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電話傳來一道熟悉的略微沙啞的男音。
“班長?”陶然驚訝,“你怎麼會有我電話?”
陸星沉頓了頓說:“我找孟舒要的。”
孟舒是陶然的發小兼同桌,她這個人一向廣交朋友,陸星沉有她的聯系方式倒也不奇怪,隻是陸星沉怎麼會想着通過孟舒要她的電話?
陶然問:“那班長你是有什麼事嗎?”
陸星沉聞言看了眼身邊緊緊盯着自己手中電話的男孩,說:“你弟弟說你晚上沒有回家,他聯系不上你很擔心,就來我兼職的地方讓我給你打個電話。”
陶然默了默,她走的着急,隻來得及和唐語說一聲,至于其他人沒有在她的考慮範圍,陸星沉的這通電話讓她終于想起,家裡似乎還有個小鬼等着她。
“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和他說我今晚不回去了,讓他回家吧。”
陸星沉把手機開了外放,陶然冷淡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傳進謝知遇耳朵裡。
謝知遇抿了抿唇。
陸星沉微微皺眉:“你現在在哪?”
“我——”陶然剛要開口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然然,我買的内褲是不是在你那啊?”房間門被打開,瞿瀝川走了進來,看到她在打電話,張了張嘴。
陶然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瞿瀝川便不吭聲了。
電話另一邊是死一般的寂靜,謝知遇臉色煞白。
陸星沉聲音艱澀:“你,和誰在一起?”
那個聲音很耳熟,他内心隐隐猜到是誰。
這麼晚了她和那個人在同一個房間裡,那人還問她内褲這種私密問題,兩個人的關系昭然若揭。
盡管是她的繼弟讓他打電話詢問,但陶然還是覺得陸星沉這兩個問題有點奇怪,也有點逾越了。
他們隻是普通同學關系,她和誰在一起在哪裡似乎沒有和他說的必要。
陶然沒有回答陸星沉的問題,而是道:“班長,我這裡臨時有點事情要處理,沒什麼事我就挂了,對了,和那小鬼說趕緊回家。”
“嘟嘟!”
陸星沉看着息屏的手機屏幕,沉默良久,看向謝知遇道:“你都聽到了。”
謝知遇點頭,低眸遮住眼中郁色:“謝謝你給我姐姐打電話。”
陸星沉苦笑,他倒甯願從沒打過這個電話。
…
瞿瀝川懶懶的坐在房間的沙發椅上,酸溜溜道:“你班長怎麼大半夜的給你打電話?你們倆還聊了這麼久。”
陶然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這什麼語氣。”
瞿瀝川啧了一聲,繼續酸溜溜道:“還聊的那麼開心。”
陶然無語,他哪隻耳朵聽到他們聊的開心了,看他一臉陰陽怪氣,她故意氣他:“聊的是挺開心的,要不是你在這,我都想多聊會呢。”
瞿瀝川果然被她氣到了,騰的站起身,“感情是老子打擾到你們了,我走!我走行了吧,你們接着聊,好好聊,今晚别睡了。”說完就往門口走。
“噗嗤!”
陶然連忙拉住他:“逗你你怎麼還當真了。”
她鼻尖皺了皺,作勢聞了聞,笑道:“空氣裡怎麼有好大一股醋味啊,你聞到沒有?”
話音剛落她的鼻子就被一隻大手輕輕捏住,瞬間呼吸不到空氣了。
陶然瞪向罪魁禍首:“你幹嘛?”
瞿瀝川冷笑,攬過她的腰身,低頭,重重的吻向她的唇。
唇齒被頂開,他吻得又兇又狠,汲取着她口腔香甜,逼着她與他糾纏。
鼻子不能呼吸,唇瓣又被堵住,陶然臉都憋紅了,使勁拍打他,卻掙不開。
偏偏瞿瀝川也壞,在她快要喘不來氣的時候微微放開她,待她好些又吻了上來,如此幾次,陶然被親的腿都軟了。
雙手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陶然開始深刻的反省自己,幹嘛要惹愛吃飛醋還小肚雞腸的男朋友啊!
陶然用控訴的眼神看着他道:“瞿瀝川,你變壞了。”
瞿瀝川的鼻尖蹭了蹭她的,不承認:“我沒有。”
陶然認真道:“你以前很單純的。”
以前那個牽牽手都會臉紅的少年和眼前大灰狼一樣的瞿瀝川是同一個人嗎?
瞿瀝川笑:“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傻姑娘,在面對心愛的女孩時,這個世界上哪有單純的男人。
他也不例外,以前沒表現出來是怕吓到他的姑娘,今天實屬被她給氣到了,必須要好好教訓她一下。
陶然拍掉他在她臉頰上作惡的手,質問:“你剛才進來為什麼不敲門?”
瞿瀝川摸了摸鼻尖有點心虛:“我敲了你沒聽見,看門沒鎖我就進來了。”頓了頓,他又理直氣壯起來:“不過還好我進來了,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大半夜還和你班長打電話,呵!”
陶然翻了個白眼,又開始了。
轉身在購物袋翻了翻,陶然把手中黑色物件丢他懷裡,推着他往門邊走,“你的内褲,慢走不送。”
砰——
瞿瀝川看着面前緊閉的房門,啧了一聲吐槽道:“脾氣真大。”語氣卻滿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