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眯了眯眼。
他就讓那變态物理意義從世上消失!連完整的渣都不剩一粒!
——
與此同時,在華國邊境的某座深山裡。
二十多個或傷或殘的男女身上綁滿了匕首和槍械,手邊也都放着趁手的家夥,正藏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
一名女性看到自己的斷手又開始滲血,扭頭怒罵同伴:“一群廢物,連個小白臉都看不住!”
誰知道一個實習助理居然會知道研究所的“白澤”分系統核心位置和重啟密碼!
雖然完成了任務,但他們損失慘重,大半成員都折在了那裡,一路躲藏才沒被調查局的搜查組抓到。
另一個右耳被子彈打碎的男人也氣得踹了旁邊的樹一腳。
看見樹下蜷縮着休息的瘦弱男人時,他又咧嘴一笑,“說起來,老辛啊,那些人的心髒味道怎麼樣?”
旁邊的其他人也紛紛起哄歡呼:“诶,那群高材生的心髒和普通人有區别沒?”
這家夥是個變态異食癖,喜歡吞食人類心髒,這次襲擊他們一個活口沒留,一研究所的屍體可讓他吃爽了。
“也就那樣吧……”瘦弱男人敷衍了幾句就拒絕交流蜷縮着睡了下去。
在這群人看不見的角度,他咬牙拼命控制自己不因恐懼和痛苦顫抖。
那天從研究所逃出來,他就隐約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内移動,從胃裡一路到了心髒,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原本的心髒被它吞噬替代!
但那東西并不喜歡他這具身體,這幾天裡,瘦弱男人愈發清晰地感覺到它的不滿和憤怒。
随之而來的,是他清晰感覺到,除了代替他心髒的那東西外,他自己的内髒正在一個接一個融化,像是在逐漸變成一具盛滿液體的殼子,可他卻依然沒有死。
那東西甚至在維持他的生命,不肯讓他這麼輕松解脫……
男人根本不敢告訴其他人,如果同伴知道他的異狀,迎接他的不會是治療,而是幹脆的一槍斃命。
不能被發現,絕對不能……
——
但這些事此時的江時當然不會知道,他正在頭疼好不容易醒來卻仿佛失智的竹馬。
而言扉則一臉溫順乖巧,江時說什麼他都乖乖聽話,看起來人畜無害極了,除此以外好像對其他事情都一無所知。
“那你還記得家裡保險櫃密碼和你銀行卡的密碼嗎?”江時打算先确認下,這貨究竟失智到了什麼地步。
這次言扉非常果斷地點了頭:“保險櫃密碼是672*****7,銀行卡密碼是江時生日年月日倒過來。”
沒徹底變成傻子就行,江時松了口氣。
然後他就想起來,剛才在屏幕右下角有言扉看到那份資料和地圖的時間,差不多是在半個月前,離他去世那天還有段時間,期間兩人還通過話。
所以不存在言扉有什麼要緊消息沒來得及告訴他的情況。
江時冷笑一聲,捏起言扉腮邊的軟肉用力往兩邊扯:“又不告訴我,打算自己解決?”
這貨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倒不是出于擔心江時安全之類的原因,他們從小找死的次數就不少,否則也不會誤入這裡。
言扉隻是太了解江時的秉性了,擔心他太激動導緻鬧出的動靜太大會引人注意而已。
不過現在的狀況,顯然言扉已經不可能瞞着他自己去玩兒了,此時江時的心情甚至比言扉重新睜開眼那一刻還要更加愉悅。
“你打算做什麼?”江時興緻勃勃地靠近言扉,直視着他的眼睛,眼底都是興奮。
這可比陪江家那群玩不過就耍賴破壞規則的家夥玩什麼真假少爺的戲碼有意思多了。
言扉乖乖地讓他扯自己的臉,那雙滿是縱容的眼底映出江時此時興奮的表情。
“江時現在很開心。”——他空茫茫的大腦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就像是某種本能。
江時現在很開心,要是拒絕江時的話,他就不開心了。
很快捋通了邏輯的言扉毫不猶豫地交代了:“找到他們。”
“找到?誰?”江時頓時興緻缺缺,找人一點兒都不好玩。
“找到,和我們一樣的,那些人……”
聽到這話的江時臉上愉悅緩緩消散,淺淡的瞳色讓他看起來有些冷淡:“和我們一樣的人?”
“找到他們,然後呢?”
“然後……”言扉突然伸手捧住江時的臉,眼中的笑意溫和依舊,“是秘密。”
江時:“……”
這貨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智,究竟誰教他當謎語人的?!
這個竹馬不能要了,兩塊錢一斤誰愛要誰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