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淇郎和晏郎也不中用,也是在我這被慣壞了,竟然沒有一敵之力。”大長公主接着取笑她,“難道說,是小琴師終于做了回男人,你嘗到了甜頭?”
玉瑟:“沒呢!”
聊起這個,玉瑟把上次阿奴說給她的理由給姑母說了一遍。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再和姑母聊起這種話題,她已經不會羞澀,甚至有些理直氣壯了。
大長公主聽完,意外道:“也不是毫無道理。不過,竟然大到了怕傷到你的地步,好侄女,你運氣不錯嘛。”
玉瑟的臉又刷的一下紅透了。
和華熙嬢嬢比起來,她果然還是道行太淺啊……
“這也沒什麼好為難。既然怕你适應不了,就先用工具嘛。他從煙花地出來的,難道不了解這些?”
“工具?”玉瑟是真的覺得稀奇,眨巴眨巴眼睛,“什麼工具?”
“之前你的教導娘子們給你的冊子,你不是都看過了?”大長公主道,“裡頭就有用角先生的。”
她拍拍手,竟然就有侍女面色不改地拿了一沓春圖過來。大長公主随手拿了一本,當着玉瑟的面翻開:“喏,你瞧這個,這就是角先生了。”
玉瑟第一次和長輩一塊兒看這種東西,吓得捂住眼睛:“嬢嬢!”
“害臊什麼!”大長公主笑道,“你從前也要和——”說到一半想起了玉瑟已經失去大婚記憶,改口道,“嬢嬢不教你這些,你還和誰學去?快快快,睜開眼,這是讓你長見識,傻丫頭!”
玉瑟于是從雙掌間叉開兩指,隻露出眼睛。
“角先生有用玉做的,用瓷做的,不過都是少數。富貴人家多是用銅、銀鑄的,聽說還有用象牙雕的,我倒是沒有收藏。不過你要用,還是得用處理好的新生鹿茸,個頭小些,也軟和些,不至于撐傷。可惜,我這裡現在也沒有,你最好是等段時日,嬢嬢我找人制好了,再給你送來。”
玉瑟小嘴微張,顯然已經入了一個新境界。她壯着膽子端詳那些圖畫,竟然看見一個女人獨自躺在榻上,手裡用着角先生,面上有陶醉情狀,驚訝道:“還能自己用麼?”
“當然,”大長公主臉上是過來人的從容,“這些東西用得好,有時候比男人可好使。”
玉瑟小手顫抖:“咦,哎……”
“你現在也應該知道,不止男子有欲,女人也是也有欲的。女人若是死了丈夫,不再嫁人就老老實實守寡?這還算好的了。要是男人不中用,每日在外頭和娼妓厮混,當婆娘的睡在床上,深更半夜,難道不寂寞?男人能逍遙快活,女人卻隻能發乎情止乎禮。”大長公主道,“我不這麼覺得,女人就該學着讓自己享受。要是顧念着什麼女子美德,光羞光臊,可就白白浪費了大好時機。撫慰自己有什麼大不了?把房門一關,就是你的天地了,又不打攪到誰。”
她越說,她的小侄女頭就栽得越低。她笑道:“難道覺得女人不該這樣?”
玉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覺得姑母說得對,可是這些東西帶來的刺激太大,她可真要好好消化消化。
“身子是自己的,你要學會知道碰哪裡舒服,碰哪裡不舒服。所以得了空,自己多摸索,也不算壞事。要是來不了勁頭,就看點助興的。”
什麼勁頭,什麼助興,玉瑟已經完全懵了,隻顧着點頭。
這傻勁兒讓大長公主又無奈又可樂。
“工具是拿來讓自己舒服的,你要牢記這一點,男人也一樣。”大長公主說,“尋常男子,俗不可耐,自以為多長了根東西,就作威作福,不把女人的感受當回事。可憐女人多之又多,可你我不一樣,你我是有身份的女人。男寵也好,驸馬也罷,你要他怎麼做,他就得怎麼做,必須要依着你的心意來。他要是不依,你就把他轟出門去,不用有半點猶豫。”
玉瑟:“嗯……”
“當然,除了身上和裡頭的享受,眼裡的享受也不能落下了。”
“眼裡的享受?”玉瑟眨眨眼,想起來她上次在阿奴身上畫畫,他強作忍耐的場面。
“是啊,工具不止給女人用的,還有給男人用的。”
大長公主拍拍手,又有侍女端了新鮮玩意兒上來。她捏起一個帶着毛圈的環兒對玉瑟道:“這個,就是拴在男人身上的,其中用途,我說多了怕你害臊。你不如帶一些回去,自己親手試試看。”