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宴很容易就避過了他們的視線,往雲府飛速前往。
宋懷宴也随雲如之去過幾次他的府上遊玩,憑借着那時的記憶一路直奔雲如之的住宅。
她視若無睹地翻過一座座圍牆,輕巧地來到一個院子外,宋懷宴擡眸望去,雲如之的房間燈火通明,隔了數十米外還能聽見裡面嬉笑的聲音,好似無比的歡快。
她借助閃身到牆角,從暗處一點點摸進去,絲毫沒有驚動院子裡的正處于興高采烈中喝酒的主人。
宋懷宴站在窗邊觀察着裡面人的一舉一動。
雲如之褪去了平日表面上那副翩翩公子的作風,一左一右摟着兩個貌美的女子正在尋歡作樂,左邊那位美姬軟若無骨的小手一手撫摸着雲如之的衣襟,一手将醇厚的美酒喂給雲如之,他沉溺于溫柔鄉之中無法自拔,還未吞咽的美酒沿着唇角滴落,落入繁華的地毯之上。
“那宋将軍的嫡女算個什麼東西!我堂堂京城之中大名鼎鼎的雲公子,怎會娶這種病弱無用的女子,沒有了他那厲害的爹,她什麼都不是,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雲如之臉上滿是酒色之氣,腦袋暈乎乎地靠在旁邊女姬的肩膀上,喝酒已經喝得忘乎所以了,又想到今日終于把這樁該死的婚事給退了,那是越發的開心了,嘴上也是越發的忘乎所以的大放厥詞。
“還是美人你們好看,一個柔情似水,一個能歌善舞,等來日我娶了侍郎家的二小姐再給你們提做側室哈哈。”
雲如之伸手在美人臉上色眯眯地摸了一把,美人聞言面上全是驚喜之色,伺候雲公子越發的尊敬了。
一旁的美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柔然的身姿貼上雲如之的手臂,讨好似得将桌子上的葡萄一個個喂在他的嘴邊,他輕笑一聲,唇齒親吻着美人的手指,惹得美人連連尖叫。
宋懷宴聽着那人酒後的狂言,眼眸的中怒色更深了一層,眸子黑漆漆的盯着雲如之,就像獵手盯上了那隻即将死亡的獵物一般,恨不得将他處置而後快。
要不是他們宋家的扶持,他雲如之如何平步青雲,在兩年之内發展的如此的迅速的,他像那隻受傷被主人撿回來收養,又想吃了主人的狼,沒有一絲一毫的良心,唯利是圖。
她先繞到門外的護衛身後,悄無聲息地放倒一個,等另一個反映過來的時候,欲呼救時,卻被宋懷宴捂住口鼻,接連倒下,房内的人仍在尋歡作樂,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的靠近。
伸手從腳邊随意地撿起幾塊石子,朝着房内的燭火射去。
石子擦過搖曳的火燭,燭光刹那之間熄滅,屋内驚險出兩聲女子的驚呼,美姬滿臉驚恐地抱住雲如之的胳膊,緊緊地咬住下唇,害怕地往他身上靠。
雲如之前一秒還在酒色之中陶醉,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他有些不太适應,醇厚的酒釀讓他的反應有些遲鈍,還以為是自家美姬的小樂趣,一把抱住身邊的美人。
黑暗中兩位美人哆哆嗦嗦地環顧着四周,美眸唯有驚恐在其中不斷地閃爍,發絲有些淩亂的搭在身前也不敢去理會,隻能蜷縮着身子,希望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争取活命的機會。
宋懷宴直接用手刃将無關緊要的兩人直接砍暈,提溜出坐在中間的雲如之随意地扔在一旁的地上,又拿起桌子上的冰涼的茶水直直地澆在他的腦袋上。
“啊!”他好似酒醒了一半,睜眼望着漆黑的室内和一雙充滿殺意的眸子直接吓得原地升天。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
宋懷宴将手上的冰冷的匕首低着他最弱的脖頸,鋒利的刀片在柔然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血印,血珠從裡面争先恐後地湧出來。
“你為何要去刺殺宋懷宴!說!”
雲如之看着眼前蒙面的刺客,内心已經是慌得要死了,門外的侍衛絲毫沒有任何的動靜,他的心中的不安越發地加重,目前也隻能按照老老實實地回答眼前刺客的問題。
“因為宋懷宴她失去了顯赫的家世!她對我而言就是一個累贅啊!”
雲如之看着眼前的刺客眸中的殺意更重,隻覺得自己離死亡又近了一分,脖頸上冰冰涼涼的匕首令他無比的害怕,他突然抓住腦海中混亂的思緒,這個人是宋懷宴派來的!
“是我配不上宋懷宴,我我,罪該萬死!”
他連忙改變了自己對宋懷宴的态度,恨不得把這個姑奶奶給供起來伺候,隻希望眼前的刺客能饒了自己一命,等他活下去,他定要宋懷宴好看,敢讓人來刺殺他的性命!
宋懷宴放下手上的刀刃,直接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頸。
“冰蠶毒的解藥在哪?”
宋懷宴死死地盯着他的表情,不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