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沉還要說什麼,陳真拉住了他的手,“陶然說的是,星沉,我們在這裡等她吧。”
陸星沉拂開陳真的手,皺眉,陶然沒有看他們,率先向不遠處的奶茶店走去。
陳真看着空蕩蕩的掌心,臉上有些挂不住。
陶然很快回來,手中拎着三杯熱飲,把其中兩杯遞給陳真和陸星沉。
陸星沉低聲道:“謝謝。”
“客氣客氣。”
陶然記得陳真說過自己不喜歡喝奶茶,和上次一樣買了杯果茶,陳真看着手中熱飲笑的勉強,“謝謝你啊陶然,辛苦你跑一趟了。”
這個牌子的奶茶是上次見到陸星沉拎着的那個,不知為何,陳真此刻有種強烈的直覺,陸星沉當時口中的同學就是陶然,可是他們又是在什麼時候有的交集呢?
陶然笑着說:“沒事。”
手機鈴聲響起,那是瞿瀝川拿陶然手機給自己設置的專屬鈴聲。
陶然晃了晃手機道:“我接個電話。”
瞿瀝川的聲音從話筒傳來,帶着明顯的喜悅,“然然,你在不在家?”
“不在,我現在在外面呢。”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陶然報了廣場地址,想起瞿瀝川确實說過今天回來來着,這麼久不見她還真有點想他,挂斷電話陶然忍不住輕笑出聲。
陸星沉看了陶然一眼,眸光冷淡。
陳真注意力一直放在陸星沉身上,見他這模樣,心中越發不安,她對陶然笑着道:“陶然,剛剛是你男朋友給你打電話嗎?”
陶然點頭,笑道:“他說一會過來。”
她臉上的甜蜜笑容刺痛了陸星沉的眼睛,站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真臉上笑容快要挂不住,對陶然道:“陶然那我也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陸星沉走的很快,陳真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忍不住道:“星沉你慢一點。”
前面的人仿佛沒有聽到般,腳步不停,看着他的異常反應,陳真心中苦澀,忍不住道:“星沉,你是不是喜歡陶然?”
陸星沉步伐頓了一瞬,淡淡道:“沒有。”說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看着少年清瘦的背影漸漸消失,陳真緩緩蹲下身捂住了臉頰。
她知道他在說謊,他眼中的喜歡在意騙不了她。
瞿瀝川沒有讓陶然多等,很快就過來了,陶然遠遠看到他身影,小跑過去整個人都撲進了他的懷裡。
她攬着他勁瘦的腰,擡起頭看着他撒嬌道:“瞿瀝川,我好想你。”
瞿瀝川唇角笑容寵溺,揉了揉她的頭,“有多想我?”
陶然踮起腳尖親他,“很想很想。”
瞿瀝川不禁愉悅的笑出聲,掐她臉頰軟肉,“給你帶了個小東西。”
陶然好奇:“是什麼?”
瞿瀝川卸下肩膀上的雙肩包,包的中央是透明材質,可以看到裡面趴着的白白軟軟的小貓咪,茶色的眼珠怯生生的。
似乎察覺到陶然看它,小奶貓沖她小聲喵了下,陶然驚喜道:“好可愛的小貓咪啊。”
瞿瀝川把小奶貓抱出來放在陶然掌心,笑道:“喜歡嗎?”
陶然小雞啄米的點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掌心,忍不住擡手輕輕撫了撫它柔軟的皮毛,開心道:“喜歡!”
“竹子和隔壁趙爺爺家的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一起了,竹子懷孕了,生了七個小竹子,可把老爺子氣壞了。”
竹子是瞿老爺子養的貓,陶然見過一次,也是和小奶貓一樣的毛發,不過身子更圓潤些,一點都不認生,看到人就往人懷裡鑽。
“那它是竹子生的小竹子嗎?”
瞿瀝川點頭:“想着你可能喜歡,特意問老爺子要了一隻。”
陶然傾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瞿瀝川,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瞿瀝川摟住了她的肩膀,笑着嗯了一聲,“那就每天都多喜歡我一點,我不嫌多。”
陶然悶笑,想到什麼問道:“它有名字嗎?”
“沒有,你給它取一個。”
陶然想了想:“它長得白白軟軟一團,就叫它團子吧。”
“好。”瞿瀝川溫柔的摸了摸小奶貓的小腦袋,“團子啊,這以後就是你的名字了。”
陶然沒有養過貓咪,但也知道些養貓基本常識,家裡什麼都沒有,就和瞿瀝川去了一趟寵物店,買了貓糧,貓砂貓窩一些必備物品。
由于東西太多兩個人拿不下,陶然留了個地址額外加了費用讓老闆把東西送到家裡。
陶然和瞿瀝川則抱着團子先一步回到家裡,看着空蕩蕩的别墅和陌生的王媽,瞿瀝川疑惑道:“然然,你家裡怎麼沒人啊?”
撫摸團子的手頓了頓,陶然漫不經心道:“我和我爸吵架了,我把他們全都趕出去了。”
她故意把自己說的很壞,瞿瀝川皺眉:“你不會無緣無故趕人,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太美好,陶然鼻尖泛酸,掩飾的低下頭抱着小湯圓,“你怎麼知道?”
瞿瀝川眸子沉了沉,心疼的抱住了他的女孩,“我就是知道。”
挨耳光自己一個人蹲在大馬路上沒有和那些人撕破臉,後媽的弟弟帶着女人在她家裡亂搞也沒有撕破臉,她如今竟然說把那些人趕出去了,那一定是他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讓她忍無可忍了。
隻要一想到在他不在的這幾天裡,他的女孩被人欺負受了委屈,瞿瀝川就控制不住身上戾氣和怒火。
他們怎麼敢!
陶然垂眸,身子小小一隻縮在瞿瀝川的懷裡,手臂依賴的環住他的腰,把過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當說到她的畫被毀了的時候,她可以明顯感受到少年的身體因為憤怒而繃直,呼吸也更沉重了。
她安慰他:“瞿瀝川,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瞿瀝川沉沉的嗯了一聲,手指一下下的梳理她散落的額發,眸中陰郁。
陶然沒有看到他眼中冰冷,惬意的躺在他溫暖寬闊的懷裡,又和他聊了兩句,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瞿瀝川指尖微頓,看着女孩憨甜的睡顔,心髒軟的一塌糊塗,他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沒有動,壓低了聲線對王媽說讓她拿條毯子來。
細碎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進室内,在少女白淨柔軟的臉頰折射出一道道明黃的光影。
瞿瀝川憐惜的吻向女孩額頭,輕聲道:“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