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笑不笑。”陶然舔了舔潋滟地紅唇,貼着他的耳邊魅惑道:“知道你的火氣還沒洩完,我們回家親,讓你親個夠,嗯,不止接吻,今晚,我任你處置。”
瞿瀝川眼睛都紅了,結實的手臂死死圈着陶然纖細的腰肢,啞聲道:“你又勾我。”
“那你上鈎嗎?”
“上。”
瞿瀝川看着她突然道:“我床上乖嗎?”
“什,什麼?”陶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在床上乖嗎?”瞿瀝川咬牙又問了一遍。
陶然這下反應過來了,噗嗤笑出聲,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對這個乖字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瞿瀝川也想到了自己的某些禽.獸行徑,沒有說話,拉着她的手大步往商場外走。
“去哪?”
“回家,去證明我也可以乖。”
陶然:“……”
乖她是沒感受到,隻覺得經過這一刺激,瞿瀝川越發禽.獸了。
陶然度過了一個放松又勞累的假期,第二天險些起不來床,瞿瀝川也是憋狠了,硬是做到天亮才放過她。
短暫的假期結束,校考也開始了。
瞿瀝川把未來兩個月的假期全都挪到了這幾天,高考他肯定不在,瞿瀝川想陪陶然參加校考,這樣也算參與了她的人生重要時刻了。
校考的地點多變,每個學校的考試時間還不一樣,每年都有考生因為沒有做好時間管理錯過考試。
陶然報考的單招院校不多,倒不用擔心錯過考試,她報了兩個美院華美和清美,兩個重點大學z大和f大,其中z大就在陵市,校區在市中心,開車二十分鐘就能到。
把z大算在報考範圍也是想着離家近,回家方便,但陶然的屬意志願還是華美,另外幾個的都是次選擇。
華美作為九大美院的老大,每年的單招考試時間都是放在最後,在二月的最後一天。
在考試的這段時間,瞿瀝川負責接送陶然去畫室和考點,每天想着法的給她做營養均衡的美食。
陶然的手傷口不深,養了一段時間已經可以拆紗布了,倒也沒太影響畫畫。
放學的路上,唐語看着陶然驚訝道:“然然,你最近是不是胖了點?”
陶然聞言捏了捏臉頰,竟真的摸到一把小軟肉,笑道:“還真是,最近吃的有點多,唔,瞿瀝川每天唠叨着讓我長肉,這下可讓他如願了。”
唐語想到瞿瀝川每天給陶然送的愛心午餐,看着陶然臉上甜蜜的笑容,發自内心的羨慕和祝福。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唐語輕輕地想着,她想到了那個桀骜的少年,突然有些難過。
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會得到回應,年少的喜歡大多埋葬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在深夜,獨自品嘗暗戀的酸澀。
…
時光一晃而逝,二月中下旬,考完清美和z大的單招,陶然抽空去了趟學校。
還有四個月高考,學校要錄入考生的身份信息和身體體檢。
陶然沒有讓瞿瀝川陪她,她拎着個購物袋,裡面裝的是陸星沉的外套,打算去學校還給他,順便兌現承諾。
這就是不讓瞿瀝川去的原因了,要是知道她請陸星沉吃飯,指不定又怎麼醋呢。
半年多沒來學校,踏入久違的班級,陶然有種不真實感。
陶然是從前門進去的,班裡的吵鬧有一瞬停止。
有幾個相熟同學和她打招呼道:“陶然,你可終于回來了,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陶然笑道:“還是要走,不過校招也快結束了,大約還有個十來天,再不回來我爛到沒眼看的文化課就徹底沒救了。”
“我們可都聽老班說了,你藝術分298,陵市第四,牛逼陶然,你隻要把文化課學好,大學不是任你挑選。”
“學好文化課對我來說有點難。”
“哈哈哈哈,擺平心态,上帝給你開了扇門,怎麼着也要給你閉上幾扇窗吧,你有錢顔又會畫畫,成績差點怎麼了?”
“就是,再說我們然姐成績也沒多差,努努力還是能趕上平均分的。”
“你們這是打趣我上瘾了是吧。”
“陶然,校招結束回來請吃飯啊,提前慶祝你校考成功。”
“得了吧,你就是想蹭飯。”
“你敢說你不是?”
“你們想去哪裡吃,我提前定位置。”
“我可真是太喜歡人美心善的然姐了。”
“哈哈哈,你是喜歡然姐請吃飯。”
“咦,幹嘛揭穿我哈哈哈。”
陶然站着和他們又聊了會,走到陸星沉的位置,把拎着的袋子遞給他,笑道:“班長,你的衣服,我已經洗幹淨了,不好意思啊,這段時間忙着校考一直沒機會給你。”
陸星沉伸手接過,之間不經意觸碰到她的,“沒事,我也不急着穿。”頓了頓,他又道:“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早好了。”陶然說着伸出受過傷的左手。
看着白嫩掌心上的疤痕,陸星沉低聲道:“留疤了。”
陶然聞言倒沒怎麼在意:“疤痕在掌心内側,不礙事。”
陸星沉嗯了一聲,眼睫垂了下去。
陶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剛才好好的,怎麼突然情緒就低落下來了。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陸星沉又開了口:“校考考的怎麼樣?”
“唔,如果我說考的很好,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嘚瑟了。”陶然眨了眨眼。
陸星沉彎唇:“不會,你的實力。”
“這誇獎我就厚着臉皮收了,說好要請你吃飯來着,班長中午有時間嗎?”
“有。”
陶然點頭:“那體檢完我給你發信息。”
眼睛控制不住的蕩開笑意,陸星沉說好。
陳真從題海裡擡頭,看着相談甚歡的兩人篡緊了筆杆。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裡他們已經這麼熟悉了嗎?
陳真抿了抿唇,陶然半年沒有回來,班裡的同學還是和以往一樣和熟稔地和她開玩笑交談,大家都喜歡她。
就連她的同桌也在和前面的同學聊她回學校的事,陳真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班級裡有些格格不入。
回到座位,孟舒揶揄的看向她,“我們然姐半年不回來,一回來人氣爆棚哇。”
陶然懶洋洋的靠在身後的牆上,聞言輕輕地踢了她一腳,“擠兌我呢。”語氣随性,是不同于在同學面前的疏離客套。
“人家哪裡敢嘛,我怕被瞿瀝川暗殺。”孟舒掐着嗓子做作的睨她一眼。
陶然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咦,好滲人,孟舒,你正常點。”
“老娘很正常。”立馬恢複了正常嗓音。
不多時張永華挺着圓鼓鼓的啤酒肚走進教室,講了些一會排隊的注意事項,然後把陶然叫去了辦公室談話。
談話内容無外乎好好學文化課,統考考的不錯等等。
陶然态度恭謹的聽着,張永華看她不驕不躁,滿意的點了點頭,聊了會就讓她回教室去了。
錄入考生信息和體檢是以班級為單位,沖刺班到底是學校的寵兒,第一個去機房錄信息,半個小時就錄完了,然後是去醫院體檢。
學校包了大巴車,各種檢查坐下來就中午了。
拿着檢查表下樓,孟舒說:“好餓啊,你不是說中午請陸星沉吃飯,怎麼沒見人啊?”
“嗯?然然,你一直往腎髒科室看什麼?”
陶然沒有說話,檢查表被她無意識的握起卷邊,皺成一團。
想到剛才看到的一閃而過的側影,陶然心髒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