兒高中的好朋友。”
蕭聽柏和沈歲寒簡單打了個招呼,對溫序言說:“我有些事需要去處理。”
溫序言一愣:“那快去。”
蕭聽柏看了溫序言一眼,眼神裡還帶着某些複雜的情感,看起來像是有什麼話想說,最後卻是是一點頭:“等我忙完來找你。”
看着蕭聽柏匆忙離去的背影,溫序言突然感覺有些空落落的。
确實是這段時間見的少了,好不容易見到了,又因為各種事情隻能短暫見面,他不會打擾蕭聽柏的工作,隻能眼巴巴看着蕭聽柏離開。
沈歲寒拍了一下溫序言的肩膀,把走神的溫序言拍醒:“人都走沒影了還看呢?望夫石也不是這麼個望法。”
回過神的望夫石溫序言悠悠歎了口氣:“跟你們這種已婚人士說不清楚。”
說到這個沈歲寒就有話要說了。
“不是我說啊老溫,我上一次從你這聽見你和蕭總的進展還是去年,你别告訴我到現在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啊?”
“我……”溫序言哽了一下,發現自己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默默移開視線。
看到溫序言這樣,沈歲寒已經在用臉罵人了。
謝景明看熱鬧不嫌事大,擱那煽風點火:“有的兄弟有的,進展還是有的。”
沈歲寒一聽,有些驚訝:“真的?那不錯啊老溫,比我想象的強一點啊。”
難怪剛才蕭總離開的時候表情那麼欲言又止呢,他就說是舍不得離開吧。
溫序言低着頭沒說話,一副犯了錯的蘑菇樣。
“當然是真的,老沈,你都不知道。”謝景明笑眯眯的,說出來的話簡直在往溫序言心窩上戳:“我們溫老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在這短短的幾個月裡表白兩次被拒,每次都撂下此生不複相見的狠話,結果現在仍然能和蕭總保持現在這樣的關系,甚至能躺在聽一張床上睡覺,誰看了不得誇一聲溫老師追人有方。”
謝景明這個嘴堪比管制刀具淬了毒,反正把溫序言聽得頭更低了。
聽完謝景明說的話,沈歲寒明顯有些大腦宕機,他頓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其中的微妙。
半晌,他憋出一句:“那老溫你……還蠻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