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翻窗進入淺野宅的時候,森尹光正好坐在窗邊的桌旁看書。
聽見窗邊有動靜的少年滿臉戒備,卻看見了昨天晚上剛見過的人,有些無奈。
“……不是,老師你可以走大門的。”
伏黑甚爾大剌剌地坐到森尹光對面,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太麻煩了。”
“……”
原來走門和走窗戶比起來,走窗戶更方便啊。
嗯……是習慣了吧,畢竟職業是殺手。
森尹光點點頭,從書本中摸出一把鑰匙,放到伏黑甚爾面前。
“這是我隔壁房間的鑰匙,有事情可以來找我。”
“……我還要帶個人過來。”
看見少年疑惑的表情,伏黑甚爾解釋道:
“是我兒子,叫伏黑惠。”
沒想到老師看着那麼頹廢厭世,其實是一個好父親啊。
事實證明,森尹光想多了,因為伏黑甚爾的下一句是:
“你要嗎?可以賣給你。”
“……”
“不,老師,還是你自己養吧。”
森尹光面無表情地拒絕了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也沒太在意,隻是表情有一點點遺憾。
喂,你遺憾個什麼,那是你親兒子啊!
“那老師……”
伏黑甚爾打斷了森尹光,墨綠色的眸子從少年身上掠過。
“伏黑甚爾,别叫老師了。”
聽着怪别扭的。
森尹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問道:
“那叫甚爾?”
“随便你。”
對于日本人來說,直接叫名字顯得過于親密了,森尹光是年紀小不太清楚,至于伏黑甚爾,他是覺得無所謂。
“好的……甚爾……”
伏黑甚爾擡眼看他,少年在金色的陽光下笑得燦爛,幽藍色的眼睛透着昏黃的溫柔與堅定,縱是像伏黑甚爾這般閱曆豐富的小白臉不得不承認自己差點被魇住了。
“我們開始吧。”
接下來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雖然森尹光本身就有一定的基礎,但蓋不住伏黑甚爾變态般的bug體質,一連幾個月都被吊着打,連後面搬過來的冷面伏黑惠都看不過去了。
于是,在森尹光又一次被揍的晚上,小孩悄咪咪地來到他的房間,扒着門向裡面張望。
森尹光注意到了這個小豆丁,探頭探腦的模樣像是某種小動物。
好可愛。
“站在門口做什麼,進來吧。”
“!!!!”
伏黑惠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邁開小短腿來到森尹光面前。
“……”
“坐着吧,叫我哥哥就行。”
“……哥哥。”
小孩叫完後有些害羞地紅了臉。
更加可愛了。
森尹光沒忍住揉了揉小孩的海膽頭,看上去刺刺的,其實摸上去很柔軟呢。
伏黑甚爾是怎麼養出這樣的天使孩子的。
突然就很後悔沒同意甚爾的提議。
但理智還是止住了森尹光蠢蠢欲動的心。
而伏黑惠則是看着森尹光身上的青紫,深藍色的眼睛帶着點遲疑。
“哥哥不疼嗎?”
“不疼哦。”
森尹光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哥哥……是在……”
“包養甚爾嗎?”
納尼?!
森尹光嘴角的笑僵住了。
惠惠,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哈……惠惠為什麼這麼說?”
“甚爾經常帶我去一些漂亮姐姐家……”
“……好了,我知道了。”
森尹光笑了,摸摸伏黑惠的頭。
他已經準備好五十米長的大刀了。
瞧瞧,伏黑甚爾這個混蛋究竟幹了什麼好事?!
然後,正在賭馬的伏黑甚爾就收到了金主的短信。
“甚爾,你月底的獎金沒有了。”
“????”
伏黑甚爾懵圈了,給森尹光打了個電話。
“嘟……啪。”
“嘟……啪。”
“……”
這時,播報員開始播報。
“八号馬率先過線。”
伏黑甚爾看了眼自己買的賭馬券。
五号。
輸了。
伏黑甚爾又買了一張券。
開了後又輸了。
整整一個晚上,伏黑甚爾輸光了所有錢,一局都沒押到。
“……”
“伏、黑、甚、爾。”
一直到早上才回來的伏黑甚爾被森尹光抓個正着,伏黑惠被少年牽着,靜靜地看着他挨罵。
“啊,老闆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