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什麼時候答應讓你去了!”
無奈啊,拗也拗不過她,沈溪溪摸了摸鼻子,多了一個朋友去也不錯吧?
一一
不錯個屁!段謹臭丫頭!她自己早上睡過頭了,怎麼叫都起不來,害得她倆差一點遲到了動車!
“嗨嗨,這不是沒有遲到嗎,”在千鈞一發之際順利通過了安檢,老三拉着兩個箱子以飛鳥一樣的速度到達了座位上,等她不用墊着腳尖也能将兩個二十寸的箱子安穩的放在行李架上面的時候,沈溪溪連跑帶喘的才爬了過來。
“哼,”狠狠地瞅了她一眼,小姑娘臉上的表情又笑了起來,“你剛剛在後面沒有看見,車站那個小姐姐的表情絕了。”
“那是,每年咱學校要往出推市裡的馬拉松長跑選手肯定都有我的一份,”她驕傲地朝自己比了比,“哎,你就不行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當拉拉隊隊長吧。”
“可惜啊,就是胸小了點。”段謹摸着下巴故做色眯眯的樣子。
“噫一一”她立刻嫌棄地扇了扇手。
兩個人在說說笑笑之間,沈溪溪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檢查了一下,背包裡的小錢包,證件都齊全,手機也有充電器,充電寶也是滿格的,充電線也有,那到底是少了什麼呢?
靠,s市到h市也很快,就在邁到車台上的那一瞬間,她猛地想起來了。
沒有問人家什麼時候幾點見!!!
難不成她要一天到晚蹲在西湖那邊等他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
但天冬那天自從下了線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問過一圈人也沒有誰确切的知道他到底哪裡去了,那麼。
沈溪溪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額頭,決定陰天或者是五六點鐘的時候再去。
她所不知道的是,h市裡的某個療養院内,瘦得骨瘦嶙峋的男人突然動了動他的手指。
這個動作幅度太過于微小,以至于照顧他的護士也沒有發現。
直到兩天後,他才第一次睜開了眼睛,在黑暗裡沉默了那麼多年,自己的眼睛有點不太能适應這麼亮的光亮,男人有些艱難的想挪動着他的手指。
沒有成功。
有水珠從他的臉上滴落下來,順着臉頰,留在了雪白的枕頭上,把白色染得有些洇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