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池,他叫的真難聽啊,是哭麼,我聽着怎麼像笑呢。”
是鬼叫呢。
“霍總,麻煩你幫忙擡一下小美,我有點搬不動它。”
霍宴池俯身把小美抱到後車座上,關上車門朝蘇蘊點了點頭。
“霍總,改天咱們一起吃個飯。”
蘇蘊一腳油門沖出去,匆匆跑來的男人隻吃了個車尾氣,他氣憤地踢了一腳,腳上的拖鞋直接飛出去,差點砸到沈君瀾。
“喂,你誰啊你,是不是勾引别人女朋友,我說蘇蘊好好的跟我擺什麼臉,是看上你這個狗雜種了,長的人模狗樣,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爹媽怎麼養的你,有沒有教養,又媽生沒媽養的東西,見蘇蘊家境好就勾引他,你怎麼不去死啊。”
“你才狗雜種,你才是畜牲,不許你說霍宴池。”
沈君瀾蓄力重重給了男人一腳,男人順勢飛出去,落在外人眼裡,就是他莫名其妙摔倒,嗷嗷地喊叫。
“艹,誰,是誰,站出來。”
男人疼得捂着心口爬都爬不起來,他呲牙咧嘴地盯着霍宴池,沒想明白好好的他怎麼像是被踹了一腳。
“鬼,是不是鬼,你是鬼。”
“我是花,才不是鬼,你才是鬼,惡心的魔鬼。”
沈君瀾不解氣,又踹了男人兩腳,欺負狗,還有欺負人,真不要臉。
憑什麼罵霍宴池,莫名其妙,誰都不能欺負他。
霍宴池眼神冷到可以殺人,他漫不經心地扯了扯衣角,居高臨下俯視着男人,他輕嗤一聲,擡腳就踩在男人腦袋上。
他位置站的巧妙,剛好把氣成小河豚的小葉子擋在身後,看不到他臉上陰鸷的微表情。
“有媽生沒媽養。”霍宴池嗯的一聲,尾音上挑,眼底全是不屑,在男人擡頭掙脫時又重重踩下去。
男人引以為傲的那張臉擦着石子,很快滲出血來,頭頂的重量愈發明顯,他後知後覺冒出恐懼,渾身戰栗,眼睛閉上,似乎是怕霍宴池喪心病狂直接給他一腳。
他手掌扒着地,帶着哭腔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嘴賤的,你饒了我好不好,我就是氣瘋了,不是故意的。”
“哦,我是故意的。”
霍宴池不耐地又把腳移到男人的脖頸,幾乎是用腳尖挑着男人的下巴。
“你罵的話說對了,所以我現在很不爽,你說怎麼辦。”
男人鼻涕都出來了,他色厲内荏道:“我是蘇蘊的男朋友,是蘇銘盛的準女婿,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我勸你最好放了我。”
“是麼,你很快就不是了。”霍宴池看着男人求饒以後又露出這樣的嘴臉,厭惡到踩着他都是髒了鞋。
霍宴池掏出電話,翻到通訊錄裡蘇銘盛三個字撥打過去。
“喂,霍總,稀奇啊,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有新合作嗎?”
聽到蘇蘊盛的聲音,男人心如死灰,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認識,他們不僅認識,還很熟,完了,全完了,他好像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你的準女婿說要你好好修理我,誰讓我有媽生沒媽養,隻是跟蘇小姐打了個招呼,就是勾引他的小三。”
明明霍宴池的聲音冷淡到沒有異樣,蘇銘盛還是被驚的冷汗直流,這是風雨欲來的節奏。
圈裡誰不知道,家庭是霍宴池不能觸碰的逆鱗,更何況還是如此不堪入耳的話。
“霍總,我沒有準女婿,嘴賤的人你看着辦就好。”
挂斷電話,霍宴池甚至還有心情勾了勾唇,他攤開手掌聳了聳肩,冷厲的目光直直盯着他腳下這人。
“你看,現在不是了。”
男人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連滾帶爬蹿到一旁的草叢裡,是霍宴池,怎麼偏偏是霍宴池,蘇蘊明知道他需要霍宴池這樣的人脈,卻從來不介紹。
還任由霍宴池羞辱他。
“霍,霍總,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像他們這樣的權貴,就是讓他消失都能合情合理,他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男人見霍宴池沒反應,幹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啧,他最煩這樣的畜牲,霍宴池眼底全是厭惡,拳頭握了握,真是連揍他都嫌髒。
“霍宴池。”
沈君瀾察覺到霍宴池的情緒變化,一把攥上他的手腕,他靠在霍宴池懷裡,努力踮起腳尖把霍宴池的耳朵眼睛都捂上。
“霍宴池,我們不理他了好不好。”
沈君瀾怕霍宴池真的做出什麼事來,小雀說現在都是講法律的,不能随便打人。
“我偷偷的打他,你不要動手。”
“霍宴池,我擔心你,咱們回家吧。”
微涼的掌心遮住霍宴池薄涼異常的眸子,他試探着圈了一下沈君瀾的腰,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悶。
霍宴池被沈君瀾拽着往回走,他盯着沈君瀾的背影,滿腦子就一個想法。
小葉子看見了,都看見了。
他最想藏起來,不想被小葉子洞察的一面,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