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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寒微薄透羅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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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瑟在五套衣服裡選了最素淨的那一套,正配頭上那一大一小、開得粉嘟嘟的月季。

難得這麼清雅,玉瑟連耳環都不戴了,隻穿兩隻玉镯,在侍女們的簇擁下前往長風閣。

這是她專門空出來會客的小閣樓,共兩層,建在玉明湖裡,四面環水,夏日裡在二樓擺上花朵和水果,再叫來教坊司的女樂侍過來彈琴吹笙,最是惬意。

壞處是蚊子多,玉瑟又很招蚊子,每逢夏熱,都要叫内侍們在湖邊裝上捕蚊籠,一遍遍地灑上殺蟲粉。

所以玉瑟最喜歡秋天,蚊蟲少,天又高又闊,連風吹起來都是舒坦的。

秋日果然已經到了。玉明湖裡的荷葉都凋成了卷兒,池中光秃秃地支着些細瘦的殘色褐綠蓮蓬頭。

玉瑟的心思活潑,覺得秋日枯槁别有韻味,就叫侍衛去為她采點蓮蓬回來,插在開片紋青瓷瓶裡正合适。

她捧着那書老弱蓮蓬進長風閣時,她的好姑母,曾經在府中添置了數十個面首的陳國大長公主,已經等候她有一會兒了。

“聽說你前些時日還郁郁寡歡,躲在宮裡不肯見人。”

大長公主一生無子,如今年近五十,看起來卻隻有三十來歲,新添的皺紋沒有給她增加老态,反讓她多了些韻味。她放下茶碗,打量玉瑟,又笑着說:“今日我看你倒是喜氣洋洋,果然是有好事啊。”

玉瑟給她寫的劄帖裡寫了,想找她說說閨房密話。大長公主很清楚自己在外是個什麼名聲,還能不明白玉瑟想說什麼?休夫如新寡,找個小唱玩玩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她昨天一收到玉瑟的手信,今天就上了門,并且開門見山:“你看上了個什麼樣的,快說與嬢嬢聽聽。”

玉瑟羞惱于她的直白,可她有求于姑母,隻好說起了“阿奴”的前後來曆。

大長公主吃吃笑道:“我也猜是個好人物,不然你見過了宋韫那樣的,輕易哪看得上别人?”

這不是玉瑟第一次聽見宋韫的名字,但是她第一次聽有人誇他。之前她提不起對這位“驸馬”的興趣,因為她總覺得,驸馬會變成前驸馬,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長公主甚至不用刻意去回憶,腦海裡就勾勒出了前驸馬的模樣。“相貌,才學,我是沒見過幾個蓋過他的,絕不能說你眼光不好。隻是他為人太過闆正,不苟言笑,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拒人于千裡之外,讓人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這樣啊!

玉瑟立刻忍不住拿這個隻在對話裡出現過的前夫和阿奴做對比,阿奴總是好聲好氣,又溫柔,也愛笑。她喜歡這樣的,所以不明白:

“那我怎麼會看上他?難道就因為他長得好?會寫詩作文?”

“可不是嗎?”大長公主似笑非笑,“你不僅看上了,還把人家強搶回來,逼人家做你的驸馬呢!”

玉瑟咋舌。這種事她是做得出來的,不過她不信自己會看上一座冰山,于是讓姑母說得詳盡一些。

“民間興捉婿,但都是些豪紳才敢這麼幹。你那時聽了某位夫人講起她弟弟被捉的場面,就說,可不能讓宋韫被别人捉走啊!過兩天就派你府裡的侍衛去蹲守了。百姓看見侍衛,以為是官府出面不讓捉舉子,都不敢輕舉妄動。宋韫剛出集英殿,就被你的侍衛擡了過來。那時宋韫很不高興呢,無論你問什麼,他都是一拱手,而後答是或不是。你當時也氣惱,說什麼,你既然不願意,那就走罷!那宋小子是個榆木腦袋,竟然也真走了。”

玉瑟聽罷,搖頭:“果然不行,這種人有什麼讨喜的,難怪會被我休掉。我那時真是瞎了眼,還好什麼都不記得。”

大長公主輕哂:“你怕也是嘴上這麼說,再見到人家,說不定又要看上。”

話說到這裡,她好奇心更重了:“所以,你新招來的那位‘琴侍’長什麼樣?什麼品性?現在的這些樂人,一個個眼高于頂,最喜歡你這種傻乎乎的公主,等着一步登天呢!不如把他叫出來,讓嬢嬢我幫你相看相看。”

“他不在,”玉瑟道,“剛被人叫走呢。”

不過她覺得姑母的擔心很多餘:“人是青沐拿過底細的,奇怪的人他可不會放進來。”

“也對,”大長公主對這位陪伴玉瑟長大的勾當舍人頗有好感,畢竟他相貌很不錯,“甯中人的眼光,我是信得過的。也真難為他由着你胡來。”

說到這裡,她提醒玉瑟:“這事兒可不好傳出去,你年紀輕輕,才二十初,又沒有孩子。你無故休夫的事,禦史台那邊早有異議,是陛下替你擋着呢。這時節傳出你養面首的話可不好聽,說不得你哥哥擋不住,又要鬧出削降你封号的事情來。”

“一群老胡子,總是盯着人家屋裡那些事,”玉瑟對這一點也頗為煩惱,“他們自己屋裡還不是要添妾納通房?怎麼女人養幾個男人就那麼多話來說!”

大長公主深以為然:“可見倫理綱常也是有兩套标準的。”

她沒有提醒玉瑟,被她這麼厭棄的前夫宋韫,也在禦史台辦事,裡頭還真不全是老胡子。她隻是促狹地說:“不過呢,再荒唐也荒唐不過去榜下再捉個驸馬回來,有你驚世駭俗在先,禦史台對你所作所為,恐怕是見怪不怪了。”

玉瑟就覺得很晦氣。“我冒這麼大風險,卻搶了個不會下蛋的。我和他成親兩年多卻沒有孩子,這不是很奇怪嗎?可見是因為他不行!文人果然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正準備返回長公主府的宋韫鼻子發癢。

從宋府到長公主府所在的金水坊,馬車要行近一個時辰。等他抵達時,已經是暮色四合。從接應他的小内侍那裡得知,長公主正留陳國大長公主用晚飯,他便先去見了長公主府的勾當甯青沐。

甯青沐是自玉瑟兒時就近身服侍的内侍,也是玉瑟的陪嫁之一,長公主府一應事務全交給他打理。

其人三十有二,溫和如水,皎若玉樹,垂眸時笑意款款。若是不看他身上的服飾,單看容貌氣質,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個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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